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知青_第六十七节 选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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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节 选调 (第1/2页)

    去接羔站还得过几天。天气还很冷,大家都在屋里呆着,谁也不愿出去。同学们几乎都从天津回来了,只有少数几个人没回来。

    我暂时无所事事。在村里遇见了树根,自然而然的便提起了我的Star。“它已经死了,你还不知道?”树根说。

    “它被人打死了。”树根接着说。果然如此,我的小Star果然死于非命。

    早就知道会有今天,但我一时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对着树根大声嚷道:“为什么?为什么?是谁打死了它?”

    现在问是谁打死它已经毫无意义了,明知是这样,可我还是问了。树根见我发火了,有些害怕,懦懦的说:“去年冬天,我们的包在下边(南边)农业社的谷子地边上。羊群正在地里啃茬子,你的小狗来了就冲向羊群,把羊群惊得乱跑。”

    “那你呢?你那时在哪里?在干什么?”我依然怒不可遏的大声喊道。

    “那时我在包里呢,我不知道它跑出去。”树根还是那么怯怯懦懦的。

    “然后呢?你继续说。”我大声命令着。

    “兰索气坏了,骑上马,拿套马杆子把你那小狗套上就拖着走。等他把狗拖回包,那小狗早就断气了。这事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不信你问兰索去。”

    见树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的心就软了。况且责任又不在他。我自己知道Star的毛病,深知早晚有这么一天。只得在心里默默地为它祷告,愿它来世再做狗万不可再做这样的蠢事了。

    树根的样子,让我深感刚才的态度过于鲁莽了。我拿出烟荷包和卷烟纸,拉着树根的手,非让他卷上一支烟。树根见我态度转变,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我们都卷了一支烟,抽着烟分手了。

    一天下午,听到村口的狗在大声叫,出去看看,见是文甫一个人孤零零的走来,他肩上背着一个挎包,手里提着一根棍子,裤子撕破了一个大口子,像是很狼狈的样子,正在那里躲避狗的追咬。我们大家赶紧迎了出去。

    狗这东西,你越是怕它,它越咬你。他要是打它,它咬得更凶。见到我们许多人的到来反倒老实了,灰溜溜的跑回自己的窝里去了。

    文甫自去年夏天不辞而别,至今才露面。春节期间我们回家也没见到他。我们到他家去,他母亲说他去山东老家了。

    文甫来到集体户,并没有向我们解释他带给我们的种种疑问,只是坐下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抽了一支烟,就站起来,嘴里说了一句:“我去大队部一趟。”就自顾自的提着他的包走了。

    我们不知他是要干什么,柯华说了一句:“不行,我得去看看。”就跟出去了。我也随着柯华出去了。

    远远地见到文甫走进了大队部,我们俩也向大队部走去。我们走到队部门口,听到里面似乎在争论什么。我们担心文甫出什么事,也走进队部。一眼看到包玉龙坐在桌前,文甫的手伸在包里,像是在掏什么东西。东西掏出来了,是一把菜刀。

    只见文甫把拿把菜刀举起来,用力的向桌上砍去。菜刀的一个角深深地扎在了桌上,刀把向上颤微微的立在桌上。文甫的嘴里恶狠狠的说道:“今天,事情要是办不好就不一定谁倒霉了。听明白了吗?包玉龙,赶紧办!我急眼不一定砍谁。”

    包玉龙陪着笑脸说:“你先别着急,办,一定给你办。你先把菜刀收起来。”

    文甫没有收回菜刀,继续恶狠狠的下命令:“快!现在就办!不办我就先宰了你!”

    我见包玉龙的脸都白了,笑容也消失了,头上冒出了冷汗。赶紧打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纸,一边递给文甫一边说:“给你这个,行吧?这就是一口人的,你拿走吧。”

    文甫接过那张纸,仔细看了看,收起来。拔起桌上的菜刀,嘴里还是不依不饶的说:“**妈的,非得动菜刀你们才老实。比K的,没一个够揍的。”他气哼哼的拔出菜刀,放入包里。

    一转身见到了我俩,就对我俩说:“这些王八蛋,没他妈一个是人揍的。走,咱回去再说。”

    回到集体户,文甫对我们说:“我正在办病退,户口给我了,******粮食关系不给我,说我的粮食关系没有了。我急了,这才找他们要粮食关系来了。”

    我去年一年都在包上,不知道文甫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他办病退的事。干脆说,我至今还不知道什么叫病退。我就问他:“什么叫病退啊?”

    文甫告诉我:“上级有文件,知识青年身体有病的,可以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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