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虐恋_第二章:勇挑重担 风雨兼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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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勇挑重担 风雨兼程 (第2/3页)

   嘉睦将水囊拿出,紧咽了几口水,喉咙冒烟状况才得以缓解。

    他正用草帽煽凉时,看见一分队队长錢甲向他走来。

    嘉睦有礼微笑的望向錢甲,钱甲也迈着急步走来。嘉睦现在虽是马帮马锅头,但平时家训传授的尊老爱幼的品质,一直烙印在骨子里。

    因此,嘉睦先开了口:“钱叔,你补养都做完了吗?来我这,是不是有话对我说?”钱甲因为走得急,再加上大太阳又毒,脸上和裸露靑筋的胳膊上,有很多豆大的汗珠淌下,前襟已湮湿了大半。

    钱甲走到嘉睦的面前,回答嘉睦的问话:“哈呵,外侄儿,听你刚才得口令,第一时间我就传令我的一分队待命给养,闲来无事,想和外侄儿唠唠家常。”

    嘉睦一听这话,心想:好啊,天热,烦闷,正愁没发打发闲下时间。于是爽快的对钱甲说道:“表叔,你如若不累,我们叔侄便唠唠嗑,以解旅途疲劳。叔,您坐下。”嘉睦看着钱甲刚才奔自己来时的急切样子,心里划着魂:这么火急火燎的奔我来,别是有什么缘由吧?

    果真被嘉睦猜中了。钱甲神秘兮兮的对嘉睦说:“嘉睦侄儿,这话在出发之前我就想对你说来着,但大侄子是第一次出来马帮主事,马帮的家规自不必言,大当家的想必都对你嘱咐过了。但有的地方乡风民俗……大当家的一定没和你细说。”

    嘉睦听到此,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解的问:“表叔,没听家父说起过乡风民俗。不如你说来听听!”

    这钱甲看嘉睦如此想听,便将斜挎在右肩上的水烟袋拿下,这边,嘉睦善解人意的将火送在水烟袋口处,片刻,水烟袋的上部圆口,便冒起了丝丝烟缕。那烟缕,袅袅娜娜的,旋转着直上天空。

    钱甲惬意陶醉的“啪嗒、啪嗒”慢吸着,脸上和手上,那布满沧桑的道道皱纹,是经年累月的风霜所蚀,象急了陈年的松皮,道道痕痕都留有年轮的影子。

    他啪嗒的过完烟瘾,脸上现出了迷茫和让人捉摸不定的神情。与其这样说,不如说一副诡异的神情从钱甲堆满年轮划痕的脸上漫延开来。

    二

    此时,钱甲放下手中的水烟杆。磕了磕里面余尽的烟灰。说起了嘉睦不知的传说。

    他们走的这个地方叫束和寨,最著名、诡异之地是寨子东面山上有一个叫“鬼箫谷”的地方。

    嘉睦听到此,来了兴趣,便对钱甲说:“表叔,感觉有点意思,您快讲!”

    这钱甲本来就是格善说善吹之人,听嘉睦这么一催,便也来了精神头儿,用灰不拉叽的毛巾,随便的抹了一下脸上和颈间的汗水,讲起了马帮人不愿提及的“鬼箫谷”传说。

    原来这束和寨风景迷人,民风淳朴。束和,在纳西语称“绍坞”因村后聚宝山形如堆垒之高风而得名。

    听老人们说,早年间,有一年,天降大旱,田畴沃野干渴龟裂。在一个阴历朔月初一的晚上,一户农家男人出去茅房如厕,刚尿完,还没提好裤子的当口,只听得以声炸雷凭空而来,那声响,赛过洪钟,还如千匹裂帛一齐撕裂开来。紧接着,倾盆大雨自天而下……

    那男倒霉蛋儿,也顾不上系紧腰带,提溜这裤子跑回屋中。

    回到屋中,男人惊魂未定的听到和着雷雨声,有一种箫音传到耳谷。那是种哀怨摄魂又动人心魄的箫声。

    风雨停了,但箫音还在吹……

    男人听得如醉如痴,旋即穿好衣物,只和老婆简单一句:“雨停了,我上后山的麦田看看。”女人也没劝住,她知道,自家的麦田已经龟裂干涸的不成样子,没有看得必要,可拗不过男人的犟劲儿,只得由着他。

    男人去了,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女人在屋头等得心焦,但天太黑,山上走兽又多,她没敢出门,寻思,天亮去找男人。

    天刚放亮,女人便迫不急待的向大点的孩子交待:“细仔,姆妈出门找你阿爸,照顾好弟妹!”嘱咐完,拿上家里的弯月砍柴刀向山里去找丈夫。

    找的最后结果是:女人只找到丈夫的一只鞋子。丈夫奇妙的没了踪影。

    她回到寨里,去族长那里,嚎哭着述说了事情的经过。族长也感到奇怪,便问道:“你家男人走前发现什么异常没有?”女人哭哭啼啼的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他上屋头外一趟茅厕,听到响雷,遇雨回屋,雷雨停,他说上后山区看麦田就没回来。我一个女人家,带着一帮孩子,黑夜胆子又小,就没出去找。今天一大早上山找寻,只找到他的一只鞋子。族长,你一定想办法,把我家男人找回来,一家几口还靠着他养活哩”

    族长看着眼前女人哭的伤心样子,心软的说:“乌落嘉媳妇,你莫哭,这件事很蹊跷。容我理一个清晰点头绪来。先回去看伢,有结果通知你。”

    女人前脚走后,族长快步的向村西走去。

    这村西最后一趟寨屋,住的是一个孤寡的老男人。这老男人可不简单,他是这方圆百里的东巴。(意即巫师)

    族长急匆匆走进屋内,双手和十,但急切的对竹屋中的老者说:“东巴老爷,村里的乌落从昨天晚上出去就再没回来。您给算算!”

    此时,坐在竹床上的老者听了族长一席焦急的话语,暗黑的脸膛立时沉了下来,忙翻身下床。穿起鞋子,由村长引路向乌落的家里走去。

    到得乌落家,乌落的媳妇还在哭哭啼啼。

    族长发话才止住哭声。然后清醒过来似的让老者坐,倒茶。

    老者眼神犀利,口齿清晰。他详细寻问乌落失踪的前后经过,有何异常。然后又向乌落的媳妇要了落乌的生辰八字,和失踪晚上走的时间。他翻开《占卜经》其中一页,手五指掐算着,口中念念有词。

    此时,屋子里静的有些可怕,乌家的鸡、鹅、猪、犬也都没一点声息。只听得东巴老者的呢喃声。

    刹那间,东巴老者停止了叨念,然后大家看到的是老者颓然而无奈的神态。

    族长急忙问东巴老者:“掐算的可吉?”

    东巴老者头摇的象波浪鼓,然后神情凄然道:“无回天之力了,他的魂魄被一个修炼近千年的妖魂给掳走了。没得救了。”说完此话,东巴老者颓然无语的低下头来。

    东巴老者的话刚一撂地儿,只听他对面的乌落媳妇“嚄”的一声咽鸣,昏了过去。

    待大家手忙脚乱又掐人中,又呼喊时,乌落媳妇才慢慢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第一句话便问道:“我的乌落就这样不回来了?谁能救救他……”

    听着乌落媳妇的凄惨哀嚎,屋中的人都禁不住陪着落泪。

    族长看着这阵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对东巴老者说道:“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您看怎么办?”

    东巴老者对族长说道:“他这是失踪无形,按理只能算作幺亡。对此有一个规矩:就是不能放家三天祭祀,只能两天,他没有尸身,只能用他山上遗下的鞋来做他的替身。”

    族长听完东巴老者的话,又如实的向满脸悲泣的乌落媳妇转述着。乌落的媳妇默然凄楚的点头。三人答成一致,第二天祭祀乌落。

    嘉睦专注的听着,看到钱甲没有声音了,着急的催促:“表叔,说到节骨眼儿了,怎么还停啦?是不是讲得舌燥想喝口水?”钱甲抬了抬松垮的单眼皮,狡诘地一笑。嘉睦忙领会其意道:“表叔是馋口水烟味儿了吧?得嘞,开荤。”说完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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