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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3/3页)
痛苦,额头上都是虚汗,睫毛也颤得厉害。 看来,应当真的是中毒了,且中毒不轻。 或许蜇蛛之事真的与她无关?是自己多心了? 他背在身后的手缓缓转动玉扳指,面上神色喜怒难辨。 须臾后,他侧身让路,对着身后的老郎中客气道。 “秦郎中,劳烦了。” 冰凌般的声音忽然响起,燕宁吓得打了个寒颤。 救——命——啊—— 霍筵怎么过来了?他是吃饱了撑的吗? 燕宁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半眯着眼,睨向身侧的景象。 她看见,霍筵正站在床榻边,笔直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残阳如血,顺着窗棱的缝隙,斜照进屋内,把霍筵的轮廓镀上层金边,晃得人睁不开眼。 燕宁眼睛酸了酸。 她微微蹙眉,将眼皮重新阖紧,继续装死。 老郎中听到霍筵的吩咐,恭敬地应了声“是”。 他提着药箱走到床榻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捏住了燕宁纤细的手腕。 燕宁闭紧眸子,眼前一片黑暗。 她能敏感地感受到手腕上粗粝的触觉。 她全身僵直,一动不敢动,心跳更是紧张到加快几分。 秦郎中皱着眉头,按了好半天,眉头越皱越紧。 这姑娘的心跳虽然有力,但却极其杂乱。 时快时慢,时沉时虚,明显是中毒后经脉紊乱的症状。 他微微凑近,仔细瞧了瞧燕宁下巴上的红痕,好像是虫子咬的,又好像不是虫子咬的。 秦郎中混乱了。 他回身,向霍筵禀报:“将军,我得看看燕姑娘身上被蜇蛛咬出的伤口。” “燕姑娘的脉象,似乎是中毒已深,但燕姑娘脸上和脖子上,仅有六七处蛰痕,看起来并不严重。” “所以老夫斗胆,想瞧瞧燕姑娘的身上,是否被蜇蛛咬出了大片的伤口。” 话音落,霍筵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可。” 得了霍筵的应允,老郎中连忙对着身后的药童招招手。 “当归,你过来,帮这位姑娘把外袍褪下来。” 十二岁的少年脸颊飞出抹红霞,扭捏地走上前。 他伸手,拉住了燕宁的腰带。 霍筵的浓墨般的瞳仁黯了黯,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收紧,骨节咔哒作响。 “罢了。”他鬼使神差的出声打断。 少年的手臂一僵,讷讷的收回了手。 霍筵偏了偏头,示意其他人出去。 秦郎中狐疑地瞧了霍筵一眼,和身后的小药童面面相觑。 但两人也不敢触霍筵的霉头,只得默默地退出去了。 整间屋子,只剩下霍筵和燕宁两人。 燕宁自然是听见了老郎中说的那些话的。 她那一瞬间,尴尬到脚趾抓地。那小少年拉自己衣带的时候,她差点儿从床上弹起来尖叫。 现在,那小药童被赶出去了,难道霍筵要亲自帮她脱吗? 燕宁:瞳.孔.地.震. 她躺在床榻上,全身僵硬,尴尬至极,脚趾抠出了一套海边大别墅。 她想跑,但是不行。 因为她从霍筵进门开始,便一直装作高危昏迷的样子。 要是突然醒过来,就全都露馅儿了,所以现在,她只能跟个死人似的,任由霍狗逼动手动脚。 没关系没关系,就当是被狗看了。 被狗看一眼也不会少块肉。 燕宁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自我疏导,紧绷的身体总算渐渐放松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可是霍筵还没有动作。 燕宁快疯了。 大哥,手起刀落给个痛快行不行? 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燕宁要忍不住破口大骂和霍筵破罐子破摔时—— 倏地,脖颈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