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囍_(一九八)雷声大雨点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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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八)雷声大雨点小 (第2/3页)

一个唱白脸虎视眈眈。旁人看不出来,但这褚五惯会闹事,当然瞧得出他们夫妻二人的明吵暗合之道。

    这真相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了,但这话若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若是不说,瞧这情形,必是个死!要是连小命都保不住,他要人敬仰做甚么?薛子安要是心情好也许打赏他家几两银子做安家费,心情不好,甚至避而不见,推得一干二净也是常事。

    褚五可以做替罪羊,却不愿做替死鬼,“大人!那刀是……”

    “褚五!”薛管家忽地在旁边叫了他一嗓子。

    见他眼光中的怨毒之意,褚五豁出去了,“那刀是薛三爷赏我的!他说,让小人上赵家闹事,只要能逼着赵家那美貌的小娘子离了此地,还要赏我五十两银子!”

    孟子瞻紧追不舍,“他就说了这话么?让你自残身体来陷害牛得旺?”

    “他……他不是这么说的……”

    “那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说让我最好想法子逼死那小傻子!说那小娘子是妖孽,把她赶出此地!他就可以趁机把她抓回去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片抽气之声,虽然主使之人大家都知道是薛子安了,可这也太狠毒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赵成材愤怒得额上青筋都爆起了,章清亭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和小姑交握的手,都是一片冰凉和死紧。

    孟子瞻一指赵玉莲,“你说的美貌小娘子可是她?”

    “正是!”褚五接着道:“可小人觉着他那计策委实太过毒辣,怕弄不好吃上人命官司,便只行了下午之事。大人饶命啊!小人和赵家无冤无仇,怎么会无端来此生事呢?”

    孟子瞻抬首对旁边微使个眼色,青柏把一张已经写好的传票递上。

    孟子瞻拿着这张令,“程捕快,你能去把薛子安提来吗?”

    程队长感觉上刀山下油锅也不过如此了,纵是胆怯,也只得上前接了传票,咬着牙道:“小的这就去!”

    青松低声询问:“爷,要不要我也跟去?”

    孟子瞻摇头,“本官就要看看,这一纸衙门里的传票,能不能拘来大名鼎鼎的薛三爷!”

    程队长硬着头皮带着手下去了,孟子瞻这才转头笑问贺玉峰,“本官这一事就不烦二主了,能否请您赏口茶喝?”

    贺玉峰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吩咐下人倒茶。暮色沉重,早过了晚饭的点了,却没有一人走开,都饿着肚子继续观瞧。

    见县官喝起了茶水,张小蝶也回家提了壶热茶来,饭大家都气得吃不下,但水还是能喝得进去的。

    尤其是赵成材,跑了一下午,焦渴难耐,他又让了李鸿文杯茶,小声耳语,“今儿这事情恐怕要闹大,胜少负多。你们家也是家大业大的,就别搅和进来了,快些回去吧!”

    李鸿文拍拍他的肩,“说这话客气什么?你都敢跟他叫板了,难道我连旁听的勇气也没有?那也未免太小看我李某人了!我也想看看,这姓薛的到底如何收场?”

    章清亭喝了口水,头脑冷静了些,上前请贺玉峰帮忙,让他们家出面在旁边另设一桌,摆上茶水,供围观百姓任意取用。自家因为涉案,只能避嫌。

    这个容易!贺玉峰满口应承。因见天色昏暗,还让人抱来一筐柴禾,燃作火把插在四周。

    等了一晌,程队长满头大汗地带着自己人马回来了,脸色甚是不大好看,“回大人……”他真都没脸回来见大人了。

    孟子瞻眉毛微微一挑,毫不意外地瞧着他身后的空荡荡,“本官要你提的人犯呢?”

    程队长躬身施礼,支支吾吾地道:“人……薛……他……”

    “说!”孟子瞻用简短有力的一个字,厉声止住了他的结巴。

    “人犯薛子安说,他现在身体抱恙,没空过来!请大人宽限一日,明日定到公堂投案!”程队长闭着眼睛说完这话,窘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什么抱恙?那厮明明就是在家喝酒吃rou,不肯来给县太爷面子!

    孟子瞻冷笑,“既然明日病就能好,想来也不是什么大病!程捕快,麻烦你就再跑一趟,抬副门板去接接他吧!”

    旁边青柏已经面无表情地写好了第二张传票递上。

    程队长接了新传票,转头就走,围观百姓无不骇然,这也太目无法纪了吧?

    第二张传票依然没能拘来薛子安,“人犯说,他是腰上的老毛病,躺不得门板!”

    孟子瞻不怒反笑,“那是本官考虑不周了,那就辛苦你们抬顶软兜过去吧!”

    百姓窃窃私语,这也太不拿父母官和别人家的事情当一回事了!

    第三张传票过后,程队长简直都快哭了,“他说,软兜无力,他也坐不得!”

    孟子瞻想了想,摘下顶上乌纱,“那你捧着这个,抬本官的官轿去接!”

    百姓愤怒了,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你不过是个开赌场的,难道就能这么气焰嚣张,无法无天?

    第四张传票发出过后,又等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见到程队长带着人犯姗姗来迟。

    薛子安既不做轿,也不走路,是由府上家丁背来的。瞧他满面油光,唇色红艳,还带着酒气,分明是刚刚吃饱喝足的样子,精神之极,哪有半分病态?随行还带着大批的家丁护卫,也各自手执棍棒,横眉怒目,人多势众。

    他一瞧见孟子瞻,就趴在家丁背上满脸赔笑着抱拳行礼,“大人恕罪,小人体有恶疾,实在是无法行走坐轿,让您久等了!”

    孟子瞻瞧着他笑得越发和蔼可亲,“这膝盖能弯就好,跪下回话吧!”

    薛子安脸上那笑顿时僵在那里,“这膝盖虽能弯曲,但实在受不得力,只好如此回话,请大人见谅!”

    孟子瞻摇头,“薛子安,你既无功名,又不是年高德劭之人,不过一介草民,凭什么见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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