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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遗弃的垃圾 (第2/4页)
罚她和安轮不听话,她总是会躲起来让他们一番好找。 对,还有安轮。她与安轮的房间是由一个房间隔开的,小得都只够放下一张床。 安转去医院的时候,安轮还在家。 想到这里,安辂猛地拉开安轮的房间。 可是里面除了一条黄绿色的薄被子,什么都没有。 安辂一下子瘫倒在地,安静沉寂的暗夜里此刻只有她的心在“怦怦怦”地跳动。 耳边回响起以前陈杏秋经常跟安转说的那句话——老娘会拿着你的拆迁款一个人远走高飞,而你就在这地方慢慢发霉变臭吧! 以往他们再怎么争执,在她心里不过都是夫妻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人幸福,那必然会有人不幸福。却没想到,成人的世界竟是这样真实与可怕。 他们已经强大到可以毫不留情地说走就走。 对待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夫妻是这样,陪伴了十多年的孩子是这样,养了很久的狗,也是这样…… 不再挣扎与妄想了,所有异常的画面,不过在无声诉述——妈妈走了。 安辂仿若置身在一个没有边界的真空里,那里光线刺目,气流杂乱,她就在那没有去向也没有来路的空间中慢慢沉沦,直到再也看不见自己。 刘老大再次找到安转,是两日后。 安转醒来,下半身打着石膏还不能动。 安辂没有把陈杏秋的事情告诉安转,实际上,从那天以后,安辂并没有去看安转。除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重要的是,她没有钱去给安转继续交住院费。 安转醒了,是医院的医生打电话告诉安辂的。 安辂在厕所里挂掉电话,推门出来的时候见到唐果正在用冷水冲脸。 “周末要不要去电玩城玩玩,我请你。”唐果用少有的认真对安辂说。 这话被正好进到厕所的文清接了去:“我也要去。” “哪儿都有你。”唐果嘟囔。 “好不好嘛?”文清问。 安辂甩了甩手上的水:“这周末不行。”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 她不希望家里那些破烂事给其他人知道,她不愿意接受任何同情的、怜悯的或者是别的眼神。 唐果问:“为什么?” “有事,下次吧。”这是实话,她得去看安转。 安辂走后,文清推了推唐果:“安辂这两天怎么怪怪的,不能古阦走后,她想念过度魔怔了吧?” 唐果将手上的水在文清衣服上擦了擦:“可能吧。” 文清一把推开她:“你疯了吗?我这可是新衣服,邓丞宴都还没有看一眼的。” “干吗给他们臭男生看,”唐果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一脸自嘲,“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文清一怔,看着唐果走出厕所,连忙在她背后追问:“那这周末还去不去了?” 唐果背对着她摆了摆手:“下次吧。” “嘁!”文清冲她背影撇了撇嘴,“一个个都什么臭毛病!” 安辂推着自行车从西门出去,门口遇到了郑未兮。 她站在梧桐树下,对面是一个中年大叔,穿得不是很讲究,白色的回力鞋开胶有些严重,除了那个红色的logo,再无其他清晰的颜色。 他手上拿着一个皱皱巴巴的白色塑料袋,里面还套着一个黑色的,正往郑未兮的手上递。 郑未兮看到安辂,伸出去的手立马缩了回来,然后指着西门外的右街对那人说:“你……你直走就好了。”然后对安辂自顾自地说,“他在跟我问路。” 安辂冲那人点了点头,跨上自行车便钻进了桐花胡同。 差不多的脸形,相似的眉眼,怎么看都是父女吧! 安辂轻笑了一下,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都没有办法,这一生唯有出生和父母,是没有办法选择的。 就像她和陈杏秋,她和安转。 脑海里想象着安转得知陈杏秋拿着拆迁款暴跳如雷的样子——哦,对,他现在跳不动了。 没过多久就到了医院,还没有走进安转的病房,就听到了喧闹的声音。 “不,不,我还,我一定还。”安转战战兢兢的声音。 “什么时候?”对方是不善的语气,“你们那边的拆迁款早就下来了。” “我老婆在家,你们……” “你老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