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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第2/6页)
“向小姐!我给您送伞来啦!” 骆阳从远处举着伞跑过来,甩一甩奔跑时额头上面沾的雨水,“靳先生一看外面下雨,夹着体温计把我踢出来的,让我来送伞。” “多少度?” “好像38度,医生说还行。” 向芋松了一口气,扭头对男人说:“我家里人来送雨伞,就不麻烦学长了,再见。” “好,再见。” 回去后,向芋倒了一倍温水,把药喂给靳浮白。 还拍拍他的额头,像哄孩子似的,说,睡一会儿,晚饭前叫你哦。 靳浮白确实有些困倦,忍着笑,“嗯”了一声。 等她端着空水杯从卧室里出来,立刻被埋伏在外面的李侈和骆阳两个八卦精抓住,拽到一旁。 房檐很大,晴天遮阳、雨天遮雨。 所以窗下常年放着骆阳手工做好的木制椅子。 他们三个就坐在小椅子上,窃窃私语。 李侈这人没个正经,孩子都上幼儿园了,还是八卦得和从前有一拼。 他挤眉弄眼地问:“嫂子,刚我可听骆阳说了,遇见熟人啦?大学的学长?还想撑伞送你雨中漫步?骆阳还说,哎呦......” “侈哥,你不地道!你自己想八卦的,总扯上我干什么?” “那你不跟我说,我能知道?” 这俩人为了听八卦,还特地端了一盘水果。 向芋好笑地瞥他俩一眼,拿了个橘子剥开,故意拖长音卖官司:“想知道啊——” “想!” “想!” 这俩人,一个是带着孩子的单亲爸爸,一个是没谈过恋爱的母胎单身。靳浮白和向芋感情又稳定,一点可八卦的花边新闻都没有。 平日里,全靠着养老院的大爷大妈们讲一讲风流往事,当做乐子听。 终于逮到向芋有点可刨根问底的过去,两个人眼睛放光。 “也没什么八卦,就是我大一时候,刚才碰见的那人,在宿舍楼底下用蜡烛摆了个心形,跟我告白。” “喔噢!” “卧槽!” 阴天下雨,有正逢傍晚,屋子里是开着灯的。 灯光从窗口映出来,投落成一块发光的四边形在面前地上,被雨水滴答砸着。 三个人正说得热闹,突然听见头顶一点咳嗽声,不约而同地转头,抬眼—— 靳浮白披着一件毛衣外套,站在窗边,垂着眸子,正在看他们三个。 李侈见势头不妙,拉上骆阳,冒雨跑了。 临走还不忘落井下石,说,哎呦嫂子,你上大学时还挺浪漫,哈哈哈哈。 向芋丢过去一个橘子,还挺准,正中李侈后脑勺。 打得人步伐一踉跄。 向芋扔东西从来没这么准过,连空投垃圾都要掉在垃圾桶旁边。 然后由靳浮白起身去捡起来,重新丢。 这次正中靶心,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李侈该打。 骆阳是个节俭的好孩子,扭头捡起橘子,继续狂奔。 别人都跑了,向芋只能起身进屋,去抱靳浮白。 她塞一瓣橘子进他嘴里:“不是说让你吃过药睡一会儿,晚饭再叫你?” 靳浮白所答非所问:“后来呢?” “什么后来?” 向芋怕他着凉,把窗子关好,再回眸时,才堪堪反应过来。 靳浮白是在问她,被用蜡烛摆了心形告白之后,怎么样了。 她笑一笑,拉着靳浮白往卧室走:“还有什么后来,当然是被宿管阿姨发现了,说他在那个地方点蜡烛不安全,用水泼灭,然后大扫把给扫走了。” 靳浮白跟着笑了,问她,我记得你大学时候有个前男友,就是这个摆蜡烛的? 她说当然不是,大学时的男友是异地恋。 不过过年时候看见共同好友的朋友圈,好像赵烟墨已经结婚了。 还以为靳浮白因为生病,所以心理脆弱,在吃陈年旧醋。 向芋干脆翻了那位好友的朋友圈给靳浮白看,说,看,人家还是奉子成婚的。 靳浮白细细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把手往她发顶一按,开口评价,这男人真没有眼光。 向芋猛然回眸,看向靳浮白。 他没有任何醋意,只有一脸温柔。 时间太久,那时候失恋的情绪她其实已经记不得了。 可靳浮白还是心思细腻地担忧着,怕她见到人触景生情,会不开心。 窗外屋檐落雨,被屋子里的灯光晃得像是流星,微闪,滴滴答答滑落。 下午时还阴霾的天幕,此刻却好像被灯色镀了金色,暖融融,湿哒哒。 “我才不会因为别的男人不开心。” 靳浮白笑一笑,提起往事。 说向芋那时候失恋哭得还挺凶,肯定是好伤心了。他见她时,她披头散发坐在光线暗昧的地方,一声不吭。 他说,还以为见鬼了。 向芋气得要死,极力反驳:“靳浮白!我哪有披头散发,我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