荣墟_第一篇 醒时同jiaohuan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一篇 醒时同jiaohuan (第2/2页)

   “天下?我要天下做什么?有了这美酒佳人,就是天下!”酋长恣意的大笑起来,挥了挥手招呼着手下,“把这个疯子赶了出去。”

    “慢着大王,我还有一样东西可以献给您。牧马人跪倒在了地上再次捧上了一样东西,“美酒佳人是大王所爱。有了这个大王可以精力无穷,日夜征伐。无论是天下还是……”

    牧马人那眼睛扫了扫大酋长拥着的美姬却不说完。

    鼻孔朝天的大酋猛地低下了头,眼睛里冒着异彩,鼻孔里喘着粗气,“你说什么?!”

    怀里的美人忽然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的说着什么,然后吃吃的笑了起来。酋长一把抓过了那包东西,打开了,把白色的粉倒进红色的酒中,仰头喝了下去,然后抱起了美人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嘴里喊着,“有赏!有赏!”

    多少个百年之后,年轻的月拔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座大大的行宫之前,双手垂在身前,头压的低低的不敢抬起。他的面前就是行宫月影腾格,一座曾经可以移动的宫殿,一座被一个叫做怀恩的人用来征战天下的宫殿,虽然已经有数十年不曾真正动过,只怕也不能动了。

    一个侍卫在坦坦王怀恩纳扎的近前读着礼品的单子。怀恩眼睛微阖,鼻孔一呼一呼的仿佛睡着了,两个女子近似赤裸的跪在那里,一个在给他垂腿,另一个在给他修剪脚趾。忽然间怀恩纳扎动了一下,一个女子轻呼了一声,满脸通红,坦坦的王却哈哈大笑起来,摆了摆手,“不用念了,都不是些什么稀奇的东西,入库就好了。”

    这时候另一名侍卫引着个肤色黝黑,双目倒是有神的男子上前,“陛下,阿育王使者觐见。”

    怀恩纳扎“嗯”了一声,“使者,你带了多少牛羊,多少珍宝啊?不过你们既不懂放羊,又不肯吃牛,能有什么好东西?东方那十六国个个和你们一般的穷酸,真是无趣。”

    “大王的疆土,用最快的马数月也走不完,大王的猪羊让我们十七国的人一起来吃也吃不完,大王的将军们一个就可以灭亡一个国家,世间有人的地方都在颂扬您的伟业,小臣的卑微之国实在没有什么能让大王看得上的。”

    “哼,你倒会说话,不过难道就想这样蒙混过去吗?”

    “大王,小人在自己国内的时候就听说,大王有两样宝物,一个是这可以来去自如的宫殿,另一个是能让人精力无穷的妙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哼,你问这个做什么?本王的宫殿已在这世界的中心,不需再移动了,本王虽然年过六旬也不需要什么药石。”

    怀恩纳扎再次动了那么一下,这次那两个女子没有出声,只是在那里轻声的喘气。身形有些个臃肿的怀恩纳扎眼睛眯成了缝一般,开始打量起来面前这个摩杰罗人。

    菩提珠,檀香脂,这个男子除了肤色极黑之外,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和同来的撒哈拉银狐那种白净英俊截然不同,又不相上下。这人身穿红袍袈裟,是个僧人摸样。

    “小僧却得到了这么一幅药剂,据说就是怀恩王的家传宝物,不知道真假,所以特地带来希望大王一看告知。”

    怀恩纳扎的眼睛也一下子瞪大了,粗粗的喘气声传了出来,过了一阵,他忽然喊了一句,“传库言大夫!”。

    宫殿大门关上了,月拔和那个阿育王朝使者都退了出来。侍卫引领着他们去了不同的驿馆,巴云斐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坦坦草原的夜色很美,虽然冬夜。却最适合将一杯烈酒倒入喉中,任由那暖意流转全身。天空中星光晦涩难明,月拔独坐在屋顶上,自饮自酌。他心中并不痛快,所以酒喝的反而痛快很多。

    这时候便听见有人在那儿高歌,唱的什么完全听不懂,但是歌声昂扬,其音缭绕。

    月拔寻声望去,却是另一人独坐屋檐,和自己隔开几个房子在那里对月高歌。

    “你要不要过来饮上一杯?”月拔见那人肤色不黑不白,反而有些个泛黄,然后头发,胡须,甚至眼珠却都是黑的,和撒哈拉人长的大不相同,和坦坦人,阿育人也是大有差异,于是姑且用着坦坦话,问上了一句。

    那人闻声转过头来,似乎并未听懂月拔的话,但是他温然一笑,说不出的儒雅风流,配上一身雪白袍子,让人大生好感。

    于是月拔举杯。

    “酒?”那人忽然开口,生硬的一个坦坦字。

    “好酒!”

    那人这次便懂了,面上忽然露出喜色,他起身,忽然间身形移动,竟好像飞纵一般,在房顶上几个起落已然到了月拔面前,也不说话,抓起一个瓶子,伸手扯开塞子,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倒了下去。

    这酒看似没甚酒味,却是极烈,便是最能饮的撒哈拉人也不敢这般喝法,月拔见这人这样喝起来,心下大赞,心想这真是个人物。

    就在这时候那人忽然面色一变,猛地附身张口便吐了起来,一下子熏天的酒气四散,让人皱眉。

    原来他并不能喝。

    这人好半天抬起头来直盯着月拔,目光古怪,也不知是喜是怒。

    这下子月拔也是大为紧张,心想刚才见这人身形真是极快,万一翻脸要打,自己也真不是对手。

    就在这时候,白衣人展颜一笑,嘴里夹杂酒气吐出两个含糊的坦坦字来,“好酒!”。

    “好酒!”

    月拔和这白衣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各自抓起个酒瓶来,没命的倒下去,再接着又见那白衣人大吐起来,直弄得一身干净白衣污秽不堪。

    远远站在房檐下的巴云斐摇了摇头,低声念了句,离家时日远,不知存与忘,借酒入愁肠,化作绕指柔。

    PS,古诗里的词居然敏感,实在不想改标题了。看着最后两个字是拼音真煞风景。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