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知青_第十七节 二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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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节 二宝 (第2/2页)

站干活。配种站的活每天只干一个早上,所以他空闲的时间很多。十一站在屯子的东南边,离屯子只有三、四里地远,有时我完活时间早,我就去那里找他玩。

    任二宝养了一只狗,一只很丑很丑的狗。据他说是七星的弟弟给他的。因其长得丑,任二宝给它取名叫“不够揍”,一个很难听的名字。幸亏它是条狗,什么都不懂,假如人取了这个名字,那人该多么郁闷啊!

    我去他那里都是走着去,三、四里路一会儿就到了。任二宝也没有马,他要到什么地方去就坐配种站的牛车。牛车虽然慢,但不用走路,不会累。养过狗的人都知道,狗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主人。无论人是骑马、还是坐车。在没有汽车的年代,所有的狗都是跟着主人的车跑的,无论是牛车、还是马车。可“不够揍”不这样,它不跟着车跑,它要坐车。

    我对它的行为十分不满。有一次,我决定把它赶下车。可这狗真的“不够揍”,被赶下车的它居然趴在地上一步也不动,我们的车走出二里多地了,它还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反而弄得我坐立不安。二宝说:“谁让你把它踹下去的,你就去把它抱过来吧!要不然,它会在那儿趴一天。这就是我给它起名叫‘不够揍’的原因。”万般无奈,我只好下车走回去把它抱到车上。但我心里的气愤可想而知。回来,二宝问我:“怎么样?这狗是不是不够揍?”

    那一天,我们的大车去公社粮食局拉苞米,往返用了四天。回来的路上我们没有急着向回赶,看到天晚了,在半路住了一宿。回到屯子,时间很早。

    在这里,苞米是牲口的饲料。苞米拉回来以后,需要压碎了喂牲口。队里把压苞米的活交给了知青大胖。大胖就去了碾房压苞米。

    驴沿着碾道转。大胖的眼睛盯着碾碎的玉米碴,心里打起了主意。他找来一个箩,把碾碎的玉米碴箩了一遍,把箩出来的玉米面拿到了我们的集体户。由于我们将近一年没有吃到窝头了,大家馋的好像马上就要吃到口。

    当天晚饭,我们吃到了久违了的玉米面窝头,真香啊!只可惜玉米面太少了,每人平均只能分到一个多窝头。大家意犹未尽,叮嘱大胖下回再要碾玉米,一定要多箩点棒子面。

    此事被好事的村民知道了,对我们说:你们吃的是糠面子,应该把头一箩的面子倒掉,然后,用磨磨面子,那样箩出来的才是真正的玉米面。我们可不管这些,只要解馋就行。可是,以后我们都没有再遇到大胖的这种工作,吃窝头的事也就仅此一次了。

    天气凉了,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一年了,跟村里的老百姓们基本上都混熟了,我们也经常到老百姓家里串门。偶然见到家家户户都用夏天脱的土坯把他们房间的后窗户——朝北方向的窗户砌上,然后和一点儿稀泥抹得严严实实,和泥的水还要烧热了。我问他们这是干什么?他们告诉我,假如不抹上,到冬天这窗户会透风,屋里就会很冷,虽然那后窗户很小。

    “天冷了,用稀泥一抹很快就冻上了。有的人家懒得抹,就用水浇上,照样可以冻上。等来年开春,冰一化,这冰就掉下来了。”老乡们告诉我说。

    我们知青的房子都没有后窗户,所以我们无须考虑这些事。

    我们的三口猪越来越胖了。眼看就到年底了,大家商量后决定趁大多数人都没回家,杀一口猪。

    请来了当地的村民为我们杀猪。他自己带来了杀猪的刀子,还带来了一个大盆。我们问这大盆是做什么用的,他反问我们连这也不知道吗?我们按照他的嘱咐在大锅里烧了几乎满满一锅热水。

    猪很快被杀死了一头。我们承诺这口猪的“下水”全部归杀猪人所有,所以他在进行了宰杀、褪毛、开膛等等必须的程序以后就在一旁认认真真的清理那些“下水”了。猪血放在了那个大盆里,他在猪血里加入了一些白面,又融化了一些盐水倒在里边。然后用一根木棍搅拌。边搅拌边说:“这样做出来的血肠很好吃的,你们试试。”大胖说:“我们不要,你都拿走吧。”

    就在他搅拌猪血时,那两口活着的猪却来捣乱了。在旁边放着的猪下水成了它们“袭击”的目标。先是一口猪叼走了猪肠子,那长长的猪肠子被它拖在地上,那口猪还在向远处跑,肠子也随着被它拖出了十多米。我们赶紧追赶它。就在大家追赶那口猪的时候,另一口猪跑去用嘴拱那放着猪血的大盆。我们又赶紧分出一部分人去驱逐这口猪。幸好那盆没被它拱翻,不然掺了白面的猪血全都会洒到地上,我们可爱的杀猪人的劳动就全白费了。

    猪啊猪,这些东西是你们的同类、你们的伙伴的血rou啊。你们怎么能吃呢?真是没有感情的动物,什么都不懂。难怪你们只能是猪,只能被人吃呢!

    肠子追回来了,在地上拖得全都脏了。那位老乡心疼的不得了。赶紧打来水洗。洗过以后,他切下一段,在里边灌上猪血,用一根细绳扎好。他把它递给我们:“把这些拿去煮了,你们尝尝,好吃。”

    就在他刚刚给猪开膛以后,大胖就切下一大块rou炖上了,把猪肝、猪心等也一起放在了锅里。此刻,又把那根血肠放到了锅里。

    初冬的天黑的非常早,此时天已经黑了。好在室外的工作已基本完成,只剩下清理下水的工作。我们知青们全都进了屋,只有帮我们杀猪的老乡留在堂屋继续清理他的猪肠子、猪肚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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