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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小分享 (第1/3页)

    大家晚上好!这个是我搜的一篇文章,可能有点长了,大家可以看一下,我觉得有些还是可以引人启迪的,当然我也会发些一些知识,比如心理,健康,随笔。

    看见推荐票了,很开心,很满足!

    第一次长途押解

    1

    7点钟28分,青岛早已是艳阳高照。一阵急促的哨声之后,和谐号高铁列车徐徐启动,朝重庆方向奔去。

    “报告!”

    邱子范努力抬起被铐在身后的双手喊道。老黑的视线越过我,望着他。

    “说。”

    “太阳光太晃眼,能不能关上窗帘?”

    “可以。以后不用报告,有什么直接说。”

    “是。”

    我伸手拉下窗帘,邱子范立即躲在阴影里满意地笑起来,稀疏的八子胡扯动着显得格外滑稽,我也笑起来,老黑则垂着眼补昨晚的觉。

    邱子范长相普通,除了那副稀疏的八子胡。那胡子很奇怪,鼻子下面没有丝毫,而越靠近嘴角,胡子却愈发浓黑起来,像两块黑斑刻意描在嘴唇两边。

    同邱子范相貌一般普通的是抓捕他的过程。出行之前,队里召开抓捕会,部署抓捕和长途押送的事项,队长强调说邱子范是“二进宫”人员,为人狡猾jianian诈,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抓捕和押送一定要格外小心。不曾想抓捕行动异常顺利,他没有任何反抗束手就擒,我怀疑这次的案件和他无关。

    邱子范说想打个电话,我碰了碰老黑的胳膊,老黑没睁眼光点点头。

    我把手机凑近邱子范的耳朵。

    “爸,是我。我犯了点事,你们给我准备两套换洗衣服,三条内裤,还要五百块钱。你说啥子安?哪个人不会犯错嘛?你就没有出过错啊?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说那些,你把衣服和钱准备好就是了。啥子安?没得钱?你还要不要人给你们养老送终?懒得和你说了,你要愿意就送,不愿意就算了。”

    他一脸怒气冲冲扭头过去。挂断电话本想安慰他几句,但他把身体向前挪了挪,背对着我。我向老黑望去,他张着嘴巴睡着了。

    老黑其实一点也不黑。据说是因为刚到刑警大队的时候,他一头乌黑钢丝般的头发,外加一身黑衣,被大伙取了“黑娃儿”的绰号。可不到五年,他那头黑发变得花白起来,“黑娃儿”的绰号也变成了“老黑”。不过,关于“老黑”的绰号还有另一种说法,说他抓捕犯人不耿直,常常使诈。最经典的就是倒数三声让犯人放下武器否则开枪,结果,刚数过一就直接开枪了。

    别看老黑架着一付眼镜,像个书生,他的业务却非常精通,在重庆刑警圈里小有名气。但老黑有个缺点,脾气非常火爆,常常在抓捕过程中开枪,或者痛打那些凶残的犯罪嫌疑人。他因此成为检察院“关照”的对象,加入警队十多年仍然是个普通民警。领导找他谈过几次话也没用,后来索性不再找他谈,只是一遇到大案要案,必然会把老黑找来。这一次也不例外。

    不久前,永川发生一起强jianian致死案。老黑自然挂了帅,而我主动申请获得这一次长途抓捕嫌疑人的任务。临走时,队长叮嘱我,如果老黑爆脾气上来了,一定得拦住他,这次检察院又盯上了老黑,如果再出意外,老黑就不仅仅是丢工作的事情了。

    2

    我努力回忆着警校学的长途押解要领:和犯罪嫌疑人做朋友减少对抗情绪……

    我问邱子范:“邱子范,你是永川哪儿人?”

    “板桥镇的。”

    实际上,来之前我已经看过邱子范的档案不下十次,他住在板桥镇柳溪村。

    “板桥镇啊?真是巧啊,我有个亲戚也在板桥镇。”

    “是不是哦?你的亲戚不会也在柳溪村吧?”

    “没有,他在汪家岩村。”

    他来了精神,说道:“养兔子的?叫什么名字?”

    “汪明华,你认得不嘛?”

    “怎么会不认得,我还偷过他家兔子呐。”

    邱子范舔舔嘴唇继续说道:“说到兔子又想起麻辣兔头了。话说,汪明华家的兔子不怎么样。兔子肥但是味道不好,全是饲料催出来的。不过,他家兔子好偷,养殖场场子大,围墙又不高。”

    我哭笑不得,向老黑投去求助的目光,他依然闭着眼,但脸上分明挂着笑容。

    邱子范的聊兴来了,不断数落着曾偷过的东家鸡西家鸭,还将味道评出个一二三来。他讲得口干舌燥终于满意地停了下来,我心里长长松了口气。别说,这招还挺管用,他的心情明显没了之前的低落。我趁机帮他把窗帘拉开,大片绿油油的稻田滑过视野。

    “王警官,你是哪儿人?”

    “我啊,四川泸州的。”

    “泸州啊?我知道,合江就挨着我们哈。”

    “对啊。我就是合江人。”

    “真是巧了,我有个姨妈就嫁到合江。合江的豆花儿太好吃了。嫩得出水的豆花和十多种调料的蘸水碟子,那个味道简直是不摆了。”

    “岂止不摆了,要是合江豆花儿排第二,川南没得哪个地方哪排第一的。”

    “就是就是。小时候我暑假都会去合江,姨妈天天点豆花儿(1)给我吃,我姨妈最爱我了。”

    他脸上突然变得有些悲伤。过了好久,他才说道:

    “可惜啊,好人命不长。”

    他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轻声道:

    “‘622’沉船事故(2),把姨妈带走了。”

    “2000年的‘622’沉船事故?”

    “是啊。”

    “我舅舅也在那次事故中去世了,你当时在现场?”

    “没有,当时我还在上学,等赶到合江已经是第二天了。姨妈身上盖着白布,脸上盖着纸钱,我妈专门揭开给我看……”

    他哽咽起来,眼泪滑落下来滴在膝盖上,把黑色的裤子染出一个黑团,像舅舅遗像上的那朵黑花。我的视线穿过那朵黑花,舅舅带我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他手拿刚烤好的火腿肠在幼儿园门口等待我的身影,他爬上皂角树捉金龟子给我玩的身影,将我扛在他肩头的身影……

    邱子范流着泪对我说道:

    “都是苦难人啊。小王兄弟,能不能把我的手铐改成前铐(3),我擦擦眼泪?”

    我抹抹眼泪,答道:“要的。”

    我摸出钥匙正准备打开手铐,膀子却突然被猛地摇了一下,老黑正一眼怒气地望着我。

    “你在做啥子?”

    我立即回了神,赶紧把钥匙抽回来。额头冷汗直冒,格老子的,差点就着道了。邱子范见状没有说话,把头斜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3

    进入淄博站,乘客多起来,整个车厢瞬间被填满。我借上厕所之机,仔细察看整个车厢里的各色人等,以防有邱子范的同伙捣鬼。还好,除了几个穿着前卫的小青年,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异常。

    特别是坐我们前排的乘客更是让人心里坦实。那是一家四口,一对父女带着一个婴儿和一个六七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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