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之书:陌生人的故事_(?.?)追忆逝去的时光 乔治/迪肯艾托斯 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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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忆逝去的时光 乔治/迪肯艾托斯 1 (第2/4页)

惊慌失措的男孩没好好地瞄准便一阵乱射,不能怪他在日常训练时没能够严苛要求自己,而是他实在没有经历过熊的扑杀。熊愤怒地叫喊,迪肯立即知道自己射中了却没成功射杀它,还有什么情况比面对发狂的熊更糟糕呢。

    一次失手让他勇气全无。逃走,这个字出现在他的心灵。逃走!这种声音越来越大,但是心灵里的声音和他的身体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他的手脚开始抖动起来,感觉自己要尿进裤子了。

    不理智的害怕显得没有任何道理,加上黑暗与孤身一人的氛围,逃走!如果不逃走,我会死在这里,迪肯这时刻无法想象死亡,他拔腿就要往回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大地的响动很近,锋利的爪子毫不留情,他的背上挨了重重一击,随即撞到泥土里。十字弓飞出手,布包的东西散落一地。他感觉体内如有烈火在燃烧,内脏、肋骨全碎了。我不能死在这,我还要回去,蕾拉在等我,这是他唯一的想法。他朝前面爬去,想要够着武器。头脑发昏,肢体发沉,嘴里都是血。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还能坚持住。

    希望如风中残烛,迪肯·艾托斯的眼前开始浮现过往,他很疲惫,他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消失了,这是死前征兆。视线几近模糊,世界仿佛完全沉寂下来,就在这时他好像见着一个人,蓝色面具,黑色斗篷,手持一根长杖,上面绕着一只蛇,念着听不懂的咒,它是死亡的信使吗?他不知道现在开始真心相信什么能否带来改变,他把最后一点儿时间花在道歉上,蕾拉,对不起,我没法了......

    最终,一丝光线都没有了,一切都安静,一切都停止,蕾拉,我亲爱的,天上再见......(注:Ver-nos-emosnocéu,并非‘再见’一词,使用了动词看见的将来时,也许出自赞美诗)

    骑士扈从迪肯·艾托斯失去了意识。

    (部分段落缺失)

    唤醒迪肯的是一种冰凉的液体,有泥土的腥味,他反应过来,那是草地上露水,因为他对它很熟悉。只不过这样的熟悉感还缺了重要的激情,蕾拉的发香是其中一部分,气味使他想起两人的在草地缠绵(部分文字缺失)。

    扈从一下坐起。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沾染血腥味,是完完全全的真实的感觉,人们都知道怀疑一件实在的事物听起来很蠢,但迪肯这时完全顾不上。他傻乎乎地摸着受伤的地方,没有伤口,没有结痂。回忆告诉迪肯,确实有一只熊用爪拍伤他。令他不解的是差点死去的人却觉得自己的状态比任何时刻都要好,像睡了一个长觉,仿佛刚才的都是噩梦,没有野兽的袭击,没有死亡的使者。

    究竟是怎么回事?迪肯想不明白。凉飕飕的风灌了进来,他打了个寒颤。他摸黑拾起十字弓和包裹,这时想起伊格济骑士还等着喝水。可是等不到我取水回去了,还有蕾拉,她等不到我回去了,迪肯认定自己死了,悲伤地想着。

    “蕾拉,你的妻子?”

    听见陌生的声音,处于紧张的迪肯下意识地举起弓。顺着声音,他发觉是一位蓝面具的黑袍人从树丛里出来,这个人右手提灯,灯的火焰是绿色的,像幽绿的细蛇。脸部的木面具吸引了迪肯的注意,人们见过各种各样的面具,它们都爱红褐色、朱红色,会装有头饰,而这个人的没太多颜色,只有眼泪的部分画着金线虚线,线条在黑暗处闪着光,与他毫无色彩的声音形成对照。

    扈从犹豫了很短的时间,垂下了手,他认为如果刚才的事情都是真实的,眼前的怪人一定把熊赶跑了,救了他。

    “什,什么?”迪肯结巴地说。

    “抱歉,我捡回了你的东西,她的画像。”黑袍人走近,指了指布包。

    迪肯一脸蠢样,完全没从近乎死亡的体验里清醒过来,完全没理解是何种力量把他从悲惨的结局拯救回来,他被过于戏剧化的事实吓到了。很多认识迪肯的人都认同一点,一旦他处于惊恐中,就再也难找到表达心灵中想法的正确言语,拉布尔丹对此也颇有见解:迪肯那小家伙我知道,话不多,胆子很小,但人不坏,你叫他帮忙,他会做到的,但你叫他上战场,他可能会想开溜。

    怪人看出年轻人的焦虑、恐慌。这个小伙子刚从死亡的边缘回来,换做其他人早就该对此感到高兴才是,而迪肯脸色苍白,手不停颤抖。

    “我叫莱特拉。你还活着,我救了你。”

    “谢,谢谢。莱特拉先生,十分谢谢。”

    迪肯的舌头僵直,活像做了坏事被抓到的贼,为自己辩护,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要说他没害怕到极点,那是不可能,因为某个人几乎都忘了,还没说自己的名字,这是没礼貌的人所行的事。然而,礼貌没成为让迪肯最担心的一部分,这是因为,一件重要的事被想明白了,莱特拉先生一定是拥有者,如果莱特拉是敌人.....

    .扈从的手紧紧握住十字弓,事实如此不可理喻,前一秒有人还心存感激,下一秒有人便想杀掉救他性命的恩人。从迪肯心灵的活动上,莱特拉能窥见一类矛盾与复杂,不怪迪肯,是整体环境使然。天知道迪肯有多傻,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这个连熊也杀不死的武器上,挣扎着,没有勇气扣动扳机。

    “我不是纳梅拉人,”莱特拉按住扈从的手,“以某种方式来看,我不是。”

    要想弄明白“以某种方式来看”的具体含义不是件容易事,但听见莱特拉先生承认他不是纳梅拉人,确实不难。对于迪肯来说,他认定这样的话是真实无误的。这是一种奇怪的信念,在这样的想法作用下,身体顿时放松了,有些难为情又带些高兴。

    “先生,抱歉,我刚才吓坏了。我叫迪肯,迪肯·艾托斯。”

    迪肯清理干净包裹,矢车菊干花、给蕾拉的信,确定没有把最重要的东西遗落才起身,也终于有心情仔细大量起来莱特拉的神秘,不仅是装扮:没有过多色彩的面具、没有过多色彩的黑斗篷,还包括他的行为:一个人大晚上提着灯在林间漫步。神秘性往往都显示二元论调,要么有不一般的身份,要么有不一般的爱好,不管哪种不一般,或者什么程度的不一般,都是未曾被想象力汇聚的放大镜观察过的。在一位骑士扈从的眼里,神秘性意味着很遥远、遥远得令人敬畏、逃离的东西。

    迪肯扭扭捏捏地说:“先生,我想知道......”

    “我在等我的朋友,他有些事情要在营地处理。”

    莱特拉擅长读心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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