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凰_第一百二十章 倾世风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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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 倾世风尘 (第1/2页)

    李温移居清凉院后,我们没有过多停留,一来担心被人发现,二来唯恐跟丢了笙歌造成前功尽弃,于是抽身离开,马不停蹄赶到玉缘坊。

    我从来都不希望墨白在人堆里被崇拜者认出来,但今次不同,以笙歌在玉缘坊的身价,我若想尽快见到她而不排队,非得搬出墨白的名号。

    我径直走到坊主面前,咳了两声,指着墨白道:“瞧见了吗,这位是如假包换的大唐画圣墨公子,他想见你们这儿的头牌,”我强调道:“立刻,马上。”

    果不其然,坊主立刻崇拜地望着墨白,连连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

    金堂里顶着红盖头的笙歌正坐在客人膝头,听到墨白点名指姓要见她,立刻把客人推到一边,飞奔过来往墨白身上扑。

    一看势头不对,我赶紧拽住她,把她拉的里墨白远了些:“笙歌,虽然你是青楼女子,但也矜持一点好不好。”

    盖着红盖头的笙歌正使劲扯开我,听到我的话,突然一愣,不再用力挣脱,掀开红盖头不明所以地问:“笙歌是谁?小女子名叫香梅。”

    我看着这张盖头下年轻漂亮的脸蛋,差点一口气背过去:“香!梅!怎么是你!”

    此时的香梅比我之前见到的香梅稚嫩了一些,水灵灵的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小姑娘,我们认识么?”

    我没空理会她,赶紧转向坊主:“坊主你弄错了,我要找的是你们这儿的头牌。”

    坊主拉过香梅:“没错啊,香梅就是我们玉缘坊的金字招牌。”

    我也被弄得莫名其妙:“笙歌呢?”

    “笙歌?”坊主说着,好像丢了钱袋子似得惋惜地叹了口气,“她啊,前几日有个公子前来,已经重金将她赎走了。”

    每次都是刚刚找到笙歌的线索就跟丢,我都已经有点习惯了,好在这次我知道笙歌去了哪里。

    在进入画境前。算卦的老方士说有位公子为她赎身后,就把她送到了他那里。

    于是我们动身回到那间坐落在长安城郊荒山野岭间的茅草屋。

    我坐在马背上闲来无事摆弄一颗狗尾草,好奇道:“玉缘坊是长安城最大的青楼,笙歌又是玉缘坊里最有名的姑娘。想必身价贵得很吧?你说会是谁那么大的手笔,替她赎了身又不把她娶回家当小妾?”

    墨白对我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纵马悠悠前行,敷衍道:“这是你作出的画境,你问我?”

    我百无聊赖地把狗尾草在自己手指上绕来绕去。回头抬眼看他:“你不是一向什么都知道么?”

    “既然你这么夸我,那我就告诉你。”墨白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一看他这个表情我就知道他正酝酿一肚子的坏水。

    我倒想听听他能说些什么。

    “温少卿。”他说道。

    我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你骗人。”

    他仍旧一脸坏笑:“你不信?那我们打个赌。”

    我想着,温家早就中落了,少卿入朝没几年才攒多少家底,何况他与笙歌非亲非故,平白无故地为什么要替她赎身?对自己这番推断自信满满,我回答道:“赌就赌。”

    马儿恰巧扬蹄驻足,我身子一晃,目光瞥见路旁那座茅草屋。此时的茅草屋虽然简陋。但远远干净许多。我看着从茅草屋里走出的人影,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再看仔细看,远远地,门内是一袭雪白衣裙,而门外走出的,正是一席翠衫的温少卿。

    墨白笑的厉害,我气得脸红:“这不算,你作弊!你是看到温少卿了!”

    茅草屋后还有一条路。少卿并没有看到我们,而是牵了马,从另外一条路上朝着相反方向去了。

    即便眼见为实,我仍旧一脸不可思议:“怎么会是少卿。他为什么要替笙歌赎身?”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我真是不明白,我认识的人为什么都那么有钱,偏偏就我自己一清二白,虽说有一身听起来很玄乎其玄的秘术,但那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墨白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明显不是不可思议。而是羡慕嫉妒恨,笑道:“你忘了,这时候的少卿是李温的太傅,打着皇族的名号,就算一个子都不给,玉缘坊也不敢不交人。”

    这个理由勉强可以让我心里平衡一些。

    为了防止再一次把笙歌跟丢,这一次我本来决定一直蹲在茅草屋外边等笙歌离开老方士,但考虑到我们整天在茅草屋外边溜达会被认为成不怀好意的贼人,这样一来老方士很有可能会去告官,更要紧的是我算了算日子,笙歌被老道士收养之后并没有立刻清凉院,意味着我们要在荒郊野岭蹲上好几个月,实在有点恐怖,只好作罢。

    按照墨白的意思,既然我们知道笙歌何时进入清凉院,何时与李温反目成仇,不如就以逸待劳,等到那个时候再来一探究竟。

    我被他说服,心安理得地跟着他游山玩水去了。

    我们青山绿水玩了一圈,掐着笙歌进清凉院的日子,早早回到茅草屋外。

    破旧的房舍,窗子上大大小小的洞,我们躲在窗外,里头传来稀里哗啦的碎瓷声可以听的特别清楚,笙歌纤弱的手指握着一片碎瓷,把老头儿逼到角落。

    老头挡着脸,退无可退,硬着头皮叫嚷:“是我好心收留你,你可不要恩将仇报!”

    笙歌声音虽笑,却是不可辨驳的怒意:“你好心收留我,却狠心害李温性命?”想来是老头儿调制蛊毒加害李温的事情败露,被笙歌发现了。

    老头自视理亏,却不肯承认:“反正这跟你又没有关系,你关心他的死活干什么?”

    笙歌不理会,锋利的碎瓷逼近老头的脖子,冷冰冰道:“冰蛊的解药。”

    老头不说话,笙歌蹙起长眉:“解药!”

    碎瓷抵进老头儿的rou里,老头终于慌了,遮遮掩掩道:“这种蛊没有解药……一旦中蛊,神仙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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