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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 (第1/4页)
“什么叫脑瘤?怎么可能是脑瘤?我们家闺女一直吃得好穿得好!怎么会得这种病!” 诊室里,简茹像天塌了一样。 她不停地纠缠医生,一遍又一遍地说:“医生,医生你再仔细查查!你再仔细查查啊!我们家闺女还要考大学呢!怎么能得这种病!” “她不仅有脑瘤,还有很严重的抑郁症,神经压迫也非常严重,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孩子平时总会出现间歇性头疼,甚至短暂性的失明,你们做家长的太不上心了,”医生最痛恨这种亡羊补牢的行为,脸色很差地说,“现在知道她要考大学了,平时怎么不注意点?” 抑郁症? 简茹彻底懵了,“什么抑郁症?她一个小孩,什么抑郁症?她才多大?她生活里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用为难?她为什么会得抑郁症!” 医生对简茹这种无知反应早已经习惯,他摆摆手指使实习生来给简茹讲解。 可是简茹哪里听得进去半句话,她一把推开实习生,冲向门外。 陈烟白和秦嘉铭都在门口,秦嘉明站着,陈烟白蹲着。 医院不让抽烟,陈烟白就叼着。 没有烟雾,可她眼睛却被熏得通红。 简茹走向陈烟白,秦嘉铭拦在陈烟白前面。 他不再礼貌地唤简茹阿姨,冷眼相待。 简茹也没什么脾气和他计较,她像忽然老掉一样,嗓子很哑地问陈烟白:“她什么时候抑郁的。” 陈烟白一句话不说。 简茹开始粗喘气,她又问:“她为什么会抑郁!” 陈烟白还是不说话。 简茹眼眶终于眼泪,她试图去拽陈烟白,她弯着腰,声音也软了下来。 她求陈烟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陈烟白笑了。 她起身,拨开简茹的手。 她没哭,可眼睛并没比简茹好到哪里去。 她盯着简茹,一字一句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简茹崩溃大喊:“凭什么!为什么!我是她妈!我是她妈!是我生的她!是我养的她!是我辛辛苦苦把她供到现在的!” 她坐在地上,捶地,捶自己。 问医生,问陈烟白,问天,问自己。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 也没有人能回答她。 简幸是后半夜醒过来的。 她感觉自己从来没睡过那么久了,久到一睁眼,有点精神恍惚,分不清到底身处何处。 她才稍稍扭一下头,就感觉手被人攥住了。 简幸看过去,看到了趴在床边的陈烟白。 陈烟白的妆全花了,一睁眼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她看到简幸睁眼,表情比简幸还迷茫,想要张口说什么,却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只能用力地攥简幸的手。 非常用力地攥。 简幸小声说:“疼。” 陈烟白一下子落了眼泪,眼泪几乎瞬间就爬满了整张脸。 她随手拿手糊了一把,发现不起什么效果,就干脆放任不管。 她一边哭得泪眼模糊,一边哑着声音问简幸:“哪儿疼?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简幸怔怔地看着她,忽然觉得整个人在无限往下坠。 她茫然地看了眼周围,一片白茫茫。 是医院。 又是医院。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陈烟白却固执地追问:“你哪儿疼?哪里疼?头疼吗?” 简幸看着她,问:“我头怎么了?” 陈烟白沉默。 简幸不再追问,她只是一瞬不移地盯看陈烟白的眼睛,反握住她的手。 这次轮到陈烟白觉得疼。 可她没有喊出来。 就那么忍着。 简幸等了很久,没等到陈烟白开口。 直到脑子里传来神经性疼痛,她猛地松开了陈烟白的手。 陈烟白低下头,眼泪瞬间打湿了简幸的手,和简幸手下的被子。 简幸能摸到指缝间的湿漉漉的。 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年后这几个月。 整个和县都是湿漉漉的。 她疲惫地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陈烟白察觉她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