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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4/4页)
白听,“他前不久从从岑家脱身了。” 茭白:“……”那他这一趟岂不是白跑? 不至于吧,耐心点,后头的剧情说不定能山路十八弯,拐到郁岭或者沈而铵身上。 茭白继续看沈而铵未来的秘书。岑家的人过来说:“茭先生,太子爷请你去他那里喝茶。” 说是茶,到了那儿发现是酒。 岑景末已经先喝上了,他还是那身睡袍,下摆沾着细沙跟海水留下的印迹,这样的他跟平时的矜贵相差颇远。 茭白瞥瞥桌上的空酒瓶,这姓岑的有心脏病还喝酒,喝那么凶,怕不是找死。 “来这坐,茭先生。”岑景末招手,形状饱满的唇珠上沾着酒液。 茭白坐过去。 章枕跟戚淮都站在他后面。 “会下棋吗?”岑景末上扬的眼尾很红,像渗着血,不知是酒精在作祟,还是什么原因。 “不会。”茭白说。下棋算是狗血漫里的高逼格技能,他没掌握。 岑景末看向他身后两人。 章枕在跟守在科研院那边的弟兄们发消息,戚淮推了下眼镜:“略懂一二。” 棋盘摆起来了。 一局才走了三分之一,岑景末就呼吸困难,喉咙发紧,心脏病发了。 “药……”岑景末揪着心口的衣物倒在床榻里,他大口大口喘气,疼得五官扭曲,“药,帮我拿……药……” 药箱就在旁边,岑景末半个身体麻痹,起不来。 茭白的眼前闪过漫画里的礼珏为岑景末拿药的画面,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准确地打开药箱的第四层,在从左往右的第三格里拿出药瓶。 那一瞬间,茭白全身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这是一计,他暴露了。 茭白抓着药瓶转头,榻上的岑景末喘得快不行了,他那双细长发红的眼半搭着,眼底流出的光锁紧茭白。 岑景末在用眼神问茭白:你怎么知道我的药放在那里? 茭白的后背上滑下冷汗,他垂了垂眼皮,飞快捋着思绪。岑景末有了一周目的记忆以后,视角变了,看得多,会找不同。 岑景末找到茭白,他认为他们是同类。这段时间又被他察觉出不合理的地方。 哪些地方茭白能推断得出来,一,前年岑景末跟郁岭谈条件,他可以出国,但他却要回南城回沈家,自己往火坑里钻,又脱身而出,似乎了解沈家那几位。 二:今晚楮东汕带走礼珏时,他的反应。 三:他看到沈而铵的秘书,当时的表情不出意外被岑景末偷窥到了。 然后有了四。 岑景末用自身的心脏病做诱饵。 这场婚礼聚集了国内上流圈的所有金字塔人士,搞这么大排场,就是在钓他这条鱼。 岑景末想看看,他还对上流圈子里的谁熟悉。 一个人若是记起上辈子,所熟知的,也只会是对应的社会关系相关。 他这副身体的原主只是一个玩意,死那么早,怎么可能接触到顶层的圈子,还对一些人的生活了如指掌。 岑景末有疑心病,他放在药箱里的药物位置,一般人不知道,除了他,就只有礼珏清楚。 那是岑景末对礼珏给出信任的第一步。 不该拿这破药的。这是暴露的关键。茭白的指甲抠起药瓶,他的马甲袋子松开了,要掉。 妈得,怎么办,快想想对策,他不可能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白白?”章枕喊他。 茭白把药瓶丢给岑景末,这位爷要是死了,他们没法活着离开小岛。 岑景末服下药物,缓了一会,他慢慢离开床榻,赤脚走向茭白,潮湿凌乱的白发被他抓在指间。 “茭先生……” 岑景末单薄颀长的身形晃了晃,在那个弧度下,他的吐息虚虚地擦过茭白耳朵,留下一句, “你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