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哲学解读 导说第四篇(十三) (第2/3页)
兴那样。但“大象”文又不同于《诗》里的起兴那样写作手法。咋一看“大象”文用八种物象类如“起兴”,可又文不对题,风马牛不相及。可“大象”文就是按每一个画符号里已赋予进去的八种物象内容,点出《周易》每篇的名称而所发出的一凡道理来。如《遁》篇里所释《周易》的“大象”文是:“天下有山,遁: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这“天下有山”就是通过《遁》里的一个“六联体”符号的上三画为八经卦的“乾”卦符号取象为“天”,和下三画符号为八经卦里的“艮”卦符号取象为“山”。这些“八卦取象”是后于《周易》而产生的类象内容,也被后人看成是《周易》里的东西了。 春秋史巫就是通过六十四个“六联体”画符号做为算卦工具,以取象来类比人事吉凶。这“大象”文实受时代的习惯思维影响,而阐发《周易》里的义理内涵时,也是用那八种取象来言明每一“六联体”符号。 如“大象”作者通过《遁》里的那个“六联体”符号(后称“卦画符号”)里取象的“天”与“山”来说“天下有山:《遁》”。作者通过“天下有山”是言明《遁》里的那个“六联体”符号,接着阐发出“《遁》: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的儒家道德政治理论来。而不是以“天下有山”所引申出“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的,本身这是如何也联想不到一块呀?既非起兴,又非比喻。若算“天下有山”用来比喻,但也比喻不出“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的道理来呀?总之是没有可比的内在关联。凡认为“大象”文是通过八卦取象阐发出一凡政治道理就理解错了,实乃取象只是言说每一篇里的那个“符号”而已,而每一篇名称之后的一句“君子”如何,则是通过《周易》每篇内容阐发出的政治道理。 《周易》“遁”篇的本义是为“君子”讲述隐退,即后来说的急流勇退或功成名退。若不能急流勇退否则会引火烧身的儒家仕途观。而正是“大象”文由其阐发出的内容都属政治观,“大象”文的体例是由取象表明的哪个“六联体”符号,并引出《周易》里篇名,由此篇阐发出一句“君子”之治的政治理念。“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就是“大象”作者对《遁》阐明的“君子”政治观。故“大象”文表述的内容都属政治观。《大象》文若去掉前面的取象的话,看后句的内容都是很有哲理的。这是一种新的理论建构,已发展了《周易》里的原有政治思想内涵。 《左传·昭公二年》:“二年春,晋候使韩宣子来聘,且告为政而来见。礼也,观书于太史氏,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 这里韩室子看到的“易象”是什么呢?是否就是解释《周易》的“象”辞呢?为何不说“周易象”呢?在《左传》一书里所记录的筮例皆是用《周易》一名。《左传》里记载史巫用《周易》筮卜要早于韩宣子见“易象”一百多年。《左传》一书里记述春秋后期直接引《周易》之文用于说理也是称《周易》这一名称,而用《易》代称《周易》,则最早的正是(即现有的史料中来看)《左传》里记韩宣子聘鲁出现的称法,随后《左传》里也有《易》称法。 那么这“易象”就是指释《周易》的“象辞”(即后来称《易传》里的内容之一),韩宣子见的“易象”不是指《周易》与“象传”,应是释《周易》的文章称“易象”,才会有韩宣子看到后的那种惊奇之感。那时对《周易》一书在上层应该是不陌生的,见了《周易》并不会有惊奇之感,只有见到不曾有过的解释《周易》一书义理文章才会感到新奇,才有韩宣子呼之欲出的“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的这种感慨来。 这韩宣子所见的“易象”,应是《周易》学术文章,即《易传大象》文章无疑了。“大象”文是阐述“君德,君礼,君治”,才会使韩宣子感慨“周礼尽在鲁矣”。也正因“大象”文的出现“突破”了巫术神学观念,彰扬了人文理性,更彰显了《周易》里的义理思想,启蒙了人们对《周易》一书的新认识。 韩宣子在鲁国太史那里见到“易象”的时间是昭公二年,即公元前540年(昭公在位32年,即前541前510年)。这是属春秋后期,孔子这年才10岁。孔子不但不是作“易象”的作者,也不是儒家的创始人,孔子是儒家的集大成者。 “易象”的产生也许孔子还没有出生呢?孔子到老年才喜《易》(即《周易》),又非常惋惜没有了时间把《周易》一书研究透彻。既然没有研究明白,就不能去写阐述《周易》的“易传”文章了。说孔子作《易传》是一种拉大旗做虎皮的行为,那是汉人的附会而已。 《左传》里并没有涉及孔子过多活动事迹,而只是引用了一些孔子的话来论事理。《左传》成书是在战国时期,而《论语》一书也是战国时期编撰而成。写《左传》的作者是按春秋史料而写,大抵孔子死后在社会上已有名气,写《左传》的作者才引用孔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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