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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应如约终于舒了一口气,慌忙起来,去卫生间补妆。 幸好她有随身带一套隔离,粉扑的习惯。 她对着镜子往脸上压了粉,又拿出口红补了补唇色,和她房间完全不同的冷色调照明灯里,今天一天内无数次让她意识到她和温景然结婚的感觉又一次扑面而来。 像是心尖被谁挖了一块,一想起他,哪怕只是个名字,或是眼神,那块空了的地方就像是有风吹过,把她整颗心吹得酥软又充盈。 光是想到他,就柔软得一塌糊涂。 在此之前,她其实不能想象,习惯独自一人睡觉的自己怎么去适应两人的睡眠。但清晨,当她醒来,发现自己就在他的怀里时,才发觉,有些事并不需要适应。 她结婚了。 和她喜欢的人。 —— 温景然提前预定了新荣记的包厢。 他们前脚刚到,没多久,甄真真和迟盛紧跟着后脚就来了。 下午审讯审得一肚子气的甄真真在踏入包厢看到温景然的那一刻,就福至心灵的什么都明白了。 她在里桌的位置的坐下,严肃了几秒,故意冷下声音问:“你说得重要的事,是不是我猜的那样?” 她拉着脸,就连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应如约被她唬得愣在当场,打了一下午腹稿的话连一个字都没机会说,就见她像来时变脸那样又飞快喜笑颜开,隔着桌面扑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新婚快乐。” 很多话,的确不用说。 甄真真擅长分析一个人的情绪和想法,这是她的职业本能。虽然这种工作方式并不受迟盛待见,但不可否认,她的行为分析很多次都发挥了作用。 而应如约,甄真真和她狼狈为奸多年,从幼年时期到如今,她了解应如约甚至比她自己还要多的多。从她踏进这个包厢看到温景然,看到她手上的钻戒时,她就有一个清晰的预感。 她没计较自己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也不在意被通知喜讯的先后顺序,她拥抱着应如约,听她声音轻柔的道谢,想起几个月前,刚从机场把她接回来的那晚,她拖着行李箱,沿着路肩朝她快步走来。 年少时,她曾搂着这个女孩的肩膀,君临天下一般拍着胸口称呼她为“小女朋友”,漫长的生命中,曾彼此陪伴过一段难熬又重要的时光。 即使后来长大,曾有一段时间连见面都难,你经历你的风霜,我迎接我的雨打,可从不妨碍她们彼此站在对方的时光深处,互相守望着彼此成长。 应如约知道她所有的小秘密,她第一个喜欢过的男孩,她第一次写过的小说,她第一回的离家出走。 可这个女人,说嫁就嫁了…… 甄真真此时真就犹如失恋了一般,难过得要命。 她松开应如约坐回座位,眼眶还红着,她偏若无其事地张罗着倒酒布菜,等四个人面前的杯子都被酒水满上,她端起酒杯,站起来,拿酒敬他:“温医生,你对我也不陌生,我和如约数十载的好朋友,里子底子彼此都知道得一干二净。她嫁给你,我相信她是认真的,想明白了的,也是因为喜欢你。我就希望你对她好,她爸妈对她有些渣,你一定要抽空多陪陪她,别让她胡思乱想。” 她忽然一噎,眼眶又红了一圈,抿了抿唇,她看都不敢看一旁应如约,仰头把整杯酒一饮而尽:“祝你们幸福。” 其实想说的话还有很多,可一时间没有头绪,只能挑重要的讲。 温景然起身,微弯了腰,握着酒杯和她已经饮空的酒杯轻轻一碰,没有过多的话,他只是看着甄真真的眼睛,笑道:“你有多希望她过得好,我就有多爱她。” 他眼里的真诚,一览无遗。 甄真真笑起来,轻轻点头:“那就好。” 接下去的话题,再没围绕两个人展开。 甄真真懂分寸,有些话点到即止,聪明人都明白。 只是忍着不说又不行,她喝了几杯,酒上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