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散两相牵_十五、该来总也躲不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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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该来总也躲不掉 (第1/2页)

    天,终究是亮了。

    她头疼的扶额——

    说好的放下说好的无视?

    又为什么被他轻易地撩拨起怒火,一走了之?

    回到房里闷头睡大觉?

    这算什么?

    彼此的默契早已深入生活中每一个习惯,布筷夹菜,多么相熟?

    她也不由长叹——

    习惯?

    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鹂儿猛地拉开了帘幕,语声试探着询问?

    “小姐,纪家小姐的请帖,你去还是不去啊?”

    她抬手遮住眼睛,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

    天光不算明亮,似乎最近的雨特别的多?窗外还是淅淅沥沥细雨绵绵,她一直躲着各家的宴会邀请拜见,终究……

    是躲不过吗?

    “小姐?”

    她懒懒撑起身子,语声淡淡。

    “去。”

    她轻轻扶额,似是无奈,怅然——

    “躲不过的,终究是躲不过。”

    鹂儿呐呐低头,嘀咕。

    “我倒觉得,王都的小姐们……对小姐你,好像……”

    她如有所料,并不意外,挑眉,轻嘲?

    “枪打出头鸟,这沔南一行唯一的女子,带了这条命回来总归是有人嫉恨的,难道就能躲一辈子?”

    她起身,衣衫一抛。

    懒懒接过鹂儿递上来的衣裳——

    “等秋狩回来又要好好锻炼锻炼,再这样下去我觉得骨头都酥了,脖子上像挂了丝线,多像那戏台子上的傀儡?”

    鹂儿嘟嘟哝哝——

    “有你这么不按规矩出牌的傀儡当真是戏班子的悲哀。”

    她噗嗤一笑,挑眉?

    “鹂儿,我觉得你最近春光满面废话忒多,精力太旺?”

    鹂儿脸色一红?轻啐!

    “啐,小姐就会打趣鹂儿!”

    她也不在意,懒懒散散的换衣梳妆?

    “你最近出去约会还是低调着点,我这府里全府上下都盯着咱俩呢,我就你一个丫鬟,可别出了什么事儿。”

    鹂儿连忙上前为东方雁梳妆,一头青丝长长短短参差不齐,她似乎也不在意?

    却实在是不好梳理的……

    她呐呐看着东方雁那慵懒的毫不在意的神情,只觉得自家小姐?确实是与众不同的。

    她一失神,东方雁便敏锐的察觉到了——

    “怎么?不太好梳是不是?”

    鹂儿回神,呐呐。

    “啊,不……”

    她浅浅一笑,似乎说的不是其他大家小姐视如生命的头发,对她而言更是毫无意义?

    丑就丑,也不是她自己看!

    哼~

    若不是在这个时代短发太过于标新立异,天知道她多想一剪刀换个清静?

    是谁笑?

    “无妨,再长一点直接剪掉就方便多了,现在?先将就将就吧。”

    小狐狸醒了,身边没看见人?一看梳妆台,却甩甩尾巴冲上桌案,将她面前那一盒首饰胭脂一顿蹦腾,弄得七零八落?

    她恨恨拎起小狐狸后颈,这家伙自打她回来越发肆无忌惮,却像是怪她不带它去?

    那日自孟府接了回来便各种傲娇各种横,她也拿它没有办法……

    此时胭脂水粉散了一台,鹂儿看着她拎着小狐狸,两相对视,大眼瞪小眼?

    鹂儿不由抬眼看了看窗外,神色颇有些古怪?

    有人墙头危坐,视线盯着房内——

    而东方雁?

    毫无察觉。

    鹂儿只觉得——

    如今的洛瑶居似乎更适合登徒子翻墙了!

    那人玄衣蟒服,坐姿?那叫一个潇洒!

    若不说不看不问,谁又知道高高在上的洛王殿下会爬人墙头不是?

    东方雁说得对,他要翻墙,从前的芳菲阁自然是最简单的。

    现在的洛瑶居,相比之下?

    离院墙更近……

    要翻墙?便更简单了。

    起码……

    比翻墙去瑶阁?近、多、了!

    他细细思考了东方雁跟他说的每句话,前后一想,后知后觉,终于明白了?

    里面有误会。

    还不是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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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点!

    扶风稍加提点,他才明白?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表面看上来,却都确实是东方雁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她却不知——

    他拒不承认所谓成亲?

    是怕她闺誉受损。

    他城外古寺借着逼毒轻薄于她?

    是一时恼怒,这女人不懂他心意!

    他回来之后句句疏离?

    是看不惯她身边总有那么多人围绕她,关心她,却独独不在乎有没有他?

    于是,他不得不承认——

    他在吃醋。

    按理说?从前他定是不会承认的。

    而现在?

    他觉得——

    让她难过让她伤心?还不如承认了的好。

    自上次府邸一别不欢而散,距今三日有余?他终于想通了前因后果——

    他对她?大抵是特殊的。

    从前连自己都看不清楚,如今看清了,不知道算不算晚?

    一群侍卫在墙根儿下挤眉弄眼。

    “喂,小姐知道了莫不是又要惩罚我们这些个?”

    “哎呀,洛王殿下又没做什么,不就爬个墙吗?”

    “嘿,你忘了?上次洛王殿下翻到小姐院子里,不是惹恼了小姐?”

    “嘿,要我说小姐就说说气话,你没看小姐提起洛王殿下那眼神?哪里是真的生气?”

    ……

    东方雁一身青绿色衣衫,披了薄薄的黑纱拢上,端的是稳重大方的路线,她若当真板起脸来?倒真能震住那衣裳的沉稳气质。

    按说?从前她是不喜欢这样沉重的风格的,然而——

    小姐近来的脾气越发诡异难测。

    鹂儿这样想。

    东方雁似乎也是这样想?

    低头看了看一身衣裳,颇为不适应这种太过沉静的色彩,也是蹙眉?

    终究一回头,从桌案上取了枚挂着银铃的银簪?随意斜斜一插。

    一身沉重稳妥的衣裳顿时多了三分生气,那银簪随意的别在发间,一举一动带着银铃轻响,顿时消散了沉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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