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之书:陌生人的故事_(1.1)656-4-20 沃杜布 乔治与安东尼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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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56-4-20 沃杜布 乔治与安东尼奥 (第2/3页)

    “沃杜布,警务官。”他说。

    某人的笔记:虽然,事实上,我不敢确认它利于故事发展的另一种可能性。

    “稍等!”

    卸下的门闩撞击地面,人们还未使力,门开了,错全是海风的,因为它天性顽劣,等不及地冲向内间。

    屋主,准确说,暂居于此的人是历史学者安东尼奥(António),长得并不高也不英俊,但是与他交往的人们,像一些学士,都不把矮小的身高作为缘由攻击他在心智方面的成就。他的头发棕色微卷,脸上有两种特征,最容易分辨的一种是下巴和鼻梁整体性的亲近和善,另一种是一双淡绿色的眼睛里终归藏不住的深沉。两种特征不似浆糊一般的搅合一体,而是前者把后者遮盖起来,让人们容易忘记他仅有二十七岁这个事实。深色的皮肤十分分明地与一般从事书稿工作者的那种皮肤颜色区分,证明他常常在外界工作,受到炎热太阳的暴晒。

    安东尼奥有预见性地披着一件有些年代的褐色斗篷,以防海风的湿气入侵。斗篷像一张被海风鼓起的船帆,显得很不相称,而加上里面那件单薄的白色上衣,瘦小的身材跃然展露了。不过,无论这身临时的打扮多么“引人注目”,那双眼睛后面的活力和精明带来了一种审视感,更使得来访者不自在。他一眼瞧见制式服装的黑色针织:乔治·塔瓦勒斯(JorgeTavares),以及被这个名字隐藏的故事。

    历史学者不太热诚地问道:“唔,早上好,塔瓦勒斯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吗?”

    说句实话,塔瓦勒斯对毫无热情的招待不感意外,“早上好,安东尼奥先生。”乔治·塔瓦勒斯现在要做的事是出于他的职责,也出于牧师的委托,他的心灵委实无法腾出更多空间,以容许他稍作思索关于其他方面的问题。他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了墙上没有耳朵后,表情严肃起来,声音也正式了好几分,“先生,我非常希望能进门和你谈谈,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

    安东尼奥侧过身做了个邀请的动作:“那还站着浪费时间做什么?请进吧。里面说。”

    警官抱歉地看了看自己沾满污泥的深黑鞋子,总体上,色调倒是非常地融洽。正要道歉之时,他已经从学者的态度中看出来不高兴了。

    “进来吧,不用在意,我之后会清理的。”

    “十分抱歉。”塔瓦勒斯还是决定表现得受过教育。

    “请稍等,我需要整理一下客厅。”

    说实在的,屋主似乎并不是一个不懂待客之道的人,想明白又确认了这点,塔瓦勒斯暂且放下担心的念头,而好奇心被命运的鱼钩调了起来:这座看似不大的屋子,这位编撰沃杜布史的学者有怎么样的生活?听闻许多沃杜布人受到邀请来此分享祖辈的故事,很可惜,某个人不是土生土长的沃杜布人,尽管如此,我们绝不可断言在议论这座城相关的话题时,他完全没有资格发表言论,恰恰相反,我们得承认他对沃杜布有特殊感情。

    不过,话说回来,在等待之时,出于职业的态度,塔瓦勒斯不自主地观察起周围的事物,他承认似乎每一个地方都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嗅觉肯定地告诉他安东尼奥在草药或者香料方面有一定的研究,这是因为海边的湿气会侵蚀地板,学者为了刚好盖过腐烂木头散发的野菊花味,使用某种特质的熏香蜡烛。某种方式上,还增添了神秘感。这方面知识的贫乏使塔瓦勒斯不能直接分辨其中的材料,但是,记忆中,这种特别的气味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警官希望有时间消磨在设法翻看记忆的痕迹上,他听见屋主的招呼声:“请跟我来。”

    客人顺从地走过,通往客厅需要经过唯一的走廊,在这里,他瞥见了学者知识丰富的一面,一间房内有一个极大的书柜。如果不是为了某种爱好,一个人绝不会有这等的储藏,以求获得确切的知识,因为不读书的人,他很少会把金钱、时间花在精湛知识上。

    紧接着来到客厅,家具的陈设很简单,中间是一张木桌,桌子上有一个体积不大且似乎透明方块,是光线昏暗时的照明器具。除此之外,不外乎是些厚重的典籍,在那些知识最上面,有一张很独特的翠绿色书签,似乎是珍贵的石头打造的。被它遮盖的封面露出“lion”四个字母。警官仔细瞧了两眼,他并不是在研究宝石类别学,而是自己奇怪,为何造价不菲的东西出现于金钱贫乏的环境。

    好在乔治不是爱打探他人私事的讨厌鬼,也不是决疑论者,对待许多细枝末节的疑点,他更确切地相信自己所见。他看向墙面,有些地方已经有了斑斑点点的霉迹,他的视线被风格各异的小饰品所占据。在不熟识它们的人眼中,这些最多不过是装饰品,所以最正常的做法是称赞,然后转头就忘掉。乔治没有那样做,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猫头鹰雕塑拿走了。

    “很漂亮,”他为自己的走神解释道:“它象征智慧与神圣。”

    “是的,不过,猫头鹰要等到黄昏才会起飞。”学者一边敷衍地答话,一边赶走他的猫:“出去,苏伯塔(Sobbort)。”

    客人才注意到毛茸茸的小动物就是它所是的——没有教养的,不打算让座。如果橘猫不离开它的宝座,厅内仅有两张木椅,只得委屈两个人中的任意一位了。在这情况下,猫等到了无情的驱逐,它敏捷地纵下椅子,以一种不必言说与生俱来的高傲气质,极不高兴地叫唤了一声,审视人类后,踏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乔治说:“您的猫很可爱。”警官又想起刚才安东尼奥的知识丰富的一面,但他不是太傻气,而是没能领会学者的一语双关,只把那当作对猫头鹰的习性描述,他补充吹捧说:“先生在鸟类方面的知识使我惊讶。”

    “您要知道,警官,我不认为您在这个时间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夸赞我的学识或者我的宠物。如果您有事情需要我的协助就请尽快言明,我的时间不多,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虽然乔治先生没观察过猫头鹰,他对其他鸟禽有一般普遍性的见解,一只麻雀在手里总比两只在林子里要好。此时他赶紧表明来意:“安东尼奥先生,我很抱歉打扰到你。我们陷入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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