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生传奇 (第2/2页)

出来的弩都要上缴中央武库，正规军兵使用缺乏时才可申请拨发。

    就这样忙碌而充实的过了一个月，这天傍晚我秦牧等人正兴高采烈地抬着两头猪、十几只狐、兔、野鸡回村，秦老汉喊住我并告诉我说，办户籍的事庄主已经答应了，而且他要见见我。原来我赤手空拳打死一只老虎的事已经在雁门郡传开了，听秦老头的意思，庄主有意收我做护院家丁。我寻思着这是一个摆脱平民地位向我理想起步的好机会，于是就痛快地答应了。

    秦家在雁门的家业很大，秦老汉领我去的是秦家老庄，它位于雁门郡城南三十里（2），依山背水，滹沱河从西北方蜿蜒而过，东面群山起伏，是个典型的坞堡，据说有四百年历史了。整个庄子就像一个大型军事堡垒，内外三层，可容三千人；现在堡内有庄丁三百加上家眷、仆役共计一千一百余人。秦老汉告诉我，东北面一百二十里还有一个大牧场，地处治水（3）与滹沱河之间，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已有庄丁二百多人，马三千余匹（秦老汉说秦家是汉边郡八大私人马场之一），牛羊两万余头（主要rou食用，也有少量耕牛）；加上其他地方的产业，整个秦家有庄丁七百人，田客二千多户，其他仆役五百多人，稳居燕门第一大家百余年了。

    “如此富庶啊！”我感叹着。不料秦老汉眉毛一扬，笑道：“不过是小富一方罢了，且不说冀州甄家、辛家、汝南袁家，单说这晋阳（太原）王家即拥家丁一千多人，田客万户，朝廷里还有大官咧！”我怵然一惊：“这不是富可敌国吗，朝廷岂能容他？”

    “朝廷？那是世家大族的朝廷，今上和先帝一般宠信宦官，整日里声色犬马，哪管得了那么许多？这王家就是世家，朝中有人，比咱这地方土财主还高一层呢！”

    我闻言默然，看来这世道真的很差，我一个无根无本的后世人来到这里，要想生活得好、当人上人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一想到秦老汉教我进见庄主时所需要的礼仪，我不禁心头恼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一个身沐现代文明长大的人怎么能老是向人跪拜呢！”

    进了正堂，我头也不抬，倒地便拜（还好，木板搽得很干净）。“抬起头来。”

    “嗯，挺白净的，看不出来你还有一把子力气能打死一只老虎。”

    “回庄主的话，某自五岁时（瞎编）从师学道，山上云遮雾绕，少见阳光，故尔肤白。

    “嗯，然是理。我且问汝，汝即从师习练，却又因何下山？”

    “家师言道，我尘缘未尽，当有一番磨难，着某下山历练心性。”

    “历练至今有何感悟？”

    “受益良多，正所谓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书中万般，终是浅显，只有躬身而行，方得真知。”

    “善，此智者之言也。”说完这句，秦庄主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抬眼望去，只见他手捻胡须，双目之中精光闪动。“初时吾欲收汝为护院家丁，此番观之，尔谈吐不俗，又勇力过人，留在庄内是屈才了，吾欲荐汝为郡兵屯长，尔意若何？”

    我心头一喜，屯长，管一百人那。“多谢庄主栽培，华安（我的字）必粉身碎骨，以报庄主知遇之恩。”

    “如此甚好，汝且在庄上住上一月，待诸事办妥，即刻赴任。”“诺！”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饱食午餐后的我心情舒畅得唱着前世的歌。这几天来，我和那些庄丁打成一片，上有庄主罩着下有秦老汉提携，没几个人不服我；就是有那么几个，也被我三拳两脚收拾得服服帖帖。别以为我就空有一股子蛮劲，后世的时候我就和哥哥道上的兄弟学过两年，人家过去可是济南军区特种兵，一身的功夫。我还学过陈氏太极拳，虽然练得不咋地，但好歹断断续续练过三四年，拳经上说：“打拳万遍，其理自明。”我好歹也打了七八百遍，说我通那么一点不过分吧。惨的是兵器，后世最多用军用匕首割人喉咙，哪有用现在这一米长的刀啊！（汉代环首刀通常1米，双手刀有的1.6米），于是我怀念起那把重型开山刀来，可惜把它送给了庄主（不送点礼怎么行，白拿官哪！）我一边虚心向庄内懂刀枪武艺的请教，以便计划着什么时候回村一趟把我车里的另一把多功能开山刀拿来（比先前一把好看多了，就是威力略逊）。听说庄主有三子两女，长子秦明在郡城里新府上打理，二少爷在京师洛阳太学读书，三小姐今年刚嫁了新任郡守王大人－－－－－－晋阳王家的公子，四小姐去了牧场还未回－－－－－－回来也是在内宅，看不到的。五少爷倒是在，我瞧见过，十二三岁的样子，较瘦弱。

    这天，我寻了个机会请假回秦老汉住的村子，让秦牧等人带着去发现我的地方，到那以后我先把他们支开，然后用指南针对了对方向，向北搜索找到了我的车，还好车所在地方岩石较多，没被杂草灌木掩盖。我先打开车门开始检查哥让我带的两个箱子，我惊讶的发现里面竟然是10把1米长的藏刀；1把东洋刀，硬度60的那种，估计不是日本就是台湾产的。第二个箱子更邪门，是两把9mm柯尔特2000手枪，子弹150发。我说哥你要这干嘛啊，以前不是有几把五四式吗，还不够用？“也许是代人家买的吧？”我自我安慰道。我想了想，拿出3把藏刀，一只柯尔特和15发子弹（一满弹夹），腰上再别上那把多功能开山刀，两包防风火柴，双筒望远镜、感冒药、氧氟沙星（口服）一周剂量、奎宁，镜子，“剩下的就先存着吧！”我说道。

    一切妥当，我带着装备回了村，秦牧看着我手里的藏刀就口水直流，我笑着说如果他跟我去当兵就给他一把，他二话不说就求秦老爹。老汉被缠得没办法最终答应了，临行前他郑重的对我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二十一了（古人就是现老）还未婚配，望汝多多照应。”

    我一听就明白了，信誓旦旦的对秦老汉保证让阿牧一年娶上老婆，他二老两年就抱上孙子，在此之前绝不让阿牧身处险境。“要死也是我先死”我拍着胸脯说。

    第二天回到秦家庄，庄主派人来通知户籍和任命已经办好了（有钱就是好办事，什么时代都一样），我须即刻上任。我又奉上一面镜子，说是献给夫人小姐的，庄主很高兴，连连称赞；紧接着就派一个亲信家奴秦虎带我进城。

    （1）汉代一石约合今30公斤，石做重量单位时为120斤

    （2）汉代一里==415.8米，一里三百步为l800尺，汉尺合今0.231米

    （3）治水为今桑干河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