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永昌_第十七回、季王爷走马串巷,两皇子重见天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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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季王爷走马串巷,两皇子重见天日 (第1/5页)

    一名穿着华丽的青年瘫坐在阴暗的死牢中,沉重的枷锁让他苦不堪言,他开始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悔自己没有策划出更周全的行动……

    顺德八年腊月五日

    玉明城,玉明县,大理寺

    子初夜半困敦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

    大理寺的死牢昏暗无比,两名锦衣青年靠在墙上。

    周玉兴望望牢门外,厉声喝道:“外面小子们,你煌王爷爷饿了!还不送酒送rou进来!”

    这牢房阴暗的很,且又低又潮,让煌王吃了不少苦,更不要说一旁带枷的周玉明了。

    “哟。煌王爷好自在啊。”随着人声响起,一名穿裘衣的青年走到牢门外。周玉兴一时竟没认出此人,直到青年唤了声“老五”。

    周玉明在墙角眯缝着眼,他一眼认出来者是季王周玉泽,但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并不知道来者是宣什么圣旨皇命的。

    万一是费为庶人或者入狱数载的可就完了。

    周玉泽蹲在牢门口,笑道:“老五,老六,干得好事啊。”裘衣领上的狐狸毛挡住他的半张脸,让人看不出的的表情。

    周玉兴一撇嘴,嘟囔道:“我俩救驾还救错了。”周玉泽笑了一声,摇摇头,道:“不是救错了,是来的时辰不对。”

    “怎么个时辰不对?”周玉明扭着身子蹭到牢门旁。季王搔搔头,怪笑道:“去的那么巧,老爷子肯定以为你俩之中也是同党。”

    周玉兴吃了一惊,正要开口,周玉泽却接着道:“放心,太子爷连夜去给你们说情了,料无大碍。”

    他顿了顿,道:“你们还是要谢汪白,他挨个宫串着说此事,现如今太子爷、老二、老三都去了,我与太子商定,先来看你们。”

    周玉泽摸摸鼻子,笑道:“怎么?刚才我听煌王爷饿了?这大理寺外不远可就是西市……”

    周玉兴心头一喜,忙道:“四哥,且给弟弟买些吃食吧,快饿昏了,这一日也未食得多少荤腥。”

    季王一笑,伸出右手,道:“且拿些银子出来,我好出去给你买些。”周玉兴面露苦色,道:“全且佘着,等弟弟出去,一并算了。”

    周玉泽站起身,抖抖裘衣,白狐狸毛的毛针搔着他的脖颈,他微微歪了歪头,道:“行,你就佘吧,老六吃什么?”

    周玉明一抬胳膊,连着枷锁一起抬起来,道:“炙rou烧鹅,外加一壶葡萄酒。这死牢快把我冻死了。”

    周玉泽看看两人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裳,脱下自己的裘衣扔进牢内,道:“且避避寒,我去给你们买些吃食。”周玉兴连忙将裘衣捡起,凑到周玉明身旁,两人共披一衣。

    周玉泽快步走出大理寺,他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不禁打了寒颤。他眯眯眼,解开了拴在栓马桩上的枣红马,翻身骑上,抖缰绳往西市方向去了。

    而牢中的周玉明却犯起了嘀咕,“这汪白何许人也,竟能随意串宫。”周玉兴躺在茅草堆里,道:“这汪白可是一个伶俐人物,他在短短三年内取得父皇信任,从一个地方郎中,成了文威军都尉。”

    “郎中?”周玉明来了兴趣,问道:“一个郎中是怎么入的宫?”

    煌王道:“人家是华妃外甥,字柏直,因作战勇猛,被军中称为雪云豹。早些年进宫侍候华妃,遭皇上赏识,历任云马阁、宣威军护队伍长。后因监军有功,总领京兵精锐,文威军“第三团营“。”

    周玉明眯缝起眼,道:“父皇手下还真是‘卧虎盘龙‘啊。”他望向周玉兴,道:“太子爷以后要是成了皇上,这些人……”

    他没有明说,但是周玉兴明白他的意思,确实,曌帝手下人才济济,没有一个善茬。曌帝在时还好,他们只听曌帝的,如果有朝一日曌帝驾崩,他们若是反了……

    周玉兴不禁打个寒颤——那就是场噩梦!

    玉明城,玉明县,西市

    子初夜半

    雪,盖满了屋顶,道路,压断了树枝,隐没了种种物体的外表,阻塞了道路,漫天飞舞的雪片,使天地融成了白色的一体。

    此时的西市人流正多,各家的小贩、食客一股脑地涌到街上。大雪并没有将食客们的兴致打压下去,西市一共二十三条路,路路都是人流。炙rou、美酒、菜肴的香气在各条道路上飘散。

    周玉泽抖抖缰绳,让坐下马的步伐慢了下来。他四处张望着,终于找到那面“佘三钱”的小旗。

    “佘三钱”是西市有名的酒坊,老板姓佘,酿出的葡萄酒极好,入口甘甜,香醇无比。只是价钱昂贵,一壶葡萄酒要出七银又三钱的高价,一般人可消费不起。

    周玉泽一挑眉,驱马过去,美酒的醇香让他起了精神。周玉泽望望摊位上的胡人,开口道:“打两壶。”

    “七银三钱。”那人连眼皮都没抬。

    季王眯眯眼,扔出一块元宝大银,道:“不必找了。”那胡人见了那块大银,慌忙立起来,笑的满脸是褶子,道:“多谢客了。祝客您发财。”

    周玉泽道:“恭维话少说,且把酒装了。”那个胡人笑着点点头,连忙从一旁的台上取过装酒葫芦。

    周玉泽望望四周,坐下枣红马不住的打着响鼻,它今日变得极其烦躁,前蹄止不住地刨着土。周玉泽与它一样烦躁,周玉厚做的此事足以被杀头,最好的下场也是个贬为庶人。

    “客,酒好了。”

    那胡人提着两个葫芦,举到周玉泽伸手可以拿到的地方。周玉泽叹了口气,不想再想这烦心事,可又不得不想。他伸手接过酒葫芦,驱马向前。

    周玉厚养刺客的事情曌帝早就知道,只是平日里没有过分的言语。太子与周玉立明里暗里说了周玉厚几次,但一直没有点破。周玉厚昨夜此举是将“反贼”的帽子扣实了。

    季王一眯眼,勒住马,他看看一旁酒楼的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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