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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嫁衣 (第1/1页)
经历了这几天的波折,大家心力憔悴,决定好好休息。但发生的事实在是不可思议,邵逸飞就把它当做梦境了。但是心中一直沉甸甸的。因为,作为将军,他是属于战场的,而楚凉沂的话语却始终像个鞭子在鞭挞着他,使他必须要做出去战场的决定。 他有些烦心地在房间里饮着一盅茶,是宁祥宇府上上好的碧螺春,但烦心事在他心间却让他品不到茶叶的甘美。 而白语涵却进了屋子,端了一盆水,拿了一瓶金疮药,过来悉心地要为邵逸飞擦拭伤口。原来在与匈奴人打斗时受了伤。 他暂时没有告诉白语涵他要去战场的事,因为刚刚才历经了挫折,怕说出来会让白语涵心里接受不了。 邵逸飞胳膊上有伤,白语涵就为他褪去上衣,用水轻轻地擦拭。而虽然很疼,但是邵逸飞却并不感觉到疼。而是目光痴痴地看着白语涵,这霸道将军却有柔情地一面,他看白语涵的时候目光都是带着情意的。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白语涵有些害羞。而邵逸飞看到她脸上气色不好,有几颗痘印,于是就用手去抚摸了她的脸,白语涵下意识地要躲,却被邵逸飞一下子揽到了怀里:“害羞做什么?到现在你还害羞么?” 话语里带着撩拨的意味。白语涵的内心一阵狂跳。毕竟好几天不见邵逸飞,心理上有些生分了。 “你还在怕着我么?”他在白语涵耳边呵着气,白语涵感觉到痒痒的,但她不得不承认邵逸飞的魅力。 “不是……”遇到这种情况,白语涵一般都不知道怎么回应,有些愣愣的。 “那么是什么?”邵逸飞继续用他蛊惑的言语逗弄着她。 而他的手,却已经紧紧地禁锢住白语涵的身体,白语涵整个人都僵住了,但她还是面红耳赤地说道:“将军,我的手臂很痛,这样抱着有点不舒服……” 没有风情的话语让邵逸飞认为她没有过去自己认识的女子一半风情。但是他却并不在意她的呆愣。而是认为她傻的可爱。 他捏了捏她的脸,以玩笑的口吻道:“你什么时候嫁给我?”然而内心却很认真。 “我还没做好一个新娘的准备呢?你瞧我,连过去的记忆也不曾记得。”白语涵忧伤道。 而邵逸飞却并不在乎,“我喜欢你,即使你没有过去记忆。” “可是将军,我感觉自己完全配不上你,听巧玉说,我过去也仅仅是一个员外的女儿,而你,却身世显赫,是堂堂大将军。只有温小姐,才能配的上你,我……”白语涵话还没说完,却被邵逸飞制止:“够了!莫非你不喜欢我!莫非你不想嫁给我才找那么多借口!” 邵逸飞又变得一如往常的脾气,让白语涵并不知道如何回应:“不是……”她有些怯怯地。 “还是,你自知失了身?觉得没有脸面说嫁给我?”将军冷不丁地一句话让白语涵一愣。见她愣怔的模样,邵将军继续冷笑道:“呵,沈天虎都告诉我了。他*了你,你还打算为你自己辩驳吗?” 白语涵听到他如此说,又勾起平时对他的怒火,白语涵也同样冷冷道:“我自知自己肮脏,因为我的身体早就不值什么了!自从被你*开始。可笑的是,yin贼之首竟在怀疑其它人,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只不过是更黑。因为你懂得打着爱我的名义,而其它人却不懂得。如今,你连我身体都得到了,你还想得到我的心么?从你刚才和我说的这番话开始,我的心就已经疏远你了。而我的身体,如你所想的,只不过是个身体罢了,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别人的。你怀疑别人*我,是,我也不强辩什么。因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你从来冷血无情,就算我嫁给你,我不就是第二个温滢芊么?” 没想到白语涵的话这般犀利,她的自尊完全出乎邵逸飞意料之外。她话语中也体现了她的忧思之重。 然而这番话却一下子激起了邵逸飞的怒火:“看来你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既然不想留在这那你就走啊。” “好,你说的!”她怒瞪邵逸飞一眼,就出去了。 邵逸飞看着她的背影,又悔又气,又受伤,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女子吗? 他一下用拳头砸在桌上,把茶盅摔得粉碎,而突然眉头一紧,胳膊又痛起来了。 而他却听到门外宁祥宇与白语涵的谈话声。原来白语涵还没出去,就被宁祥宇堵在了门外。宁祥宇疑惑问道:“不知meimei怎么出去了,不再进去坐坐。” 也许没有注意白语涵生气,他又把白语涵邀进屋。 白语涵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看到邵逸飞拳头在汨汩流血,茶盅都碎裂了。宁祥宇又看到邵逸飞黑脸。就明白两人吵架了。 “怎么了?小两口吵架了?”宁祥宇问道。 两人一言不语。 邵逸飞并不打算再继续提这个话题了,又继续叉开话题,问宁祥宇道:“有什么事吗?” “哦,我来只是想告诉你,锦娘答应要与我成亲了。”宁祥宇欣喜道。 “锦娘的病好了吗?”邵逸飞关切道。 “一阵好,一阵不好,今日好时答应了我的求婚。”宁祥宇忧伤道。 “如果你爱她,就要对她好。再不能像过去那样伤害她。既然选择她,就要懂得珍惜她。再不能将她送入地狱。”白语涵认真道。像是在说他,又像是在说邵逸飞。 “我明白,只当过去我欠她的,今后一定要对她万般的好。弥补我对她所做的。”宁祥宇深情道。 见宁祥宇认真的模样,白语涵知道他是认真对待这份感情了。也有些感动,想到自己刚才与邵逸飞的争执,心里为他不理解自己而难过。 哽咽道:“我去看看锦娘。”便借故离开了。 白语涵去看锦娘的时候,打开门却发现锦娘不在屋内。却见一个澡盆。一些水泼了出来。一个丫鬟拿了一个衣服,坐在地上。在那啜泣。 白语涵疑惑,问道:“怎么了?” 而那丫鬟擦着眼泪说道:“我今天给夫人洗澡时,发现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处完好的,我摸了摸她的伤口。很是难过,她也告诉我曾经遭遇了什么。后来提到那个人,她就表现得比较慌乱,很恐惧,声音颤抖地说那人要抓她,她快死了,我说不会的,那人已经死了。而你马上就要嫁给宁少爷了。没想到她却突然反常地冷冰冰道:"什么宁少爷?我只知道我要嫁给宇哥哥。"而我以为她一时糊涂,我就说你的宇哥哥就是宁少爷啊,她却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把我推倒,说,我不要穿这个衣服,把我的嫁衣拿来。我对她说嫁衣是要到婚礼时才能穿,可她不依,说这就要穿。于是我拿来了。她却抢过嫁衣,胡乱一穿,就赤着脚走了。而我去阻止她,却被她把我推到在地上,我的腿好疼,一下子站不起来了,所以就没有去找她,白小姐,你替我去看看吧。我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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