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江湖 吴在纲质问大小福 李绒儿不平助弱女 (第2/3页)
的,为的就是乱人耳目。”大福看了眼桌上的匕首,继续说道:“这把匕首和今天的断臂我都认得,就是前两天我们派出去的一个人的。” “我们学院的你请了几队?”吴在纲心中担忧起来。 “只有你们一队,之前送货的那批人用的是我们自家的护院武师,十二个人都派去了,我们还故意把声势搞很大,让他们以为东西在那一队。” “看来失败了。”吴再纲拿起匕首在灯下缓缓晃悠着:“我估计你们前面派出去的几波人都已经死了。” “我想也是。”大福把脸转到黑暗中轻轻抽了下鼻子。 吴再纲知道自己确实不能带他们回去,一旦回去姑苏府就可以随便编个理由把他们下狱并搜查行李。 即便只有自己回去,这些人也会选择继续向前走,以他们的实力根本走不到南京。虽然自己对这些贪官污吏什么的从不上心,毕竟是别人的事,可现在要自己放这些人的生死于不顾却也做不到。 可继续同他们一起的话,任务能不能完成倒其次,那三个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让人回去报信求支援吗?”吴再纲思索着:“不行,我们已经被盯上了,派谁回去都很有可能会被半路劫杀,所有人必须抱在一起才够安全。” 吴在纲看着桌面上的两样东西不断盘算着,恨不得自己会分身术。 就在屋内沉默无语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打骂声,还有女人的哭叫声。 吴在纲起身打开窗户,目光越过马棚的围墙,隔壁的民院里一个老妇人正在拿着烧火的铁叉子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一位跪趴在地上的女人,嘴里同时还不闲着,恨恨地说着些什么。 老妇人身后的屋子亮着灯,一个男人垂首站在屋门口。 吴在纲叹口气关上了窗,现在可不是看别人家热闹的时候。还没等吴在纲回到桌边,隔壁房间的门就传来重重的门扇开合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跑步与下楼声。 “出了什么事?”小福推门向吴在纲问道:“你们那个小女孩急忙忙地跑下楼去了。” 吴在纲知道她要去哪,交代大小福不要出门,自己赶忙追了出去。 李绒儿跑到后院一眼看见了秦文思的身影,随口喊道: “秦文思!跟我来!” 秦文思追出后门,跟着李绒儿来到隔壁家门口,里面的打骂与哭叫声不断从门缝里挤出来。 李绒儿抬脚踹开大门,老妇人被吓得停下手中的铁叉子,直愣愣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年轻人。 “你们干嘛的?” “你干嘛的?为什么打人!”李绒儿冲进门几近咆哮地问道。 老妇人见眼前两人服装怪异还配着剑,心里有点慌张:“这我家媳妇你管得着吗?打媳妇犯法吗!” 被打的女人已全身趴在地上蜷缩着,头顶盘起的发髻已被打散歪在一边,脱离了束缚的发丝散乱在肩背和脸颊上。女人缓缓抬起脸,看向李绒儿。 透过在她脸颊上被汗水黏住的碎发,秦文思看到了从她迷离的双眼中发出的求助目光,这钟眼神不禁让人感觉是在寒风中遇到的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狗,正无力地抬起眼皮看着蹲在它面前的陌生人。 “怎么觉得在哪见过?” 秦文思细细瞧着女人的五官,抬眼再看向站在最后面的那个男人:那不是白天茶水摊的年轻老板吗?那这个躺在地上的女人就是那个穿着男妆摸了锅灰的…… 地上的女人已经换回了女装,在白色的抹胸外套着一件素色对襟直袖开衫,下身深褐色筒裤外围了一件苍绿色百迭裙,青色缎面绣花鞋露在裙外。 看着这稚嫩的脸孔,差不多和自己一般大,与白天的形象大相径庭。 这时候院子两边的墙头已经扒着好几个脑袋了,里面有一个秦文思还认识,就是旅店里的堂倌,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挥手打招呼。 在门口也围了不少探头探脑的人,有个年轻妇人一手抱着个襁褓,一手还牵着个娃娃,还有几个人手里正端着碗正往嘴里扒饭。 老妇人见围了那么多人,把铁叉子往地上一扔,身子一软就坐地上哭喊起来:“哎呦,这什么世道哦,婆婆规矩媳妇还要被人骂。哪家的媳妇不受气,哪家不是一天打八顿骂三场的。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她好,不打哪能够规矩出一个好人来。我也不愿意打,怕打坏了都收着劲,有点擦破皮就赶忙用鸡蛋清给她擦上,也肿的不高,十天半个月就都好了 “可这孩子一点不听,拧她大腿她就咬我,打急了就喊着要回家,我问她‘哪是你的家?这不就是你的家。’她偏说不是,说要回她那自己的家。你们听听哪有媳妇这样的,我一听就更生气,人气在头上哪还管得了许多?我们家娶这媳妇前前后后花了好几十两银子,你们说我能不盼她好?可她自己不争气啊!哎呀……” 老妇人谈到钱哭叫的声音就更大了,抬手就使劲地往眼上摸。 周围的人也都窸窸窣窣的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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