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_第九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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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卷 (第1/11页)

    苏格拉底:接下来,我们还要对僭主个人进行探讨,包括这种人从民主者演变而来的过程如何?其性格如何?其生活是痛苦抑或快乐?

    阿德曼托斯:没错,我们还要探讨这些问题。

    苏格拉底:除此之外,我们还要探讨什么,你清楚吗?

    阿德曼托斯:还要探讨什么?

    苏格拉底:欲望。我认为,我们还没有对欲望的性质与分类做出足够的解析。要想清楚探讨僭主个人,就要先把这件事解决好。

    阿德曼托斯:那你已经得到机会了,不是吗?

    苏格拉底:非常好。我想阐明的是,我觉得部分不必要的快乐与欲望都违反了法律,可能所有人都存在这种快乐与欲望,可部分人能因法律和有理性相伴的良好欲望的掌控,彻底铲除这种欲望,或只余下少而弱的残留,但是部分人残留的欲望却多而强烈。

    阿德曼托斯:你指什么欲望?

    苏格拉底:在睡眠期间活跃的欲望。睡眠期间,人类心灵中受过教育的理性部分,丧失了原有的掌控作用,野兽般的原始欲望却在口腹之欲得到满足后,开始活跃,为让自己的天性获得满足,极力想要打破睡眠。此时的人已经丧失了所有廉耻与理性,可以想象各种各样的恶事,这你是了解的。在梦里发生乱伦关系,或跟其余任何人发生关系,跟男人、神明、野兽发生关系,这些他们都有胆量去做。同样的,他们也有胆量想杀人,想吃不允许他们吃的东西。简而言之,无论一件事有多愚蠢,多可耻,他们都有胆量去做。

    阿德曼托斯:一点儿没错。

    苏格拉底:可我觉得,你也了解,在以下情况下,人最有可能获得真理,最不可能去做违背法律的梦:他身体很健康,心灵也很有智慧,睡觉前,他的理性已经被叫醒,并得到了充足的机会提出问题,他没有让自己的欲望太过饥饿,也没有让其太过满足,由此让欲望心平气和,避免其借助快乐或是痛苦,对他的至善造成干扰,至善因此能够在探索研究中保持独立,了解自己想要了解的过去、当前、将来的知识,而没有遭遇任何阻碍;睡觉前,他还让自己的激情平静下来,没有争执,也没有怒气;借助这种方式,他让心灵的至善和激情这两部分都变得平静,让第三部分,也就是理性部分在睡眠期间活跃起来。

    阿德曼托斯:我认为,这是必然的。

    苏格拉底:我们这番话已经严重偏题。我不过是想表明,其实所有人乃至某些一本正经的人,其心灵中都存在违背法律的恐怖、强烈的欲望。通常说来,这些欲望都会在梦中得到展现。我这样说,你觉得有没有少许依据,你又是否认同?

    阿德曼托斯:有,我认同。

    苏格拉底:我们再来回想民主者拥有怎样的性格。这类人自幼便接受父亲的教育,而后者很是节俭,无法容忍消遣、铺张之类不必要的欲望,一心一意做生意,积累财富,是不是?

    阿德曼托斯:是。

    苏格拉底:可在与圆滑世故之人往来的过程中,做儿子的拥有了很多我们刚刚谈到的欲望。在这些欲望的作用下,他变得狂妄自大,对父亲的小气心生反感,过上了奢靡的生活。不过,与怂恿他这样做的人相比,他的本性要好一些。他最终受这两种力量影响,走上了折中的道路。在他看来,自己不奢侈,也不小气,生活不寒酸,也没有违背法律,将双方的优点都集中到了一起。他原本是寡头者,就这样变为了民主者。

    阿德曼托斯:一直以来,我们对这种人的看法就是如此。

    苏格拉底:请继续想象,此人有了自己的儿子,在教育儿子的过程中,同样借用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阿德曼托斯:好的,我也来想象一下。

    苏格拉底:请继续想象,相同的状况必然也会发生在这对父子身上。有些人称绝对的违法为绝对的自由,怂恿儿子靠近。这些怂恿者支持极致的欲望,而父亲与其余家人却支持折中的欲望。继续采取这种做法,根本不可能掌控这个年轻人,意识到这点后,这些恐怖的魔术师与僭主拥戴者就想办法在他心灵中培养出一种激情,能占据掌控地位,为懒惰与奢侈的欲望提供庇护,好比一只长着刺的雄蜂,无恶不作。除此之外,还有比这贴切的比方吗?

    阿德曼托斯:没有了。

    苏格拉底:在它身边,其余欲望发出嗡嗡声,将鲜花、醇酒呈上来,让它在香气缭绕的烟雾中放纵自己,沉迷于享乐,以此喂养它,让它饱食终日,最终因无法再获得满足,深受折磨。到了这时,因为身边的护卫,它变得疯狂而野蛮。它会铲除或驱逐此人身上任何称得上正直、懂得廉耻的观点与欲望,最终彻底铲除其所有克制的美德,代之以疯狂。

    阿德曼托斯:针对僭主这种人,你所做的描绘已经很完善了。

    苏格拉底: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爱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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