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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第162章 (第3/6页)
呀!”冷千山“啪”地将佩刀拍在案上,“本将军没时间和你们胡扯——有人向本将军和程大人举报,乔百恒在樾国贩卖烟膏,被樾国官府通缉,所以逃到了我楚国境内。但是他不思悔改,又继续做福寿膏生意,荼毒四方百姓。乔百恒,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说时,目光如箭,直射在乔百恒的身上。 “草民不知道是什么人向将军和程大人造谣。”乔百恒道,“我身为郑国人,乃是不甘心被樾寇奴役,才背井离乡来到楚国。我在揽江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正当生意,和福寿膏半点关系也没有。” “不错!乔老爷才不会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和他一同被抓来的乡绅们也七嘴八舌道,“什么人造谣中伤?出来对峙!” “是我!”端木槿静静地走上前,“乔百恒,你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对得起乔老太爷么?江阳的人都知道,每一块烟膏都有你乔百恒的手指印,谁若是得罪了你,就别想再过烟瘾。你是不是仗着江阳和这里隔着一条大青河,那里的人不能过来指证你,就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是什么人?”乡绅们都怒斥,“樾国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又关咱们什么事?” “樾国的事情当然不关咱们的事!”乔百恒冷笑,“不过,和这位端木姑娘却大大的有关系——诸位没在樾寇的魔掌下生活过,自然不认识她。你们道她是谁?她是玉旈云的军医,制造郑国瘟疫的罪魁祸首,时常抓些郑国百姓回来,试毒试药,开膛破肚,残忍不堪。连犬子都差点儿死在她的手上。我乔家誓死不为樾寇办事,她当然恨我入骨!” “啊呀,竟有这种事!”乡绅们纷纷斥责端木槿。而端木槿似乎早也习惯了被人误解和污蔑,并不为自己辩驳,只道:“乔百恒,你怎么说我都好,但是福寿膏危害无穷,我决不能容你继续制造这害人的东西。罂粟田在哪里?你制造福寿膏的作坊在哪里?你快说出来,也算是为子孙后代积德。” “笑话,这些都和我毫无干系,我如何说出来?”乔百恒摊开双手,“冷将军,你不是说那黄狗可以指认和福寿膏有关的人么?你就让那畜生来认认,看我乔百恒是不是和福寿膏有关!” 看他衣服成竹在胸的模样,冷千山知道,只怕此人并没人亲身沾着福寿膏,所以有把握那黄狗一定不会咬他。但是,既然他开了口,还是要让黄狗去试一试,于是示意手下,牵黄狗上前来。果然,那畜生只一味地朝众衙役扑,根本不理会乔百恒等乡绅。 “怎样?”乔百恒斜睨着端木槿,“不比某些人,畜生是不会撒谎的。” “你别得意!”冷千山拍案,“这钱师爷总有醒来的时候,听他怎么交代,自然真相大白。” “在下也希望钱师爷早些醒过来呢!”乔百恒道,“希望他可以还在下一个清白!” “那可好!”冷千山道,“咱们走着瞧。在钱师爷醒过来之前,委屈你们大家都在我的大营里住下吧!”说着,吩咐手下将钱励抬回房里去,好生照顾,务必使他早些回复,早些开口作供。 左右应了,便上来抬人。不过,俯身搬动担架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只见钱励的头歪向一边,眉心乌紫,已经断了气。“将军……他……他死了!” “什么?”冷千山和程亦风都大惊。端木槿已抢步上前去,检视钱励的额头,发觉眉心刺入一跟钢针,直没至尾,显然就是致命之伤。 “谁负责看护他的?”冷千山大怒,“这么重要的人犯,怎么在眼皮底下给人谋害了?” 几个负责搬动钱励的士兵都吓坏了,道:“卑职等哪里晓得……这……这……一直都是军医官大人和端木小姐在看护钱师爷……” “这其中的缘故还不简单么?”乔百恒冷笑,“自然是有人不想钱师爷清醒过来,不想真相水落石出。” “放你的狗屁!”猴老三骂道,“端木姑娘仁心仁术,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又没说是她!”乔百恒道,“你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丈夫不会说话,你不用呈口舌上的痛快。”辣仙姑冷冷地,上前来看了看钱励的尸体,“刚抬出来的时候还好好儿的,显然是方才趁我们大家只顾着听供词,有人就出手暗算。这家伙的身手还不错。看角度,是从房梁上放暗器下来——老三,还不去看看房梁上有什么线索?” “他妈的,敢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使阴招!”猴老三怒骂,振臂一跃,上了房梁,“娘子,果然有脚印——喝,冷将军,辞旧迎新不是应该大扫除么?你的手下偷懒,没扫房梁!不过,正好让贼现形啦!”他说着,又一跃而下,“走,娘子,咱们追刺客去!”当下,即和辣仙姑双双出了门。 “咱们等着!”冷千山沉着脸,“三当家和五当家功夫了得,那刺客应该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他边说,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扫视一眼下面跪着的众衙役们:“你们最好求神拜佛,让三当家和五当家赶紧将那刺客抓到。要不然,嘿嘿,也许有人怕你们迟早会抵不住拷问说出真相来,索性将你们也都杀了呢!” 众人相互看看,都露出了害怕的神气。反而乔百恒冷冷道:“不错,最好三当家和五当家可以快快将那刺客抓到。我怀疑,刺客和这位端木大夫是一伙儿的,都是玉旈云的手下,专门到楚国来挑拨离间。端木大夫,你说是不是?听说罗总兵手下,有不少功夫了得的人。你们一起渡河而来的吧?” 端木槿心中磊落,并不惧他,只是恨他杀人灭口:“是非黑白,总有见分晓的一天。我就不信,你可以一直猖狂下去!” 乔百恒白了她一眼,神情仿佛是说,他懒得再白费唇舌,走着瞧好了。一时,旁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至多和身边的人悄悄议论,等着抓捕刺客的消息——或者,等着抓不到刺客,看看冷千山还有和发落。 时间便这样一刻一刻地过去。大厅里的炭火转眼已添了两次,外面天色已然漆黑一片。这是合家团圆吃年夜饭的时候了,可猴老三和辣仙姑连影子也没有,而冷千山也没有放人的意思。招供了的诸位衙役固然垂头丧气,与乔百恒一起被捕的乡绅们,却忍不住低声抱怨起来:这是要拖到几时呢?难道一直没有消息,就把他们一直这样关押下去?军队在地方就这样撒野,天理何存? 程亦风也觉得这样硬撑下去只怕不是办法,偷偷给冷千山使眼色,希望他权衡利弊,变通行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跑进一个兵丁来,附耳和冷千山说了几句悄悄话。冷千山的面色随即一变,问了句:“果真?”即和那士兵走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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