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知青_第三十七节 炒rou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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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节 炒rou (第1/2页)

    游牧,游牧,就是一边游,一边放牧。逐水草而居,以牲畜的需要为最高准则。我们放羊的尤其如此。羊吃草很刁,不吃回头草。还仅仅只吃草的尖,不像牛和马,大口大口把整根草都吃了。包周围的草吃过了,就要搬包,换一个新的地方。

    假如赶上雨天,雨会把晚上羊趴过的地方浇得如同烂泥塘。到了晚上,羊就不会再在同一地点趴卧休息。就会影响羊的增肥。就必须搬包。即使天没有下雨,羊儿在一个地方趴卧的时间也不能超过三天。时间长了,羊儿就会不舒服。

    还有一个原因,在夏季,蚊蝇较多,而羊非常怕蚊子叮咬,所以它们对晚间休息的地点非常挑剔。晚间它们趴卧的地方如果有风,蚊子就会少些。反之,蚊子就会很多,羊儿就会坐立不安,得不到很好的休息。作为我们,就要为羊群选一个迎风的地点作为它们晚间休息的场所。

    所以到了水草肥美的夏季,通常在同一地点最多只能住三天,这还得说是没有下雨。遇到下雨,有时要一天搬一次包。我们游牧运动的方向是西北方的中蒙边界。

    天热了,草绿了,羊肥了,我们的生活改善了。杀羊的频率加快了,我们几天就要杀一只羊。加之有了各种野菜,更加丰富了我们的食谱。

    每天,我不但要做我们三个人的饭,还要为狗做饭。我们包里养了六只狗,每天要为它们煮一顿狗食。用我们包上最大的锅放上水或剩米汤等,把压碎的苞米放进锅里煮,煮上满满的一大锅。一般要煮三个多小时。据确照日说,要是苞米不煮烂了,狗可能会不消化,把它吃进去的东西原样拉出来。

    狗的胃口也真奇怪,一方面可以吃生rou、嚼骨头,没见过消化不良。可是吃了这没煮烂的苞米却消化不了。我在上山打柴时,临走之前就杀一只羊,扒了皮全部扔给狗,只留下羊皮。我在山上呆一天,就不必担心狗挨饿了。

    每个包都有三辆牛车,作为头车的装有一个大木箱,那箱子是我们的“厨房”,我们所有的食品与厨具都装在里面。在搬包时,这第一辆车上还要装上我们的行李。

    第二辆车在搬包时要装下我们全部的“居室”。几十根包杆子,几大块包毡子,以及炉子、烟筒,还有包门、包顶。

    第三辆车装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主要是装柴火。

    每次搬包,在把车装好之后,把第二辆车的牛头绳拴在头车的尾部,第三辆车的牛头绳拴在第二辆车的尾部。赶车的人手牵头车的牛头绳在前边走,那两辆车就依次排成一排共同前进了。

    其实,再有更多的牛车也可以按照这个方法只要一个人就赶着走。事实上,村里有的人家准备盖房需要上山砍树做房檩、椽子以及房梁,一次至少要去七、八辆牛车,经常都是一个人赶着走。

    我们的包随着大部队慢慢的向西北方移动着。这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眼前出现了大片的耕地,一眼望不到边。地里种的小麦,长得显然不太好,麦田里的草长得几乎与麦子一样高。

    我坐在牛车上对骑马走在我身边的确照日问道:“这是麦子吗?谁种的?这么多。”

    “部队。这是边防军种的。”确照日回答道。

    “边防军?他们种这干嘛?他们要自给自足?”

    “不是。这里是防火道。”

    “防火道?干嘛用的?”

    确照日跳下马,并给马摘下了马嚼子,拴在了我的马旁边。他坐到我的身边,随手拿出烟荷包,开始卷烟。见此,我忍不住也卷了一支。

    牛车并没有停下,依旧不紧不慢的前进着。我们俩的马也低下头,边随着牛车慢慢前行,边啃着路边的草。

    “这事得从头说。我们的前边就快到边境了,是外蒙边境。他们外蒙人每年春天种庄稼时都要放火烧荒,据说烧过荒的地庄稼长得好。他们在我们的西北边,他们一烧,火就顺着风刮到我们这边来了。”

    确照日停了一下。我没有说话,抽着烟等待下文。果然,确照日又开口了:“那山火啊!你没赶上过,一烧起来,连天都是红的。”

    看起来,确照日刚才的停顿是在回忆他曾经经历过的山火。

    “后来,我们中国的边防军就开始打火道。部队有钱、有人,用几十辆拖拉机并排开。咱脚下的这条火道足有几里地宽。就这样,有时山火还是能被风吹过来。”

    “那怎么吹过来的呢?”我听得入神了,随口插嘴道。

    “知道春天的干牛粪吗?那东西轻啊,被风一吹,带着火,吹到哪儿那就烧起来了。别看咱这火道这么宽,那牛粪随着风在地上滚,只要滚出这火道,沾上草就烧起来了。可能这火道还得加宽。”说到最后,确照日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说着话,我们的牛车已经穿过麦地,进入了崇山峻岭之中。确照日接着说:“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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