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欧陆征服史_第五十三章 乱战(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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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乱战(3) (第2/2页)

了全体弟兄们的性命?

    再说了,苏老头话里也承认那娘们逼jianian了楚指挥,要说楚指挥这等人物,多半不会为了几具弓弩就受这等屈辱,没有弓弩老子们用斧子不是照样能把蕃坊杀得天翻地覆?至于吗?可以想见,楚指挥必定有更多更大的条件才甘心就范的。总之,既然jianian都jianian了,不把该得到的东西弄回来,那就白抓瞎了。

    “撤!”赵三麻子一句话,十几个罪卒立时随他跑得无影无踪……

    “还真是知情识趣!”苏莱曼长出一口大气。

    “你刚才乱说些什么?”格罗丽雅之前的红脸现在已经气成了白脸,什么逼jianian楚锐?这也太过份了,太可恶了!就算为了诓那些莽撞下流的凶徒,她老爹也不该说这些话!她一生气的时侯有个习惯,就是直呼她老爹的维京真名:“克维德夫,你是想看看你女儿的刀,和你腰下藏着的匕首,哪一把更锋利些吗?”

    苏莱曼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她亲爱的女儿不可能跟他动刀子,他害怕的是周围那些大食、波斯护卫,虽然那些人听不懂拉丁语,可“克维德夫”这带着浓郁维京气息的词语还是让他们投射出狐疑的眼神,这可不太好玩啊!“我错了,我的宝贝。”苏莱曼急忙道:“要想诓人,就得说点对方已经掌握了的,并且会相信的话。很显然,那伙罪犯只信这个,我不也是没办法吗?……

    没办法啊!站在街边绸缎店里的丁三郎,最终还是放下了门帘,不再盯着苏莱曼一伙看,因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还在昨天半夜的时侯,仓司有人来找他丁三郎,说是奉管勾陈其凤之命告知他,蕃坊里有人正在策划反乱,而一旦乱起,便该烧了正在码头上的荆湖旧船,以免为贼所乘。

    丁三郎是个直爽人,是个行伍粗人,平日里满脑子想的就是“水师”“海战”,这是他的理想也是他的爱好,他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所以当听到这个命令的时侯,虽然有些奇怪哪里来的反贼,但却并没有思虑过多。

    在他看来,虽然现在他是经略司辖下的厢军都头,可当初乃是仓司管勾陈其凤推荐过来的,既然陈其凤有所要求,加上这要求似乎也是为国为民,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所以他一口便应承了下来。

    一个时辰前,蕃坊里果然出事了。具体出事的地点离码头较远,但是冒起的浓烟是看得到的,隐约的喊杀声也是听得到的。一时间码头这边也跟着乱了起来,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商贾还有苦力,生怕家里头遭了火灾又或者家人有事,纷纷扔下手中的活计朝蕃坊里面跑,很快码头就为之一空。

    于是丁三郎觉得是时侯放火烧船了,只是事情就在这时起了变化。他的朋友,仓司都头阎长孤身一人闯进了他的兵营里。

    在罪卒们离开码头去扶胥之后,那些空无一人的荆湖旧船,用不了太多的人看管。所以阎长庚、张启业等人纷纷被调走,实际上丁三郎有半个多月没见到阎长庚了。

    这甫一见面,顿时让丁三郎吃了一惊,那阎长庚披头散发浑身是血,显然刚刚才被人追砍完。

    “不讲理啊!不厚道啊!木有人品啊!”阎长庚大吐苦水。根据他的说法,他今早上是带着队伍巡逻来着,结果才巡了一会就撞上了周焕。

    阎长庚是认识周焕的。当初正是丁三郎请客吃饭,周焕乃是楚锐手下的亲信队长,听到消息的时侯就跟着李桢等人过来蹭饭,说起来,阎长庚与周焕还划过拳碰过盏,喝多了叫过几声兄弟,怎么也有点交情在。

    “招呼也不打!二话都不说啊!一上来就砍我啊!”阎长庚很是委屈:“老丁,你上次请酒不会没结账吧?要不,咋这么深仇大恨?一个个跟疯了似的,我那百多号人不一会儿就垮了,好在我武艺精湛,要不你就见不着我了。”

    作乱的是罪卒?是楚锐?丁三郎顿时浑身一激灵。联想起前段时间罪卒们缺衣少食受虐待,他觉得是这个理,换做是他也反了。

    “你咋跑这来呢?再说你是仓司的人,陈管勾事前没通知你今天会出事?”丁三郎问。

    “陈管勾?”阎长庚狐疑道:“他说过今天会出事?杀千刀的啊!他几时说过?是了,要不昨夜他怎么溜了呢?我跟你说,老丁,昨天张启业值守粮仓呢,下值的时侯正半夜,回到营里当时我还没睡,他就跟我讲,看到好多官人都往城外跑,他看见陈管勾的轿子也在里面。该杀千刀的,他既然知道要出事,咋都不通知一声呢?这算怎么回事?“

    有预谋!丁三郎就算再怎么粗人,这下也回过味来了,深恨自己昨天的时侯没有细想。既然怕贼人夺船,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早点把船移走,又何必等到大难临头的时侯动手烧船呢?

    换做是别人,或许难以想到其中关节,可丁三郎与别人不同的是,他可是被苏莱曼一句话而失去进入水师资格的,他平日里非常关注水师扩建一事,否则当初也不会屁颠颠地跑苏莱曼的新船上找事。他知道,如果烧了旧船,那水师扩建的份额必然全给苏莱曼无疑!

    “就是这个原因了!陈其凤与苏莱曼相勾结!”丁三郎有了结论。

    那么,这船烧还是不烧呢?丁三郎忽然间便动摇了。

    打小时候起,他就在水上长大,当兵吃粮后一直就想进入禁军水师,一时之间进不去,他也让自己的厢军弟兄把cao船之术练习得无比纯熟。

    只是这cao船之术只是对大宋的传统船只才有效,而对于那种诡异莫名的西方软帆船,却是没用处的。自从上次同楚锐去了一趟扶胥之后,丁三郎便明白了这一点。

    他舍不得烧了这些旧船,他不希望水师里将来全是那些他弄不明白的西方帆船,因为这简直就是对他这辈子苦练cao船技巧的最大嘲笑,是对他人生观价值观的终极否定!只要这一烧,他这辈子也许都再无望进入水师了。

    可不烧,不就对不起陈管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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