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相遇,最后的别离_Chapter 4 意外的惊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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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4 意外的惊喜 (第2/3页)

里的那次偶遇。

      情人节的遭遇,实在让季晓鸥记忆深刻,想忘都忘不掉。说到起因,是美容店里一个名叫方妮娅的老顾客,情人节的夜晚丈夫却在外地出差,无聊之中找到季晓鸥,说她有一个单身派对的请柬,让季晓鸥跟她一起去,看看能否遇到适龄的单身“高富帅”。她这么劝季晓鸥:“就算找不到可以做老公的男人,至少也能找着一个够资格包养你的吧!”

      “呸!”季晓鸥啐她一口说,“谁有资格包养我?等我有钱了还打算包养别人呢!”

      话虽如此,她还是按照方妮娅的着装要求打扮好,即上衣领子必须低至能露出“事业线”,裙子要高于膝盖上十厘米,然后跟着方妮娅去了酒店。可惜那派对虽称为单身派对,但大部分来宾都是打扮得光鲜艳丽的女性,偶有几个男宾出现,要么大腹便便年过不惑,要么年轻殷勤得令人生疑。两人感觉极其扫兴,正打算撤退之际,却发现回家已经成为一件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人节的夜晚,满城大堵车,似乎北京城几百万辆机动车都选择了在这个晚上出行。无奈之下,方妮娅出资开了个标准间,两人索性在酒店睡了一夜,退房离开时便与严谨在电梯里狭路相逢。

      因为当时严谨一直挡在电梯门口,和他面对面站着的季晓鸥,并没有看到另一个人的长相,但严谨和他暧昧的对话,却听得清清楚楚——情人节后的清晨,酒店电梯,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尤其是严谨,衬衣扣子只系了中间两粒,胡子没有剃干净,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浑不懔,里外都透着股邪气,明显不是一个多么正经的人,可又不得不承认他邪得十分有范儿。还有最后付钱的那一幕,哎哟哟,让人不想歪都不行。

      事后季晓鸥和方妮娅讨论了好久,最终两人发出同样的感慨:一方面电影电视里充溢着白皙单薄的花样美男,一方面她们喜欢过的硬派男明星接二连三地出柜,而现实中像严谨那样充满男性气质的男人,竟然也是柜中人!

      方妮娅说:“我的三观整个儿被颠覆了!”

      季晓鸥说:“我的三观不仅是被颠覆,简直被摧毁得渣儿都不剩了!”

      相比方妮娅,季晓鸥的感触另有一层原因。因为她想起了《圣经》里关于索多玛城的记载,那座被上帝毁灭的欲望横流的罪恶之城。

      从五六岁字都认不全的时候,季晓鸥就学着给奶奶朗读《圣经》,上帝以烈火和硫黄摧毁索多玛城的故事,她至今还记忆犹新。而索多玛城被摧毁的原因,只有一个,在那个耽溺男色而*的城市中,充满了上帝所不能原谅的恶行——同性恋。

      不管何时翻开《旧约全书》,那段文字都引人注目:“耶和华将硫黄与火,从天上耶和华那里,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里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那地方烟气上腾,如同烧窑一般。”

      多年的教育令季晓鸥能够平静接受和自己迥然不同的人,不至于把同性恋视为变态,但自小关于《圣经》和基督教的耳濡目染,却让她无法以平常心接近这个人群。

      突然想到索多玛城的故事,季晓鸥戒心骤起,脸上堆起礼貌的笑容,身体却下意识地挪开一步。

      “哦,哦,那个什么……你是……你……你好!”

      电梯那一幕完全破坏了她所有的印象,如同路边“禁止停车”的标志,严谨的脸上已经被她画上一个大大的红叉,上面写着:危险勿近!

      “想起来了吧?”严谨没有察觉她语气中的疏离,反而把她的慌乱误解为羞涩,于是释然地上前一步,拍拍她背上的大包:“这里面装了点儿什么?看着挺沉的。”

      季晓鸥退一步:“没什么。”

      严谨毫无眼色地再向季晓鸥靠近一步:“把包卸了,我替你拿着。”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哎哟……”季晓鸥在避无可避之下,从马路沿上一脚踏空,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趔趄着向旁边栽了下去。

      严谨的肢体反应总是快于他的思维,下意识地伸臂一搂,季晓鸥已经倒在他的臂弯里。他只觉得手掌下细细一捻纤腰,柔软而充满弹性,霎时温香软玉满怀。

      两人脸离得极近,几乎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维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半天都没有动一下,像DVD机被按下了暂停键。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严谨,面对一个悦目的异性,他的雄性本能立刻占了上风,不假思索地噘起嘴唇,在那滑腻冰凉的香腮上轻轻啄了一下。其实他特别想吻上去的,是她玫瑰色的双唇,但在肌肤相触的最后一刻,他心虚地改了道,奔着腮帮子去了。

      这时是晚上整六点,天已经长了,刚落山的太阳在路边的槐树梢头留下最后一抹残红。

      暮色中季晓鸥只看到一双近在咫尺闪闪发光的眼睛,和两排整整齐齐的白牙,羞怒交加之下,滚滚红潮一波波涌上她的脸颊。她忍无可忍地抬起手臂,“啪”一声拍在那张沾沾自喜的脸上。

      不疼,但声音很大,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季晓鸥长这么大,现实中还是第一次真正掴人耳光,那声脆响让她完全失措,支棱着打人的右手,她一时间怔住了,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那只手像是已经完全脱离她的控制,变成独立于身体之外的生命。

      严谨一腔热血被这个巴掌打回了常温,琢磨片刻他回过味来,讪讪地松手,也是又羞又恼,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再气愤也不能和女人一般见识,总不能再一个巴掌打回去。

      摸摸微热的腮帮,他咬着牙笑了:“哎哟,真够厉害的,怎么着啊,下面您该上演什么了?刘胡兰同志坚贞不屈?要不要我再给您扛台铡刀来应应景儿配配戏?”

      其实季晓鸥感觉自己反应过激,颇有些抱歉,但此刻没有任何台阶可下,听他说得完全不着调,只能把脸甩到一边,狠狠吐出两个字:“流氓!”

      严谨没想到,她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滑稽的两个字。他没有生气,反而当场乐了。这女孩的反应总和他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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