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尖兵_第六章八方风雨会雍州之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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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八方风雨会雍州之一 (第1/2页)

      这就是许谨生来到西北边防军的始末。从1932年来后,他按照西北边防军高级指挥员培养路径,从西北陆军指挥参谋学院的一年期学员做起,毕业后先去步兵师作副师长,实践带兵二年,熟悉部队,然后再到司令部担任副总参谋长工作二年,熟悉参谋业务和司令部组织。而周平呢,和他相反,这几年是先去部队带兵二年,然后进参谋学院学习一年。这种区别是因为许谨生长处有丰富的实战带兵经验,和天生的统帅直觉与判断力,但是他的军事教育是有缺失的,黄埔一期时间太短,只能教给他怎么做连长,这么多年黄埔学生们都是在战场上提升自己,然而很多东西,在中国内战的战场上,你是学不到的,如果你抱残守缺,用内战的经验去打日本鬼子,那就要付出血的代价。所以许谨生要迅速地学习很多原来限于条件,学不到的东西,也需要把他多年的实战经验提炼成适合战争的理论。

      而周平则不同,与许谨生同为黄埔一期的周平在北伐中表现出色,1927年大革命失败时候,他已经是北伐军主力师的师长了。可是从1927年离开部队后,就一直在上海游荡,和黄埔的老师邓演达等搞些第三党政治方面的事情,他们联络黄埔学生反蒋抗日,这就触发了常凯申的杀机。1931年他和邓演达一样在上海被捕,我从黄埔学生那里听说后,急忙找了宋家二姐帮忙,这小子也是运气好,九一八爆发后,常凯申有过短暂的下野,那段时间是二姐的继子孙科当政,孙公子很给后妈面子,放了周平,周平一出狱马上就到了西北边区上海办事处报到,从此投身于西北边防军抗日大业中来。

      他是个有自己作战风格的优秀将领,不过他需要重新进入角色,所以我直接让他去我的嫡系部队当副师长(师长我兼)。这样他可以很快找回带兵的感觉。然后再让他补上参谋学院这一课。说实话,周平比许谨生更适合从事参谋工作,参谋长是协助司令员指挥的,而不是替代司令员下决心的,许谨生这小子,个性张扬,属于那种宁做鸡头不作凤尾的人,给别人参谋他可没那个耐性。我把他留在参谋部做副总参谋长,也是为了磨磨他的性子。周平就不一样了,他思维周密,滴水不漏,我听过他讲起他北伐的一些战例,看得出,他是用脑子打仗的那种人,而且每次战斗的敌情我情地形天气乃至后勤,他都能考虑到,作战方案也都是预设三两套,真是个天生参谋长的料。周平还有个特点,那就是特别善于学习,无论是苏军顾问和教官,还是我曾经请来讲课的美国陆军马歇尔中校,对周平的求知欲和学习能力都是交口称赞。后来的抗战事实也证明了,周平在联合作战方面确实技高一筹,西北野战集团军群中,他是仅次于李兴中的用炮高手,坦克与反坦克作战也属他把握最好,所以他名列西野五虎将也是实至名归。

      不过,在1937年7月7日夜里,我办公室坐下喝酒的五位里面,没有周平。当时周平已经是正师长了,正在参加庐山军官训练团。所谓庐山“军官训练团”,是1933年7月~1937年8月常凯申在江西省庐山举办的训练中初级军事干部的组织。庐山军官训练团由是常凯申亲自领导,以陈诚(后为王俊)为团长,罗卓英、刘绍先、柳善分任团副,杨杰任总教官,并聘请德国军官为教官和顾问。该团1933年7月18日正式开学,9月18日结束,先后举办三期,每期半个月左右,共轮训7600余人。以前的两期西北边防军都没有派人参加,这次是陈诚打了招呼,说老头子(常凯申)问了,刘越石那边有那么多黄埔生,怎么一个也不来培训班受训?我多少得给点儿面子,就干脆把六个师长都派了去。

      不过就是周平在,这厮也不大喝的,他最多看着老许喝。那天我们坐好了开喝已经是十点多了,窗外憋了一天的雨终于落了下来,电闪雷鸣的,雨下得很急很大,雨点用力地砸在很快积水的路面上,砸出了一个又一个大水泡。室内这四位也连喝带聊,热火朝天。

      陈长捷最兴奋,这次他陪同徐永昌的代表团沿着酒潼线(从玉门关到潼关的铁路,其中兰州到潼关的部分其实是陇海铁路的西北部分,而兰州向西直到玉门关的那部分也被称为陇海铁路延长线。这是西北边防区人民引以为自豪的十大工程之一)参观了张掖炮兵学校、山丹军马场、酒泉兵工厂等西北边区的战备设施,获得了代表团的一路惊叹和称赞。

      徐永昌其人很值得介绍一下。在历史上,就是他代表中国政府,在美国战列舰密苏里号上,接受大日本帝国向盟军投降,历史*地记录道:

      一九四五年九月二日上午九时八分,於东京湾上,为美利坚合众国,中华民国,大英联合王国及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邦,暨与日本处于交战状态之其他联合诸国利益,接受上项降书。

      联合国最高司令官

      麦克阿瑟

      美利坚合众国代表尼米兹

      中华民国代表徐永昌

      大英联合王国代表符立则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邦代表狄弗扬科

      以下依次为澳,加、法、荷、纽、各国代表签署。

      九月七日永昌向常凯申主席报告代表受降经过後的几天之内,常公曾两次与他谈到战犯问题。他建议除九一八、七七事变当时及屠杀无辜之首恶实不可恕者外,不必多所株连,深获常公嘉纳。

      盟国在东京湾签字之日本降书,由华盛顿於十一月二十五日寄来,永昌收到後即送商震(军委会办公厅主任)转呈常公。并将其签字所用之钢笔,刻上“中华民国三十四年九月二日在东京湾签字日本降书之笔”,装入镌有“万邦咸宁”之盒内,於三十五年一月十六日献之国府,以结束他由战争到和平的使命。

      在我这个时空的1937年7月7日,徐永昌担任着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主任的关键职务。所谓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是中华民国国民政府最高军事统御机关,大家老听到三四十年代电影里称呼常凯申为委员长,就是因为他是这个机构的委员长。

      和历史上一样,徐永昌是辞去了山西省主席的职务后,投奔老常担任这个职务的。徐永昌生于1887年,比我大十岁,他是中国陆军界一个传奇,他的故事非常励志。他是山西人,幼年贫苦,他十四岁又遇到庚子拳乱,有老者可怜他,把他收入大清武卫左军做杂役。就是这么个苦人儿,居然在当杂役后十年内,发奋学习,民国五年从北洋政府的最高军事学府:中央陆军大学毕业。

      老徐和我是26年发生交集的,我当时带领黄埔军校工作队去北方国民二军准备建立西北革命军,后来国民二军被镇嵩军在函谷关一带阻击,彻底溃散,当时我和邓宝珊等在五原建军,很多国民二军的官兵逃到了山西,我们想把他们收拢到五原来,可是山西是阎锡山的地盘,老邓就是托老徐跟老阎求情,让我们派了办事组去山西招揽队伍,这才把很多国民二军失散的官兵送到了五原。可以说,徐永昌对于国民革命军西北纵队的建立,是有功的。

      后来国民军南口大败,徐永昌自己也投了山西,他为人宽厚,军事素养高,能文能武,阎锡山从此倚为干城,他也确实给阎很大回报。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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