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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第4/6页)
夜里咳得越严重,靳浮白也就陪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也给她倒温水。 向芋怕他休息不好,说自己想去隔壁客房住。 靳浮白拒绝了:“你不在我更睡不好。” 有一天醒来,是凌晨,天色将明。 向芋咳得清醒了,索性转身,借着昏昏的光线去看靳浮白。 靳浮白未醒,但感觉到她咳嗽,像是习惯性地,伸出手来揽着她,轻拍她的背。 他问她:“喝水么?” 语气掺着困意,像是沾着晨露,轻轻的、温柔的。 向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摇头说不喝。 靳浮白缓缓睁开眼睛,上眼皮因为困乏,叠岀两层褶皱。 这样幽暗的光线,显得他眸色更加深邃,像是清晨泛雾的湖。 “睡不着?” “嗯,有点,咳得精神了,不然你哄哄我?” 也许是听向芋声音确实精神,靳浮白也渐渐清醒了。 他半坐起来,靠在床头,忽然说:“给你唱歌听?” 向芋上学时候也遇见过,给她唱歌表白的男生,她对这种方式无感。 总觉得抱着个吉他,边弹边唱,像个人才艺展示,并不温情。 但靳浮白开口后,向芋才发现,她并不是对唱歌这件事无感,而是对那些唱歌的人。 靳浮白唱的是一首好老好老的美国乡村歌曲,《takemehome,countryroads》。 不是柔情蜜意的那种,他甚至阖着眼睛,像呓语,却格外动听。 靳浮白的指尖,随着节奏,轻轻敲打在向芋的蝴蝶骨上。 每一下,都像是带电,引燃心跳。 他们都是素着一张脸,连服装修饰都没有,是人类最原始纯净的模样。 却在这个时刻,爱意绵绵。 一直到早饭时,向芋脑海里都是靳浮白哼唱的调子。 她也唱了一下,嗓子是哑的,不好听。 靳浮白正在帮她盛粥,感觉到向芋的目光,挑眉看过来。 这姑娘幽幽地说,真应该再亲你一下,把病毒还给你。 她身后是餐厅的窗,晨晖泛金,披散在肩头的头发也毛茸茸地圈了一层金棕色的光。 靳浮白放下汤勺,单脚支了一下地,木制座椅在瓷砖上滑退开一段距离。 他招一下手:“来,病毒还我。” 向芋支支吾吾,最后叹气:“算了,我这么爱你,怎么忍心传染给......” 话都没说完,被他连人带椅子扯过来吻住。 向芋错愕一瞬,抬手打他:“会生病的!你干什么?” 靳浮白笑着:“来尝尝你这张小嘴,是不是抹蜜了,说话这么甜。” 下过一场雨后,气温迅速回升。 院子里有两颗海棠,开得正旺。 向芋凑过去闻了闻,没有任何想象中的芳香馥郁,她还不死心,又凑得更近些。 身后传来靳浮白轻笑的声音,他说:“‘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梦未完’,张爱玲老师早说过,海棠无香是遗憾,怎么你还不死心?” 向芋闻声回眸。 这颗海棠不高,她是蹲在地上的,仰头看着靳浮白垂了眼睑的样子,突然觉得网上那句话说得真对—— “最怕流氓有文化”,确实是迷人。 本来想拍个海棠花发朋友圈,想一想,还是算了。 那阵子向芋有点不乐意点开朋友圈,里面除了唐予池还是唐予池。 唐予池谈恋爱的方式和以前一样,热烈,且像个舔狗。 向芋真的不想再看他一天无数条的刷屏朋友圈了。 李侈再来时,是找靳浮白谈正事。 李奶奶年纪大了,家里没人照顾,想要送来靳浮白的养老院。 不过靳浮白有事出去了,李侈就在院子里,同向芋聊天。 聊起和靳浮白的初识,李侈想了想,说,那时候我好像是高中吧,靳哥也是个高中生。 向芋没听过靳浮白过去的事情,很有兴趣地问:“他上高中时什么样?” “帅呗,话不太多那种,穿得特别高逼格。” 李侈皱了皱眉,“我那会儿像个土包子,还穿运动大裤衩呢,靳哥已经满身名牌了。” 李侈说就是因为当年见了靳浮白,他才觉得自己不够时尚,后来就开始喜欢买买买了。 “不过靳哥和我还不太一样,我是那种‘人生得意需尽欢’的。” 向芋蓦然想起最初听说李侈的名字,还是唐予池告诉她的。 唐予池说李侈去澳门一趟,能输掉几百万。 她问李侈这事儿真的假的,李侈一脸“往事莫要再提”的纠结:“别说了,跌份儿。” 于是向芋知道了,那事儿是真的。 向芋短暂地走了个神,又继续听李侈说起关于靳浮白的往事—— 那是2006年的冬天,在哈尔滨,李靳两家人的饭局上面,李侈第二次见到靳浮白。 那会儿李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