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曲有误_第五十五章 你死我活的斗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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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你死我活的斗争 (第2/2页)

黄天这个老匹夫,竟然勾结江夏太守刘祥,短短两年时间居然兼并了三个部落,现在他实力大长,居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真是该死!”

    李旭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比李吉要小几岁,却也极受李大忠倚重。他慢悠悠的说道:“主子,夏口督周瑜不是说支持我们兼并黄氏一系吗,怎么他就能坐视不管?”

    李大忠这才恨恨的将目光投向躺在躺椅上不住咳嗽的幕阜,道:“前番我本打算让幕阜嫁给周瑜,完全让他站在我们这一边,可幕阜不同意,他还怎么支持我们。黄天那老匹夫也真下血本,将自己十三岁的女儿亲手送到刘祥那么一个老头子的被窝里,这个便宜老丈人倒做的实在。”说罢冷冷一笑,也不知是想到什么,他抬头看着李吉,道:“李先生,我的意思是你还是再去一趟武昌城,探探底细,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吉没有多话,只是点头应是。

    李旭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李吉,心里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和李吉本是邻居,只是从小李吉就压他一头,甚至李吉还成了几百年来部落里第一个上州学的存在,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还被推荐到京师洛阳游学,这对他们这种偏远地方的夷族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如今吗?他还不是要对自己恭恭敬敬的。

    待李大忠和李旭离开后,躺椅上面容苍白毫无力气的幕阜清冷的眸子忽然一凝,她抬头望了望四周,慢慢的坐起身来。“吉叔,黄天现在是什么部署?”

    李吉脸上也有nongnong的担忧,道:“如今情况不容乐观,这两年来黄天实力发展很大,远远要比明面上我们所看到的那么强大。自从他搭上刘祥这条线以后,尤其不可小觑。”

    幕阜低头沉思片刻,用洁白的手指揉了揉太阳xue。道:“周瑜和刘祥的矛盾我理解,只是周瑜为什么会对黄天的扩张无动于衷呢?我有些想不明白。我虽然痛恨我叔父,但毕竟他是我李氏族人,如果他败亡,我们李氏部落也会受到很大的削弱,这不是我父亲所乐意看到的。”

    “首领,如果我所料不错,周瑜恐怕是在下一局很大的棋。而且这个棋局绝对是不见生死不会罢休的。”

    “有多大?”

    李吉停顿片刻,“或许会改变江夏郡几百年的格局。黄天虽然兼并三部,可他滥杀三部首领的事却让三部民众心怀怨望。而且还有一个细节,三部被灭之时,三部首领的家人带着大部分残存的势力撤离了山寨,投奔了周瑜。周瑜将他们全部安置在武昌和鄂县两地,并且给他们分配土地,调动专人教他们耕种之术。三部之民,只知有周瑜而不知有首领,这才是最危险的。”

    幕阜冷哼一声,骂道:“黄天那个蠢货,不就为他人作嫁衣裳了嘛。”

    “这倒不然,依我看现在成败之术还在五五之数上,再怎么说周瑜以三县之力与刘祥一郡之力相抗,实力差距是显而易见的,即使周瑜背后站着一个荆州牧王睿,可刘祥背后是整个宦官集团,成败之数不好说啊。”

    “周瑜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和往常一样,平时都在三县巡视,前些日子刚去了一趟沙羡,听说又要上一项大工程,要在武昌到沙羡段筑江堤。”

    幕阜其实对这些实务是不太懂的。不禁好奇的问道:“那又如何?”

    李吉正色道:“如果说以前周瑜和刘祥只有五五之数的话,那反观这两年来周瑜的所作所为,最少周瑜可占八分赢面。农为国之根本,国无农不稳,自周瑜镇三县,厉行屯田,开垦荒地鱼塘,轻税赋,薄徭役,此其一也;兵屯武昌,立水师,择险要而守,游兵四出而清剿三县惯匪,境内晏然,盗贼不兴,此其二也;发招贤令,唯才是举,虽以三县之地,豪杰纷纷而涌,人才不乏,此其三也;招徕流民,奖励生育,三县人口暴增,此其四也;兴学校,重教育,自育人才,此其五也;撤关税,通物流,兴商业,士民殷富,此其六也;开矿山,兴工场,建船队,贸四方,此其七也;礼贤下士,无骄意,无傲形,蛰伏待机,心机深沉,枭雄之姿,治事之才也,此其八。有次八点,刘祥贪婪之辈,又何惧之?”

    幕阜听得云里雾里,可有一句话她听懂了,周瑜此子志不在小!

    幕阜微微讶异道:“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李叔曾云游洛阳,见过大世面,能如此评价,应该是真的。”

    李吉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洛阳,那是他以前魂牵梦绕的地方,可如今,太遥远了。“幕阜啊,通过几次和周瑜的接触,恐怕我已经大概明白了周瑜处置我们诸部的思路。周瑜崛起荆州,所恃基础,一位王睿的支持,二为随他迁来的周族五千人,可以说这是他能够那么快立足荆州的最重要原因。周瑜对诸部不会像以前那般征而服之就罢了,如果我所料不差,他蛰伏两年,其实是想毕其功于一役,将我们八部,甚至是江北大别山五部都纳入编户,完全开发江夏郡。”

    “什么?”幕阜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没想到周瑜竟然有这样的野心。几百年了,荆州蛮部时叛时降,但朝廷都没有将他们直接纳入国家编户的政策,一来朝廷精力有限,二来从经济上考量,这是一笔赔本的买卖。“你觉得周瑜真的会有这样的行动?”

    李吉点了点头。他抬头看了幕阜一眼,然后坐在椅子上,道:“首领,有句话不知我当讲不当讲?”

    “李叔是我父亲挚友,有所教导,侄女自当遵从,哪有什么不当讲的。”

    李吉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实话,幕阜八部几百年确实需要变一变了,汉人有一句话‘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我幕阜百年,一直沿用祖先的习惯信仰以及生活方式,族民生活百年一成不变,除了少数贵族,大多数人挣扎在温饱线上,说实话,老夫看在眼里,难受的紧啊。”

    “我们的大山能帮助我们抵御外敌,却也像一座监牢,将我们自己圈在了这个牢中。我们的百姓原本可以生活的更富裕一些,我们的百姓原本眼界可以更宽阔一些,可就是我们因循守旧,不肯变通,这才数十年如一日,毫无生气。你可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私联江夏赵慈,起兵造朝廷的反?”

    幕阜摇了摇头,两年前的她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部落公主,每天游猎玩耍,捉弄那些部落头人还行,哪里知道自己父亲造反这样的事情,这似乎有些高估她了,想到这里,脸上不禁一红。要不是父亲战死,二叔又囚禁自己的母亲,她或许还像以前一样傻乎乎的,哪会有如今这般变化?

    人生际遇,有时候真是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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