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四十二） (第2/2页)

，还是他鼻子出血引起大脑缺氧引起了幻觉，她站在卧室门外，柳二海还是认为儿子回来了，说了一句:“柳力你来干啥？”她连卧室都没迈进，扫了眼躺在床上的柳二海，又往卫生间扫了一眼见洗衣机上放着柳二海粘着大片血迹的线衣，回到她阳面的卧室拿起手机给袖袖发了条微信:“我到家了。”这是家吗？是夫妻共同筑起的家吗？夫妻的情分有这样的吗？连起码的责任都丧失尽了。

    　　12月6日柳二海腹部靠在橱柜上，另一只手扶着柜面，坚持做好了早饭。她起来洗漱后，坐在沙发上端起了碗，一口饭还未吃到嘴，说了一句:“我就是太省事了。”柳二海端着另一个菜走出厨房的隔断，一听勃然大怒，转身把手中的菜盘向厨房摔去，破口大骂:“你她马不省事儿还能咋的，还供着你……，我他马没玩过女人，这辈子离了女人，离了你能死啊！小柴骂你只有让男人干……才能吃上饭，你吃饱了饭就得去找男人干……贱货！让她马800个男人干了，都她马快赶炉筒子没底没盖………。让老姜按在地下排水沟里，你以为我不知道？让他马老姜烂牙床咬的污的整日刷牙……！”她脸色惨白，柳二海每骂她一句话，都像利剑一样刺痛她的心，而且喷涌着鲜红的血液。以前和她吵架从未骂过她，这半年连尖刻的话都没有了，今天骂她的话，也绝不是作为丈夫该骂的，她一句话也没有吱声，起身回到卧室，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袖袖的电话:“袖袖我不和他过了。”传来了袖袖的声音:“你是我妈！你做啥决定我都支持你。”（柳二海后来总结和她分手并不遗憾，以后因为袖袖自私她俩引起茅盾也得和她分手）。她拿出了个大包装满了一包衣物等，走出了卧室，也没有看躺在沙发上的柳二海一眼推门走了出去。一步，两步，……13步走了半截楼梯止住了脚步，不行！走出这个家门，今生再也找不到柳二海这般配和对她如此好的男人啦！她又转身回来，一步。两步……13步。她打开了门，双眼冒金星，几欲摔倒，右手扶着门框:“老柳！你先冷静冷静咱俩再谈谈。”柳二海连眼都没睁:“没啥冷静的，也没啥好谈的，到此为止吧！我受够窝囊气了，早散比晚散强。”她又说了一句:“那钱过几天退给你。”柳二海平静了些说:“夫妻一场，既然说给你了就不要了，你用这钱看看病吧！你看你现在造啥样了，魏大哥都把病给你治好了，这一年养的白胖白胖，你看现在眼窝塌陷和都黑了，你自己说你自去香榭物业上班哪天睡一宿觉了。”她走进客厅，拉开衣柜的门把给柳二海织一个腿的毛裤和待做的棉裤装进包内，柳二海看了一眼冷笑着从织时我就有一种预感今生穿不着你给织的毛裤了。他转过脸，看了眼仰躺在沙发上的柳二海，她也没有眼泪，也没有吱声，是在告诉柳二海，我走了，一步，两步，六步，她推开了门，又关上了门，离开了这个家，这一生刚刚燃起的408天的爱，刚刚筑起的窝又塌了，晚霞双兔相伴的梦应验了，然而像昙花一样。

    　　柳二海躺在沙发上泪如泉涌，无数个尖刀在绞动他的心，媳妇没了，工作没了，孩子结婚走了三重打击，在最悲伤的时候她走进了他的生活，二人一见钟情彼此恩爱！谷玉珍你如果不和老姜整出这事儿来，我老柳怎么也不会这么做的，怎么也不会把你逐出家门。除这方面，就是发生什么事，我也会战胜自己的，会解决的，绝不会把你赶出家门。他穿上鞋拿起她刚给做好的羽绒服推开门下楼边走边穿着，他在出小区临学院路追上了她，抢过她的包挂在自己肩上，用左手攥住她的右手。北风吹拂起的飘雪，有的似烟雾，有的似沙丘，有的更似一堵墙，今日大雪极寒天。柳二海涌出的泪水在脸上挂满了雪花，握着她的手冻红了，冻紫了，麻木了，也一下也没有松开，她说了一句:“老柳你为什么对我这样？”柳二海泣不成声:“玉珍！没想到是这结局，送送你！以后就没这机会了，也没这权利了，我战胜不了自己！老姜的影子整日堵在我心头无法排挤掉。”一步，两步……不知多少步，一公里的路程，雪地上留下她俩并行的足迹，到了开往兰河的公交车站。柳二海给她扑去头上的雪，扑去身上的雪，张开双臂抱住了她，脸上的泪水和雪水雪花融在她的脸面上，她呆立着，瞪着双眼直视柳二海，怨恨，愤怒，疑惑的眼光交替着，她说了一句:那你也跟我去袖袖家吧！柳二海摇摇头，晚了，以前十几天她在袖袖家都没说过他在家太孤单了，你也来呆一天吧！他松开了她，她转身登上了己启动的车，车开动了，柳二海跌坐在雪地上。她用手焐化了车窗玻璃，春夏秋冬小区咖啡色的房子在眼前掠过，五年半了，大回子和老姜，柳二海在眼前闪过，大回子，老姜只是自己这生风流场上无数过客男人之二而已！柳二海是一心一意爱过的男人，是一心一意想和他筑个窝，这一生也是最后归宿了，也是最后一站了，然而短短的塌陷了，自己怎么这么蠢！蠢到竟然还把柳二海和老姜聚到一起吃饭。这柳二情商也和智商一般高，而且做事深藏不露，他了解她太多了，竞然连她曾同居过小她的两名男友他也知道……，在她的相册上竟然指认出了老赵和小林，还说小林也在大学城……。尤其和老姜的事他了如指掌。唉！这生做人真的失败了，用二维的话走的都是啥路啊！柳二海坐在雪地上，焐化了的雪水透过棉裤，冰透了他的屁股，刺激他才缓过神儿来，站了起来，用手去扑打一下头发，然而头发结上了一层冰一缕缕的直立着，他长长的叹口气，顶着风雪回到了家。脱去了整个臀部湿透的棉裤，坐在沙发上，东东跳了上来，把头枕在他大腿上，双眼露着忧伤的目光望着他。

    　　一个小时后柳二海对她的担忧惦记占据了心头，她的生活观到了极度消极，极度冰冷的境遇，常常想自己无声无息地死去多好！她心脏憋气半夜被憋醒，柳二海对她说怕引起意外，给她查一下治个疗程，她竟然说憋过去才好呢，如哪夜真憋过去老柳你先给我买身衣服穿上，然后再给袖袖打电话，我这生就知足了！自从袖袖有了孩子，柳二海对她的耳熏目染，他她对生活有了积极的心态，对生活抱有热的期望。她也对柳二海全身心的投入了爱，也对刚刚筑起的窝奉献了心血，就这么散了，对她打击太大了，别出什么意外事来，他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你在哪呢？”传来了她低沉的声音和伴有嘈杂的声音:“我在酒店呢！”柳二海嗯了一声按停了手机，想了想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好好做人吧！做个好妇人！”

    　　尾声

    　　得到的不知珍.惜，失去了方知可贵！纠缠也是一种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