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实录_大家看看这种风格的喜欢吗,喜欢以后就换这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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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看看这种风格的喜欢吗,喜欢以后就换这种 (第2/2页)

   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我妈正站在那个杂物抽屉前,表情很诧异,我探头看看,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

    这个抽屉是客厅储物柜带的,很大,平常塞点工具箱、电池什么的,还有一堆已过期但还没开封的安全套,很空荡。但现在却完全被堆满了,用一种相当有组织有纪律的方式,至少有上千个小钢块——接收器——整整齐齐码在一起,呈现出一种重金属特有的光滑与冰冷。

    顾不上我妈就在旁边看着,我使劲儿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这种极不寻常的自残行为引起了老太太的高度警惕,她板起脸来要求我老实交代这些到底是啥,我是不是有违法乱纪、危害国家的各种企图。我听得啼笑皆非之余,竟然也真不知道怎么去申辩,要让她相信我咳出一个接收器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后面还捎带了碎片自体复制满血复活的戏码,于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全部接收器装进一个真空外卖盒,打包回家去“控制起来”,并且叫我“想清楚,老实交代”。如果不是我爸打电话来召唤她回家做饭,我相信她说得兴起,很快就会提到诸如“缴枪不杀,投诚减刑”这类处理意见。

    我妈一走,门刚关上我就直扑抽屉,把全部东西倒在地上之后使劲敲抽屉的底部。这是从某个山寨家具店买的东西,抽屉底板和边缘间有空隙,跟人的牙缝一样特别爱塞东西,不出所料,果然有一个接收器是漏网之鱼,叮当一声从缝隙里掉了出来。

    我把它放在手心里仔细看,它和先前那个一模一样,外表毫无特点,内心需要拆卸。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自己也应该去搞一套工具来,忽然感觉到掌心一阵微妙的刺痛,仿佛有一千只小蚂蚁正聚在一起啮咬我,小牙齿飞快。我急忙一把将它摔开,小钢块叮当落在地上,滚了两圈,消失在客厅电视柜的底部,不管用扫把扫还是用手摸,都完全找不到它的下落,最后被迫搬开所有电器家具彻查,仍无功而返。这玩意儿跟我的感情生活有异曲同工之妙,所谓来如春梦,去似朝云,半点没谱,真是叫人沮丧。

    我长吁短叹坐下来,喝了点水,仔细想了一下来龙去脉,萦绕在心的仍然是那么几个老问题。这接收器从哪儿来?怎么会自己分裂?在我不读书的时间里科学天才们能搞出多大动静我都不奇怪,问题是怎么和我辈庸人扯上了关系?

    理论上那一晚我应该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实际上一到该上床的点儿我就倒下了,比被人打了后脑勺还快,一夜无梦,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

    我起来运气,活动了一下各个部位,身体感觉正常,甚至比平时还好,站在镜子面前我叹了口气,想着一会儿去找我妈拿几个接收器回来,送到电子专业研究所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在那之前,我还得上班——这就是我对人生最为激赏的部分:除非你准备下一分钟就用水果刀抹脖子,否则天大的事都要让位给吃喝拉撒、饮食有度、起居有常。

    开着小破车我就上班去了,我开了一个小公司,专门承接一些代理的业务,大到联系NASA收购废弃火箭,小到帮隔壁王二妈的儿子找个外教练口语。我这人实在,不挑活儿,凡是找上我的我都爱干,所以尽管收入不足致富,养活自己还是绰绰有余。为了形象,办公室倒是设在不错的写字楼里,每天上午八九点钟电梯前面大排长龙,不管混到了什么级别的高管,一律乖乖挨个儿上楼。

    我自己管自己,本来完全不必掐点去凑热闹,但也只有这个时候,全写字楼的漂亮姑娘都会穿得风调雨顺扎堆,尤其是夏天,露胸露背应有尽有,要一次性大饱眼福,非此莫办。

    现在是三月,倒春寒,外面还飕飕地刮风,所以我进大门前就打定主意今天继续以鉴赏气质为主,这么盘算着的时候,眼睛就被排在我前面的女孩子吸引过去了。哇,柠檬黄紧身裙,布料和皮肤之间估计一丝多余的空间都没给留下,那叫一个窈窕,唯一的遗憾是这件衣服虽紧身,式样却很保守,不知道皮肤怎么样。

    这么想入非非人畜无害,是我人生乐趣之本,绝不会导致任何实际后果,但今天有点不对,在我盯着人家姑娘的时候,忽然眼睛痒痒起来,程度刚好够我忍不住去揉一把。揉完那一把之后,出事了。

    柠檬黄姑娘,众目睽睽之下,在距我大约二十厘米的距离之前,把衣服给脱了!

    脱了啊!速度还真快啊,我就一揉眼睛,人家上半身就啥都没有了,露出雪白光滑的美背,一截小腰!这必须喷鼻血,必须的啊!我大叫了这么一声,全世界都转过来看我,我眼光一扫,差点没直接背过气去——天体派对,还是快闪型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大家都脱完了!哪个王八蛋组织者不知死字怎么写啊!有没有王法了到底!

    然后我就意识到,我错了。

    这儿,我站立的地方,除非被外星人攻占,否则一百年之内都不会有天体派对,要么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要么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在大楼保安过来之前,我sao眉搭眼溜出排队人龙,从安全楼梯一路奋力攀登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没顾上把气喘匀就一头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自摸了一遍周身上下,没有异状,贴过去掰开眼皮,照啊,原本清白无瑕的角膜上那是啥?隐形眼镜?我手都没洗,一下把那东西抠下来,找了放大镜一看,这货不是一般的隐形眼镜,是高科技!有一整套精密如呼吸般的电子装置。凭着多年看香港烂赌片的经验,我一下明白过来:这东西是透视眼镜啊。

    要是我妈在,立刻就会把我就地正,法,私藏接收器还只算是有犯罪动机,这东西一亮相就直接抓了现行。我跌坐在沙发上发愣,手指还捏着那片眼镜,死死地捏着。

    首先我确定,就算我梦游、失忆、人格分裂,这个透视眼镜也不是我自己搞来的,因为这东西在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别问我为啥知道,为了更好地看女孩子,不管是我还是其他男性朋友,这么多年作出的努力还少吗?要是它存在,难道我们会不知道吗?我们根本会在家里囤货啊,用一辈子的量都必须存好啊,就算副作用是年纪一大就瞎掉都算了,够本了啊。

    唯一合理的解释,如果“理”这个东西此刻真的存在的话,那就是:这副眼镜就是昨天那个接收器。

    它怎么变的,怎么来到我角膜上的?从彼物如何到此物的,我一概不知,但这个大胆的念头紧紧抓住了我的心,叫我一时之间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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