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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第2/9页)
而辛辽沙没有听见他的话,只顾飞跑进院子,抓起了那白匪兵扔下来的步枪和子弹带,反身追上了红军们。 红军战士们根本没有在意他,直到大伙进了西南车站,才看见了他。 他们截住了几列白匪兵的满载枪械弹药的火车,把残敌赶进了树林子,才停下来休息,整顿。 这时候,那个年轻的机枪手跑到了辛辽沙面前,十分惊讶地问他:“小同志,你是从哪儿来的?” “我是本地的,就住在小镇上。” 辛辽沙告诉他,语气十分喜悦。 “我早就盼着你们来啦。” 红军战士围拢过来。 “我认得他。”那个中国人笑呵呵地说,“我们刚冲进镇上的时候,他还高呼‘红军们,万岁!’呢,他是布尔什维克——是我们的好兄弟!” 那个中国人拍着辛辽沙的肩膀又夸奖了几句。 辛辽沙快活极了。 他们立刻接受了他,把他当作了战友。 他和战友们一同参加了攻打车站的肉搏战。 小镇一下子又活跃起来了。 受尽苦难的市民们纷纷爬出了地下室和地窖,高兴地跑到门口看红军进城。 辛辽沙的母亲和瓦丽娅一眼就看见辛辽沙。只见他连帽子也没戴,肩上背着步枪,身上束着子弹带,兴高采烈地走在红军的队伍之中。 他的母亲又气又急,站在那儿直搓手。 辛辽沙,她心爱的儿子辛辽沙,也去随军打仗啦!唉,这还了得!试想一下,他在全镇人的面前,大摇大摆地背着枪走,以后怎么好呢?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了,就大声喊叫:“辛辽沙,快回家!马上给我回家!看我不收拾你!小流氓,你打什么仗去!快给我回家打去!” 她边叫边跑过去,想拉住儿子。 但她的儿子,被她揪过无数次耳朵的小辛辽沙,却气恼地瞪了她一眼,羞红着脸,不满地责备道:“吵什么吵!我死也不离开这队伍!” 他连停都没停一下,就从母亲身旁走了过去。 这下可把母亲惹火了:“哎呀,你敢这样跟你妈说话!”她更加提高了嗓门儿,“好啊你!以后甭想回家!” 辛辽沙头也不回地答道:“我以后就是不回家了!” 这可怜的妇人被噎住了,呆站在路上。 这时候,一队队脸色黝黑,满身灰土的战士走过了她的身旁。 一个响亮的声音跟她开了个玩笑:“别哭了,大娘,我们要选你儿子当政委呢!” 队伍里响起了一片和悦的笑声。 这时,雄壮而整齐的歌声唱起来了: 勇敢的同志们齐步走, 走到战火中去锻炼哦, 拿我们胸膛开条大路, 大路通着自由乐园哦…… 在这和谐低沉的合唱中,可以听到辛辽沙那个嘹亮动听的高音。 他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家。在这新家所有的步枪中,也有一支属于他。 列辛斯基的院门口钉着一张硬纸,上面写着:“革命委员会”。 旁边还贴了张红色的宣传画。 画上画的是一个红军战士的眼睛和指头,指头正指着看这张画的人。 画上的题字是:“你参加红军了吗?” 昨夜,政治部的工作人员就已经把那些无声的鼓动者贴了出来,同时还贴出了革命委员会的第一张《告谢别托夫卡全体劳动人民书》: 同志们! 无产阶级的军队已经占领了本镇,苏维埃政权已经建立起来了。我们希望全体市民保持冷静。那些虐害犹太人的匪兵已被打败了,但为了坚决不让他们卷土重来,完全彻底地把他们消灭干净,大家参加红军吧!用你们所有的力量来保护这劳动者的政权! 本镇的军权属于卫戍司令部;政权属于革命委员会。 革委会主席多林尼克 进出列辛斯基住宅的都是新人物了。“同志”这个崭新而亲切的字眼儿到处都可以听到了。 多林尼克忙得废寝忘食。 这个木匠正筹建着本镇的革命政权。 一张用铅笔写的纸条贴在这个住宅中一间小房子的门口,上面写的是“党委会”。 叶戈纳金亚娃是这里的负责人,她是个沉静而又坚强的女人。 受到政治部的委派,她和多林尼克来负责组建苏维埃政府各机构。 仅用了一天时间,各工作人员就齐备了,打字机啪啪地响了起来。 粮食委员会建立起来了,负责人是蒂日茨基。 他以前是糖厂的助理技师。他生性活泼,脾气急躁。他极端仇视工厂里那些贵族分子。 在全厂大会上,他用波兰话发表了激烈而又坚定的演说,他边讲边敲着讲台的栏杆:“旧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咱们祖祖辈辈为波托茨基当牛做马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咱们忍饥挨饿、衣不遮体,可伯爵大人却吃香的喝辣的,住着宫殿的时代一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