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知青_第六十七节 选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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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节 选调 (第2/2页)



    “退哪儿去?”我问。

    “哪儿来的退哪儿啊!咱是天津来的,就退回天津呗。”

    “那这手续怎么办?”

    “先得去市里医院开诊断证明,然后交到街道知青办,知青办批下来,还要去指定医院复查。麻烦极啦!”

    我忽然想起,文甫的父亲是市里一个大医院的大夫,他办这事有方便条件。我们没路子,上哪儿开诊断注明去?

    文甫第二天就走了,依旧是来时的那身装扮,背着背包,提着根木棍。他走以后,我们大家讨论了好多天,讨论的结果是我们都没路子,办不了。那么,我们就安心呆在这里吧。

    想安心呆在这里,却有人偏偏不让你呆在这里。黄德旦来了,一进门就大呼“好消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你还有好消息?”我们对他都没有好印象,说话也没好听的。

    他没有理会我们的不礼貌,自顾自的说:“真的,乌兰浩特柴油机厂要招一大批知识青年。咱们队里都给你们报了名了。”他得意洋洋的等待我们的欢呼、我们的感谢,但他失望了。

    “谁给你权利让你给我们报名了?报不报名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凭嘛包办代替?”他等来的是我们的不满和质问。

    “报名表我都给你们拿来了,你们快填表吧!”黄德旦没有理会我们的不满,仍旧兴致勃勃的说着。然后,把一沓表格放到了炕上。

    我们大家都伸手拿了表格来看,是柴油机厂的招工报名表,表上密密麻麻一项一项需要填写的东西真不少,所有的个人信息表上都要求填写。

    我还在犹豫,一边仔细地审阅着那表格,一边听着黄德旦喋喋不休:“知道吗?柴油机厂可是乌兰浩特市里除了钢铁厂以外最大的国营企业了。他们原先是个军工企业,现在改生产柴油机了。要不然,你们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这次的名额多,你们所有的男生都可以报名。”

    同学们有的在犹豫,有的拿出笔来准备填写了。有人在问:“女的呢?女的要吗?”

    “女的不要。人家是重工业企业,女的本来用的就少,这次暂时不要女的。”黄德旦如是说。

    也许是看到有人已经准备填表了,黄德旦放心了。“我走了。过两天,队里会派车专门送你们走,把你们的行李啥的都收拾一下,都一起带走。”

    黄德旦走了,集体户里热闹起来。大家说什么的都有,有人兴奋,有人犹豫,有人困惑。兴奋的人马上就打点行李,做好出发的准备。

    我属于犹豫的,到底走还是不走?我看的出来,犹豫的人似乎只有我一个,几乎没有其他人跟我一样没有丝毫的动作。困惑的人在一旁沉思,有些人甚至躺在炕上,不说也不动。

    第二天,几乎所有的人似乎都做出了走的决定,大家都动起来了,都在收拾行李。黄德旦派人送来了许多草绳,告诉我们说,箱子要用草绳捆好,需要在火车站托运到乌兰浩特。

    许多人把箱子捆好了,只等着出发的那一刻。见到大家都在动手,我也随着大家一起把箱子捆好。在村子里的所有男生都把那张表填好了,大家填写得都极为仔细。因为我一直在犹豫,所以一直也没有填写那张表。

    第二天傍晚,黄德旦来了。他来看看我们准备的怎么样了。见我们基本上已经准备完毕,就通知我们明天一早出发。

    没有欢送我们的仪式,黄德旦派来了几个老乡帮我们把行李装上两辆马车。我的报名表还没有填,匆忙中,我只写上了我的名字,其他什么也没写,就在黄德旦的催促下坐上马车,挥手匆匆告别了沙仁台。

    马车走特门,奔西口。一路上,上山时车老板还是要我们下车步行。在我的坚决反对下,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车上。

    在西口火车站,大家把行李办了托运。大家都把行李托运到乌兰浩特,唯有我,偷偷的把箱子托运回天津了。现在我只有随身的一个手提包和一个行李卷。

    跟所有人相比,我几乎是空着身子走进柴油机厂。但在大家看来,唯有我身边还有一个手提包和行李卷,大家都只带了一个小挎包。我对谁也没有说为什么,我的心思没人知道。马车把我们送到西口就与我们告别返回村了。

    在乌兰浩特下车以后,我们步行来到柴油机厂。手里拿着我们的报名表,厂里来人把我们领到一所平房的几间屋子,他告诉我们:“这就是你们的宿舍。四个人一屋。明天,你们先在厂里劳动。过几天等你们政审完了再正式给你们分配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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