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愚陋_第八章 施恩与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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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施恩与人 (第1/1页)

    第二天任平随我们一起返回军营,他虽为兵尉却未配马,于是姜常建议让他另乘一车在前同行。路上他不时偷瞥伏在姜常腿上的蜜雪儿,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当然他也偷看了黛丝,但是因为我的关系吧,他脸上只露出了羡慕的神情;不过他还瞟黛丝另一边的思思干嘛,有那种癖好的部下我绝对杀无赦。

    路上遇到的乡兵们对我们的态度大变,十之八九都主动行礼了。这种时候任平有些意兴索然,毕竟连我也能看出乡兵对任平行礼是敷衍了事,做为直接主官的任平还没雷昌有人望。我本想安慰他两句,但是那样似乎更伤他面子,于是我紧紧地偎在黛丝怀里老老实实享受她的温软不吭一声。

    走到城里时听到了喧哗之声,我看向姜常,他点点头吩咐张北去看个究竟。

    “启禀守备大人,是前去猎奴的乡兵被伏击了,带回的2名伤者危殆。医者束手无策,士兵们急了因而喧哗,我已经呵斥了他们。”

    听到张北禀报的任平脸色一变,慌忙向我行礼:“请允许末将前往探视。”

    我略微考虑了一下站起身来说:“一起去吧。”

    为了活命,能向士兵们施与恩惠的机会不容我错过。

    黛丝赶紧从身边拿出木屐给我换掉了长靴,待车夫给我安好车登我从后面下了车,提起深衣下摆在姜常和任平一干人等陪同下向医者所在的医庐走去。黛丝、思思和蜜雪儿我让她们待在了车上。

    趟过水坑,踩着泥浆我们到了简陋的医庐。医庐是个三面由树枝搭成的篱笆墙另一面全空的草庐,一块光秃秃的大木板被石头支起。两名脸色惨白的伤者就这么躺在上面,腿部伤口血流不止。

    我近前后,围着的10几名士兵纷纷站起行礼。

    “你们也有伤在身都坐下吧。姜常让人把车上的毯子拿来给重伤的二位盖上。”

    “是,安,守备大人。你,去拿毯子过来。”

    真是老狐狸我想啥他一清二楚啊,马上就改口并安排一个家兵去拿。

    我转向一边蜷成一团的看来很年轻的医者询问:“不能止血吗?”

    “启禀守备大人,小人已经尽力了,不论怎么填草药上去都被血冲开了。”

    “守备大人!”

    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我循声望去,那是一个露天的奴隶围牢。

    里面一个一身是泥的人见我转过脸来露齿好像是笑了起来,他的牙齿真是白呢。

    那人冲我叫道:“守备大人,俺能止血哦,只要你能买俺,俺就给那两位爷止血。”

    我举棋不定看向姜常,姜常打量了那人两眼说:“两名军士危在旦夕,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听后转头向任平点点头,任平一挥手两名乡兵过去打开牢门一拽那人脖子上的绳子拖了过来。

    我注意到什么转向任平问:“此人还未上项圈?”

    任平低头恭敬地答道:“魔法项圈是昂贵之物,不是能确定可以卖三倍以上价值的奴隶不会戴。”

    我听后马上想到了些事情继续问:“那这个项圈多少贯?”

    任平看向姜常,姜常冲他点点头后他呵呵一笑说:“不贵,也就100贯。”

    也就100贯?

    久违的脑中声音响起:1两黄金兑8两银,1两银兑1250文,1000文一贯,20贯在姜家封地能买头牛。30贯能买好马一匹。

    不算思思的价值光是那个项圈就值5头牛了?

    是。

    我是不是至少把项圈钱给付了?

    下属孝敬上官东西,上官付钱意味着没把他当自己人。

    那我到底是付好还是不付好?

    ......

    看来你就是个专门记东西的主,完全给不出建设性意见。

    是。

    对脑里声音正感火大时,乡兵把拖来的人踹倒在我面前大声呵斥:“还不给守备大人磕头。”

    那人老老实实地在泥水里跪好一头磕到了身前的小泥坑里。

    “抬起头来。”

    果然一脸泥水,完全看不到面目。

    算了不管了,救人要紧。我不待他头完全抬起来就问道:“你是医者?能止血?”

    他抹了抹眼睛上的泥浆,张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我,至少现在我知道他眼球是黑色的了。他咧开嘴露出白牙说:“俺在山里跟老师学过看诊治病,尤其老师教了俺怎么止外伤出血。”

    “你去止血吧,任大人他什么价钱?”

    没工夫问更多,就让他上吧。万一能成,我买下他也能有个言而有信的名声,这样士兵们多多少少会中意点我吧。

    任平听了我的话,看向一边的什(十)长。什长脸部抽搐低头说:“兵尉大人,这奴隶实在是太脏了,待小人清理后再来回禀可否?”

    任平听了后点点头看向我道:“守备大人您看?”

    “就这么办吧。”

    什长看来也认不出这泥人是谁了。

    虽然流血哀嚎的人让我心里悸动,但是毕竟我见识过两车死人后也胆气壮了不少,我对那人是否能止血也很在意就看了过去。按我吩咐毯子已经给两名伤者盖上。

    那人径直走向医庐的水缸,背着我用瓢舀水洗了头手。待他理了乱糟糟的头发后我才看到他有两只熊耳,他在身上摸索了一下似乎拿了什么出来丢在了水瓢里,然后端起水瓢转过身来。这时我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棕黑色的头发,剑眉星目,鼻如悬胆,一张不大不小的嘴,鸭蛋脸,胡子拉碴难以判明年纪,脸色有些苍白,身形高大魁梧,整个人很白净。

    看样子他的价钱不低啊。

    他到了伤兵跟前将瓢放下从里面取出了金光闪闪的针,看来之前他把针藏到衣服里躲过了搜查。想着我瞟向任平,他正没好气地瞪什长,什长已经跟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缩成一团了。

    几针下去,血流大减,但是怎么塞伤口让那人犯难。他转向我说:“守备大人,你那有蜂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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