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出水之后 (第1/1页)

    虽说是找到了污染的源头，但很多细节没有弄清楚，例如鬼鱼是怎么从这里出去的，又是怎么找回进来的路。

    不过这已经不需要路薇安去弄明白，剩下的交给其他人就好了。至于剩下的十多处“秘境”，她是暂时不想去探索了。而且折腾了一整晚，她多少都有些困意。

    出了“流沙”的入口后，路薇安把其余的能量结晶涣散，除了暂时没有探索的想法，结晶也是种一次性物品，即便她放着不动，过段时间也会消散。

    临走前，路薇安把那条鬼鱼抓了，用封存碎片的方式将它封存起来。这种方法不会使得鬼鱼死去，只要用她能量来滋养，就可以维持住鬼鱼的生机而不败。

    路薇安并不是没有见到其他的感染生物，只是鬼鱼“引导”了她发现这个地方，那么作为答谢，路薇安只好把它带走了。

    路薇安从水里脱出，一丝黎明的曙光正好从地平线处出现，似乎是在迎接她的归来。

    河水已经有了淡化的迹象，碎片的离去，污秽得以不再继续产出，河水在不变的流动中开始自我净化。之前碎片还在产出污秽时，污染不会随着河水的流动而冲散，污秽会逆流并污染上流的区域，在污秽的不断产出中污染整片流域。

    唱城的流域所对应的下家并不存在，河流的最后流域就是唱城，唱城是歌赞市的海岸城镇，出水口就是入海口。所幸碎片的污秽量不足以把海水也污染，在洋流的席卷下，最终分散开来。

    路薇安走上岸边，在一边枯萎了的草地上坐了下来，一身的圣光已经褪去。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刚做完晨练的年轻女子，只是眉宇间缺少了几分汗水，但仔细一看又会发现不单如此，还少了活力的灵动。

    路薇安躬着背，无视那头淋到了地上的黑发，她的背影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她没有出水之前，还在迟疑自己的变化，那不用呼吸也能存活的可能。

    在水里、没有空气的环境里，她因为身体被能量包裹着，还可以把不需要呼吸的原因归到能量上，能量或许可以替代氧气来维持她的身体机能。

    不过现在她已经否决了这个想法，她确实不需要呼吸了！

    之所以在前面的时间里没有发现，那是因为她没有处于不能呼吸的环境里，而呼吸的动作作为她身体二十多年的习惯，即便她没有主动地去控制，身体也会习惯性地做出呼吸的动作。

    这本来是正常的身体的本能，在你注意力放在上面时，可以控制住呼吸的强弱，而注意力没有集中在上面时，身体会行控制。既可以说是本能，又算是习惯，就如同人经常做一个重复的动作，长久下来就会无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来，这就是身体的记忆性，俗称的习惯。

    路薇安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她尝试了憋住不呼吸，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后，她还是没有任何的不适，换到正常人早该窒息了。她并没有主动去牵引身体里的能量，却能清楚地感应到两者之间的联系。因为能量作为她的“发动机”，她已经不需要跟正常人一样的呼吸了。

    呼吸成为了单纯的身体记忆，这令路薇安感到了丝丝的伤感。不外乎她变得不像正常人了，就连那英雄联盟的创始人李维，也不见他不需要呼吸。

    路薇安的力量已经超出了能力者的极限，伟大能力者的层次。而脱离了这属于人类所能抵达的终点，她已经非人化了吧。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路薇安才伤感。

    或许这也是力量的代价之一，作为四分之一人格的一部分，除去喜悦……路薇安忽然明白了一点，她并非失去的是喜悦，而是作为正常人的满足。

    她脱离的人的范畴，向人上蜕变，如四分之一人格的代价所暗示的，第一部分只是让她开始蜕变，当第四部分来临后，她将完成所有的蜕变，那是她就不是一个人了吧？

    说是蜕变，路薇安觉得其实是失去。她不会满足，所以不会喜悦，但悲伤、愤怒等情感还在，这是属于剩下的三部分人格。

    路薇安其实并不蠢，她至少把思路整理到了这里，虽说只是她的推断，但也相差无多，似乎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在牵引着她的路。正如她见到了索尔的遗物，以及可能是终焉之主的女人。

    “或许我的诞生就是作为木偶……只希望我的下场不会太凄凉。”

    路薇安其实没有多少过去的印象，尤其是关于父母亲人的，从她最清晰的记忆起就是一个人，那本该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双亲的样貌如粉尘遇风飘散，他们根本就不存在这世间。

    似乎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从医院醒来之后的那段时间，尤其是转变为女性的那个夜晚。那时的她真的以为自己的性转是因为医疗事故，现在想想还是太单纯了。或许表面上是因为医疗事故令到她变成了女人，但实际上是受到了那股cao控命运的力量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