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墓time_第五章:城南小陌又逢春(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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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城南小陌又逢春(下) (第3/5页)

非是否在家?”

    姜竹点头答道:“冲儿过会儿才要下学,他这会儿应是在家。”

    “那烦请姜姑娘为我二人带路。”

    “大人、夫人请跟我来。”姜竹伸手引路道。

    走了小半刻钟,终于是路过了刘员外的书房。姜竹似是仍有些后怕,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及至姜竹家,只见一个虎背狼腰,阔面重颜,腰佩朴刀的男子正坐在桌旁喝茶,左手还拿着一卷书卷。

    那人见了姜竹,先是有些欣喜地站起身,随后看到她身后的阮诚与幼娘,下意识将姜竹拉到自己身后,显得有些警惕,随后将神色舒缓,对二人拱手道:“大人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还请落座。”说着,给两人倒了杯茶水。

    阮诚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细细品味。茶叶苦涩,山泉清甜,二者相容,虽然苦涩将清甜几近完全盖住,良久却有回甘,于是点了点头,道:“此茶不错,苦尽而甘,难过而善,不知所谓何名?”

    丁非回道:“此茶名为忆苦思甜,茶虽并非名贵,却是我在伍时期一老兵赠予,如今已所剩无多,倒显得珍贵。”

    阮诚点点头,左手轻轻转着工艺略显粗糙的杯子,笑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杀刘员外呢?”

    桌前三人大惊。

    幼娘牵着阮诚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手心都开始丝丝冒汗。阮诚用手指轻拍幼娘的手,示意其放松。

    姜竹险些站不稳,瘫坐在椅子上。

    丁非伸出手揽着姜竹,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笑道:“不知大人,何出此言?”

    阮诚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细细品味了一番,待到口中回甘,继续道:“你来刘府便是为了杀刘汉叔,你用了一年时间,摸清了刘汉叔的生活规律,知道了他每月十五都会一个人在书房,于是你便思索如何能杀掉他还不被怀疑。”

    阮诚放下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瞥了一眼对面的夫妻二人,笑道:“一次偶然的机会,你跟着刘坤去了马钦府邸,结识了打更人周封,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便由此诞生。你先是时常与其喝酒,将其灌醉后帮其打更,于是马钦院子里的人对你打更也见怪不怪。”

    他抿了口茶水,继续道:“十五那日晚上,你趁周封醉酒,提前一柱香打更,而后故意撞见念春,好让她成为你的人证。随后你跑去刘府,将刘汉叔的头砍了下来,放在桌上,并且趁阿庄去叫人时从姜竹眼前走出书房,在小厮报信前跑回马钦府邸。”

    丁非笑道:“大人莫不是忘了,小的腿上有伤,不能奔跑。”

    “当然没忘,”阮诚放下杯子,左手指尖轻点桌面,道:“前几日书院失火,邢捕头刚好路过,顺便参与救火。他还向我提及了你,说你跑的可快了。”

    丁非脸色沉了下去,随即又明亮了些,道:“大人仅凭我在学堂救火便怀疑我是凶手,未免太儿戏了罢。若是有证据,还请大人拿出来,让丁某心服口服。”

    “我确是没有证据,不然上门的就是衙门的捕快了。”阮诚撩拨开鬓角的发丝,“我想知道的是,为何一个退伍执戟,与一个落魄小姐,要合伙杀一个黑龙帮的堂主?”

    丁非闻言,终究是变了脸色,他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黑龙帮的人?”

    “你以为刘员外为何每月十五都待在书房,好给你杀他的机会?况且你杀他的时候,大抵正是他刚算完帐,身心最为放松之时,让你有了可趁之机。不然,一个黑龙帮的堂主,怎么栽在一个小小的退伍执戟手上。”阮诚轻描淡写道。

    丁非暗暗握紧了拳头,道:“大人是来抓我的?”

    “我说了,我没有证据抓你。”阮诚和煦地笑道,“况且,你不杀他,我也要杀他,所以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丁非转头看了姜竹一眼,咽了咽唾沫,道:“大人可知刘汉叔以前是镖头?”

    “自然知道。”

    “那大人也知道姜竹全家被黑龙帮灭门之事。”

    阮诚点点头,道:“所以我很好奇,刘汉叔虽是黑龙帮放在外面的明子,却不至于和姜氏灭门有何关联,为何你们要费尽心思杀他。”

    “哼!”丁非冷笑一声,“姜氏灭门案,就是刘汉叔一手策划!”

    阮诚闻言,与幼娘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他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水,问道:“此话怎讲?”

    “刘汉叔的玄德镖局,在黑龙帮盛行时办得如火如荼,他的镖码,十回有八回都能安全送到。大人可知另外两回为何送不到?”

    “莫不是与黑龙帮串通一气,监守自盗?”

    丁非阴沉地笑道:“他刘汉叔本就是黑龙帮,为何还要与黑龙帮串通一气。他在送镖途中,直接对随行的雇主下杀手,等到把所有人的头颅砍下后,他便会送几个人去黑龙山,并宣称他们战死,以彰显玄德镖局与黑龙帮死斗之决心。”

    “外人看了,不仅不会怪他,甚至还会为了镖手的牺牲而感动。当事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毕竟不是灾祸不在自己身上,他们也不会深究,只会把仇恨指向黑龙帮,真是好算计。”阮诚叹道,“那姜竹是如何逃出来的?”

    “当时姜竹年纪尚小,其母情急之下将她藏在了死人身下,并以身覆之,她才幸免于难。”

    丁非不再出声,只有姜竹低低的呜咽声在房内回荡。

    十三年前,冀北,大暑。

    姜丰钻进马车,看着妻子和闺女正在玩花绳,不由得笑道:“此去江南山高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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