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二○二)寿礼里的心思 (第2/3页)
记着你哥的好,回头我问问你哥,那些东西一共花了多少钱。除了书柜你用不上,其他照样给你添置就完了!” 赵成栋简直乐得合不拢嘴,把柳氏不知抛到哪个九霄云外去了。满心只憧憬着自己的娇妻美眷,华屋丽服。 到了新胡同,张发财早收了铺子,只留一小门供人进出,里头大客厅先摆了一桌子茶点,一家人除去在马场办事的几人还没回来,其他的都在,正展看着银宝、元宝和牛得旺三人写的寿字和对联,品头论足。 寿星今儿穿了件淡粉绸作底,浅绿镶襟的夏衫,配条石榴红裙,十分的清新淡雅,又带了几分喜气。 众人皆说好看,只赵王氏一照面就挑剔,“也太素淡了些,怎么不弄件大红的衣裳穿上?” 章清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赵成材早上前接过娘手上的礼盒,“这什么好东西?娘您还包这么严实!” 赵王氏却不许他接,只召唤章清亭,“媳妇,去把你那屋里收拾个干净香案出来,你亲自洗了手来摆上去!” 章清亭纳闷了,难道给她请了尊财神回来? 众人都好奇地围观看,等章清亭在赵王氏严密注视下把这个红绸包的物件请到香案上摆好,拆开,顿时,脸红到耳朵根子。 神像是不假,却不是财神,而一尊白瓷的观音大士,怀中抱着一个小娃娃,笑容可掬。 赵王氏很是得意,“这送子观音可是我特意请了来,还送到庙前开过光的!媳妇儿你好生供着,早晚三炷香,定能保佑你早日为我们赵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众人忍不住都在那儿呵呵闷笑,尤其是赵成材,简直是笑到了耳根子,章清亭忿忿地瞪着他,眼睛都快冒出火来,却不知该说什么。 正尴尬着,忽听楼下丫头小玉在喊,“秀才大哥!姨太太来了!” 众人迎出来一瞧,果然是牛姨妈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可巧就碰上这生日了。闻知此事,牛姨妈当下就摘了手上一对金钏子送了她当寿礼,“你们年轻人不定喜欢这样式,既送了你,自己拿去改了都是使得的,可千万别不好意思!” 章清亭十分感激,和赵成材一起又道了半天的谢。 牛得旺见了亲娘自是欢喜,叽叽喳喳说着学堂里的事,倒是赵玉莲懂事,“旺儿听话,姨妈跑了这大半日,肯定乏了,先让她回去歇歇,洗个脸换件衣裳再来说话吧!” 牛得旺最近听了二十四孝的故事,便主动提出,“那我给娘打水倒茶!” 听得牛姨妈欢喜不已,先牵着他回去收拾了。 这边赵成栋也奉上香包一对,并给嫂子拜了寿,大伙儿就等着马场那边的人回来再一同开席。 却不料孟子瞻忽然坐着官轿到访,赵成材忙迎了出去,孟子瞻瞧他们家光景,“你们这是要办喜事?” 赵成材这才说起,“拙荆生辰,小小庆贺一番。” 孟子瞻一笑,“那本官来得倒巧了!”一面命人送上面铜镜,原来这是官府给愿意出牛马资助拉水的大户人家,背面镌“仁善积德”四字,算是个小小的褒奖。 赵成材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当即摆在大堂正中。 孟子瞻笑道:“既然尊夫人做寿,本官也不能空手来贺,请借笔墨一用。” 章清亭忙吩咐弟弟们捧出笔墨和宣纸,孟子瞻择了一张大小适中的,挥毫泼墨。因是夏日,便画了一副并蒂荷花鲤鱼图,又添上一只小小蜻蜓展翅其间。 看着众人皆笑而不语,孟子瞻怔了,“此画不妥?” “此画没有不妥,只是……”赵成材从章清亭手中接过了丝帕展开,“这是小妹所作的寿礼,却与大人所画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孟子瞻也忍俊不禁,“那是本官拾人牙慧了!” 一时画完,盖上私印,便告辞要去别处送铜镜了。 赵成材送出门来,抬眼却见张金宝赶着马车,载着方明珠和张小蝶回来了,“阿礼还在后头,说要去取件礼物,让我们先来!” 他要送什么?赵成材迎着弟妹们进了屋,心下猜疑。 晏博文早就倾其所有,为章清亭订做了一份厚礼,正兴冲冲地往她家而来,迎头却撞上了新任知县一行,为了往来方便,他特意骑了烈焰,高高坐在马上,让人看得特别清楚。 孟子瞻端坐轿中,放了轿帘自是瞧不见,却猛然听到一贯沉静的青柏忽地惊呼,“晏二公子!” 他心一沉,立即掀开轿帘,目光正与晏博文撞个正着,一时间,两个人的脸都变了颜色。一个青,一个白。青的是孟子瞻,白的是晏博文。 “落轿!”青松替主子喊了一句。 孟子瞻摆手,眼神地仍定定地盯着晏博文,吩咐,“找个清静地方!” 青松立即引着衙役往河边林地而去,孟子瞻官轿在前,晏博文失魂落魄,如行尸走rou一般随他而去。 在河边寻了一块清静之地,青松带着衙役远远警戒着,青柏跟在三五步远伺候。 晏博文见到了又一位昔日好友,少年游伴,可甫一开口的声音,却是苦不堪言,“子瞻……对……对不起!” 孟子瞻冷哼一声,“若是可以,我宁愿今儿是我站在这里,跟你那个好大哥说声对不起!” “真的……”千言百语哽在喉间,却是那般无力,晏博文目光沉痛,如祈求脱困的小兽,“我……我已经失去所有了……” “可你至少还有性命!”孟子瞻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静和自制,原本英挺的脸上满是伤痛,隐有泪光浮现,“可我弟弟呢!子眭呢!你把他给我还来!” “对不起!”晏博文红着眼自责得心都扭曲了,凝结了的伤疤再一次迸烈,伤得鲜血淋漓。 “十七岁啊!他才十七岁!”孟子瞻愤怒地咆哮着,“你十七岁,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