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辽东王_第三节 初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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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 初战 (第2/2页)

手仍能排成两三排对每个垛口进行密集打击,但城下的空间还是显得拥挤,搭长梯的要后备人员持续支援,更何况城堡还有护城濠。最要命的是,明军已经大量使用管制火器,即使它们大多形短体陋,但十数步内威力惊人,是凶猛的动能打击武器。弓弩这样的以穿透为主的武器,如不是打在要害,其造成的杀伤就比不上火铳。(3)

    “咻,咻。”学乖了的马佳偷射完箭就连忙躲进垛墙,再没让敌箭碰到。他顾不上喘息,急叫道:“建夷快要登上城了,快放火铳,砸石头!”说着搬起役夫放在旁边的石块,突然探出垛口一半,大致摸准,眼到手松。

    “啊!”一声惨叫传上来,城上人一阵欢欣。

    “砰!”陈捷的边铳开火了,换来城下更大的惨叫。他把位置让给搭档攻击,转而蹲到垛墙边装药,自嘲地说道:“这回亏咯,费一大铳,连个野猪毛都捞不到。”

    “可不是。”马佳左边的毕二遇接茬道:“这犊子,皮比野猪还厚,费药,连个猪头rou都没有。”说完又站起身,“砰”的一声打落一名女真兵。

    右边的何三路翻着三角眼笑道:“谁说的?下面猪头多得很,没谁拦着你割啊。”

    毕二遇一边装药一边气道:“上面没人下面有!给我下套,不上当。”

    马佳起身砸出一块大石,马上转身蹲下道:“猪脸都砸烂了,猪鼻子吃不上咯。都怪他皮太厚,穿重甲,不打脸不行啊。”

    女真兵折了二三十人,更加恼怒,加大了长梯的密度,加速登城。

    “砰。。。砰。。。。。。”三岔儿堡守军的火铳轮射开始明显赶不上建夷的登城速度,而且铳管也发烫,堡军纷纷拿起刀枪,准备rou搏。

    “杀!”马佳低吼一声,一个右斜劈,抡向敌兵。

    “当!”一只脚已踏上垛口的敌兵举刀一格,登时摇晃起来-----马佳是双手持,他单手持,一个双脚踩实,一个踩梯踞墙,哪能安稳招架?

    不过这女真兵臂力也算了得,手中腰刀没被磕飞,仍然架在盔顶,使得马佳不能一气呵成,顺势一扎。

    不过马佳应变也快,纯以手势抽刀,随即左脚踏前一足,猛地一刺。

    那女真兵吃了一惊,目露不甘,恨恨中栽下垛墙。

    “三丈高,好截瘫。”马佳祝福道。

    酣战多时,只听得一声“救我,救我!”丁全叫道。马佳闻言,对包二说道:“我去!”说着便抡起钩镰刀箭步冲上。眼见得丁全已被一名肩膀奇宽的女真兵逼离垛墙,左臂淌着血;旁边的葛大冲想来救援,又被自己垛口的敌兵逼住;转眼间,已有三名建夷跳入垛墙。

    “杀!”马佳大吼一声,使出比上次多三分的气力,猛地从侧面挑入进攻丁全的那名敌兵的刀圈内。

    “锵!。。。哧。”正中咽喉。在初经战场的不适后,马佳逐渐掌握血战的力量、速度和节奏,开始显出练习时实力,揭后顺势一刺,凌厉流畅。这挑揭又叫起,碰磕敌刃的点位叫“当”又叫“拍”,都是“俞家棍”的精要。

    “呀。。。”一招得手,步步不饶。马佳以刀作棍,猛推敌兵后退,只觉“嘣”的一声闷响,敌兵后背撞在垛墙上,刀头更进三分,张口后仰,眼见不活。马佳顺杆滑进,拔刀少许,随即一挥,砸断敌颈,任尸体顺墙滑倒,转身继续杀敌。

    这边厢,陈捷也来助战。前回说过,他是猎户,善使虎叉。只见他枪圈一晃,猛地突刺----那鞑子手中的长柄刀连叉头都没碰到就陡然顿住,左腿受刺;还没缓过劲来,又是一阵剧痛,咽喉受刺;随即一阵绞痛,倒地断气。

    马佳见状,竖起大拇指赞道:“好枪法!”

    陈捷傲然抚叉道:“那是,不招不架,就是一下。”

    “可我看你劄了两下。”

    “那是我玩他。”

    城头的危机终于平定,郭把总命堡军将死在城上的敌人的首级割下,挂在城头。女真人一见之下,锐气遭到挫败,只得结束第一波攻势。他们四、五十人一队,前后鱼贯、左右交替、次序井然地退回一百多步之外休整,准备下一轮攻击。

    趁着这空挡,三岔儿堡的军民又开始忙碌地搬运防守物资,可是边军穷困,饷银微薄,平日里无心也无力蓄积,仓促之间,哪有什么好物什?火油没有,火yao匮乏;佛朗机好的早就不知所踪,就剩破铜烂铁;多一点的,也就是大石、粪汁了;大木也少,有的话早就拉进铁岭城贩卖了;就刚才那一会功夫,全堡的被褥门板就被拆了个七七八八,也还幸好,现在是夏季,不然的话,要冻死人的。

    (1)“一块铁”是一种头盔的叫法,主体为一整块铁造成。“开元弓”,明朝九边镇用,属“大稍”类,强劲实用。以上都采自《武备志》的图说。中国射法,马上主要用食指压大拇指扣成锁来勾弦,力量小些;步下用中指压大拇指,力量大些;大拇指所以要戴扳指,以防弓弦割伤。国外电影电视的开弓法,按中国古代说法(通典有收录),都是不入流。

    (2)后金军披甲种类,众说纷纭,我认为的关键有两:一、有无穿两重铠的,如果确有,则应是熊廷弼等人所谓“死兵”(内穿锁子甲则另论)。披两层甲,散见于历代史书而不绝,后金则有朝鲜记录,但笔者终究没有确切数据,故模糊处理其穿戴法。按明朝军备的算法,一匹马、骡负载一石半,记180明斤,约合今106.8公斤;人以70公斤,则剩36.8公斤;青布铁甲、每副用铁四十斤八两,铁盔6斤,铁护臂13斤,共约合今35.3公斤(人体表面积按1.5平米算,铁密度7.8,平均厚度3毫米);也就是说马力通常只能驼一人和一套厚重铁甲。即使好马更健,但长途行军要求不能过劳,故两层甲(其一青布铁甲)始终穿着的可能性为零。主要是后金兵铠甲厚度不知,只能从实战防御效果看,铁片厚度当超过1.4mm(一般斗力的明弓、尺长的火铳30米也即十九步外肯定打不穿),和二十斤的造甲相仿佛,但离3毫米的差距太大,无法定论。二是有无铁叶露在外的铁甲,这也是两说模棱。

    (3)悬户、悬薕,来源很古,可追溯《墨子。守城》,形制不一,用途一样。这是古代城攻防双方弓箭较量的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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