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安闻乐_太子冠礼(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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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冠礼(中) (第1/1页)

    两月时间匆匆逝去,离太子冠礼也没两天了。长宁今日去了趟弘福寺,归家到府门时朝烟神神秘秘的朝着她轻声道:“殿下,府中来了老友。”

    她微微愣了片刻,直奔卧房。果不其然,床上躺着个姑娘。即使她是背朝着长宁,她也能看出来床上人是谁,能无所忌惮的躺在自己床上,睡得还死沉沉的,除了今南县主何忆还有谁。

    长宁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软道:“先沐浴更衣可好啊。”从衍城快马赶回来确实是累着何忆了。

    何忆皱了皱眉头,鼻子有点堵,撒娇道:“嗯……好阿鱼,让我再睡半刻,就……半刻。”说完又睡过去了。

    傅池鱼拿她没招,只能将寝阁让给她,暂时先出去了。

    “阿姊何时来的。”长宁问朝烟。

    “您上香时家丁来说的,约摸入京不到一个时辰。”

    她点点头,吩咐朝烟去小厨房熬一小碗粥。

    何忆又睡了一个时辰,也算是清醒了,她伸了下腰,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推开门。阳光灿烂,微风正好。

    傅池鱼坐在秋千上背着出师表,就感觉背后有个人搂住她,“阿鱼,我好想你啊。”

    长宁站起来回应她:“嗯,我也想你。”

    “我给你带了杳清糕呢。”

    长宁身子一僵,尴尬回应:“甚好,甚好……”

    上元节翌日,傅故渊遣人送了四十盒杳清糕至贺王府,全府上下分了个遍也还剩下了十五盒,又不能拿出府散给乞儿,糕点又容易坏,她只能自己慢慢吃完,她永远记得那几天。如今何忆不清楚,又送杳清糕让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反正现在一提杳清糕,长宁就后背发凉。

    “等会我去吃,对了,夫人没回京吗?”长宁转开话题。

    何忆点点头,有些失落:“阿娘让我寻个由头推了入京的旨意,她还是不愿回京。”

    长宁对何忆一直像是自家姊妹,刚才见她如此难过,自己也不好受。

    下次委婉点儿。她暗想。

    长宁站起来,拉起何忆的手,“去喝粥,再不喝就冷了。”

    “嗯啊,谢谢阿鱼!”

    何忆本来是想亲亲她家香香软软,但又怕她经不住撩拨。

    傅故渊近来真的很忙。

    繁多的冠礼流程他是来了一遍又一遍,顺承帝最近的奏折大多都是往他这儿送,大到国事,小到织造盐运使的每日一问候,奏折堆满了书案,他也只能咬牙继续翻看。还有那些送贺礼的大臣,东宫的门槛怕也是不保了。

    “江酒。”他的嗓子有些哑,音低低的,有点撩人。

    江酒从书房门外进来,询问傅故渊的需求。

    “今日还要试穿冠服?”

    “是,一会儿童尚宫说一会儿来东宫。”

    傅故渊长叹口气,又问道:“长宁郡主今日又不曾来?”

    江酒早就料到了傅故渊会问,提前找宫人去打听过了。

    “今日长宁殿下本是要来的,一早去弘福寺烧香,谁知殿下前脚刚走,今南县主就回了贺王府,县主在殿下房里睡着,又怕县主饿着,就留在王府了。”

    自幼时起,二人就明争暗斗地抢长宁,何忆每次都因为女儿身,能和长宁睡在一起而险胜与他。这次也不例外,何忆刚回京,指不定有许多话要和长宁倾诉。

    傅故渊打发走了江酒,虽然有一万个不高兴,但也只能想想,还是要好好批奏折。

    二人确然如傅故渊所说,聊了许久,还出了府,逛了商铺,听了小曲,不知有多惬意。

    贺王对这位今南县主也算是当女儿养,当然也准许她们今晚就都睡在长宁的房里。

    二人只穿了里衣,将被子平铺在床上,再躺在上面。

    “阿鱼,你父王这回送了什么礼给太子殿下啊,我可是期待的很呢。”

    长宁淡淡地笑了,附在何忆耳边,轻声道:“父王说是前朝的画。”

    何忆惊呼出声:“前朝?!”

    “嘘,静些。”

    何忆还是满脸震惊,又小声重复了一遍,“前朝的画和奇珍异宝不是被前朝皇帝一把火烧了吗,贺王哪来的?”

    “你知道‘予竹’吗。”

    何忆恍然。

    《予竹》是前朝最具坚劲的冠礼画,是前朝第三位帝王为太子置办的画,说是画,倒不如说是“银两”,画通体以金丝银线为底,各类的西域珠宝珍珠嵌满在画上,形成图案。画通体长约三十六尺,宽约十八尺,制作耗费了五年。

    “阿爹说那画儿被安放在了皇家园林,是最近他才发现的。”

    “不愧是贺王殿下!”何忆朝长宁竖大拇指。“我的就比较普通了。”

    “何物啊。”长宁也有些好奇。

    “玻璃种翠玉棋盘,棋子。棋子有两色,其二为玻璃种透明色。”

    长宁平日里也爱下棋,她眼中闪过羡慕,羡慕傅故渊有这么个好礼物。

    那棋该是找不着第二套了,光是翠色玻璃种玉就还是从西域淘来的,不说价值连城,少说也要两城。

    “很好啊,殿下也爱这些个。”

    身边人轻嗯了一声,倒是在她臆想的一瞬就睡了。傅池鱼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去找朝烟又拿了条被子。她吹了烛,屋里渐渐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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