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墟_第一章 天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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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天候 (第1/2页)

    767年冬天的深夜,哈瓦那帝国的首都突如其来的来一场大雪。原本醉意醺醺的市民们大概只是打着哈欠把早就预备好了的额外的一床被子加在了身上,再翻了个身就又呼呼大睡起来了。

    毕竟皇帝陛下和大贵族们大多早已离开了这个寒意逼人的地方而到温暖的龙泽拉斯平原一带过冬去了。

    这一年的冬天出人意料的寒冷,而此刻这个帝国灵魂都市中的一切,都似乎在疾风暴雪的覆盖之下停止了活动。但是对于不少帝国重臣来说,混合着流言和臆测的sao动却在私底下急速地攒动着。

    对外自称七十三岁的宰相罗吉的真实年龄从三年前六十六岁的原帝国大臣档案记录官过世之后大概就已没人能够准确判断了。不过无论这个一直需要两名仆人抬着天鹅绒高脚椅进出的老翁到底情况如何,在专门为拉起仑塔大贵族们行医的杜文德医生新年前夜摇着头向着宰相的长子,今年五十六岁的托马斯将军伸出了三个指头之后,类似于当朝宰相无论如何撑不过三天的流言在大圣堂的新年钟声敲响之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首都。

    那么原本由宰相和红日元帅杰奈尔所保持着的均衡势力无疑立刻就会被打破,而接下来又会如何呢?大多数的大臣们在拭目以待,而对于几位重臣来说,他们此刻的意向无疑将会决定他们从此的荣衰。

    或许这也是令众大臣艳羡地兼任了大半年的财务和军务大臣的法贡此刻依旧在拉奇仑西城区达芳街七十七号的军务大臣办公室内迟迟未睡的原因。这位钟爱养马,以纵情享乐为己任的大臣此时面前正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名册表,这是可以和战神殿中帝国全图相媲美的帝国大臣名册,如果说武将有了帝国全图就可以用兵自如,那么有了这个名册,在帝国为官也会变得游刃有余。

    以若干颜色来区分各大派系的人物名册表上最为夺目的自然是代表着杰奈尔的红色和宰相罗吉的蓝色,法贡看着名册上那半边蓝色有些出神,等到过了这几天,这些颜色会变得怎么样呢?是就此消失呢,还是快速变成红的,或者是什么别的颜色呢?

    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这位肩负着帝国两大要职的男人,不过对于新近依附红日一派的法贡来说,这当然还不至于让他睡不着觉。而令法贡本人都觉得既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的是,真正让自己睡不着觉的竟然是个升官的消息。

    在前几日将红日杰奈尔一家送出拉奇伦塔的时候,自己特意为老元帅准备的让人从遥远的东方送来的安神香料和送给达达伦家风头正劲的两位公子们的骏马无疑是博得了对方的好感的,而且一同随行的李萨斯还特意为了那匹让他爱不释手的巴拉隆克私底下再次感谢了自己。看来将来红日西去之后,这位小公子至少是不会讨厌自己的。

    但是赛肯却在收下了自己的那份厚礼之后,不动声色地大谈特谈起了不久即将上演的新剧目《伊利亚乐园》,这不由得让法贡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伊利亚乐园》是讲述远古时代神与人之间浩瀚战争的宏伟史诗。而在史诗的结尾,由于半人半神的埃拉马赫在最后一刻倒向了人类,导致了神建立伊利亚乐园的计划终告失败,而使一切重又归结于混乱。从此,人世之间灾祸,战乱不断,从而形成了今日的世界。

    赛肯兴高采烈地拉着法贡喋喋不休地讲述着这些的时候,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位帝国重臣早已写在了脸上的不耐烦,不过就在法贡好不容易等到了故事结尾的时候,枢密大臣忽然将话锋一转,提到了宰相一旦撒手西去,这个空缺的接任问题来了。

    我将是下一任帝国宰相?这个可能被提升的大消息就是法贡迟迟不能入睡的原因了。

    略有些发福,但经常骑马,保养良好的法贡现在的身体还是非常好的,比起在六十岁时就已经难以行走的老宰相,法贡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活得更久,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但是如今这个意外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旦被提拔为宰相的话,那么自己势必就不能再兼任财务和军务大臣的职位了,而以往所有的事务将要进行交接也是必然的。但就是这个必然使得法贡原本红润的脸色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夜慢慢透出了一种惨白的色泽。

    今年早已经是数十年来帝国财政最为紧张的一年了。

    去年年初十镇失守,塔鲁叛乱,忽山臣服这些大事背后都是藏着大大的账单,帝国财政从来不宽裕,而现在不管怎么使劲划拉也是见底了。原来的军务大臣汪达尔被派去了塔鲁收拾烂摊子,但留给自己的何尝不是个更大的窟窿。而法贡自己也在这个窟窿边角上做了些个扩建。毕竟他需要一个和自己身份相衬的宅子和若干好马。

    原本因为听说了塔鲁人原意投降而松了一口气的法贡,万万没有料到顷刻间又有了动荡,南方军团拜伦少将在失了面子之后大开杀戒,使得在年底的最后一份报告上还多出了万余颗塔鲁的首级需要论功行赏。让法贡着实心痛的倒不是塔鲁人的血而是好大一笔开销。

    而北方军团在最新的战报之中又提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蛮族忽山人居然已经推举出了个领袖,据说这个叫做隆纳.巴山八非常了得,他带着一股始终不肯投降的忽山人牢牢牵制住了北方军团的卡斯特和安大略,特别是道路不稳这个原因牵制住了北方的税收收入。

    至于法贡最为担心的西伯尼一侧,关于撒哈拉持续增兵,蓄势待发,阿琉斯和列菲尔急需要药品,甚至西伯尼出现了疫情等等的坏消息更是频频传来。

    除了这些之外,计算完自己亏空后的法贡还有最为头痛的一项空缺,那就是他多年来挪用的花费,那个数目是让他自己都大吃一惊的,五百六十万第纳尔,这大概是自己领地一百多年的收入才能还清的数目。

    “如果首都能被盗贼洗劫一次就好了。”思绪早已游离于大臣名册之外的法贡不由得自言自语了一句,而那凶狠沙哑的声音从口中奔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叹了一口气,艰难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使劲地揉了揉太阳,感慨到这恼人的事竟能让自己变得胡言乱语起来。

    法贡清晰地记得,在新年那天几位大臣携带子女去皇宫拜见皇帝陛下,祝贺新年的时候,自己竟然在农务大臣索尔低声向他的掌上明珠苏菲亚介绍宫内珍藏价值百万的壁画时盘算起了派遣小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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