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囚_花影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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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影动 (第3/3页)

然后呢?”

    谢宴秋还是穿了一身黑衣,领口处露出来一小块锁骨,引得祁游很想上手去抠一下。他不动声色地盘腿坐着,垂下眼不去看祁游,小声回答:“走个形式。”

    “走形式?”祁游咽了一下口水,仿佛昨晚上被呛那一下还没缓过来,他小幅度地指了指纱帐外面一屋子的观众,“这么多人?”

    谢宴秋喉结动了一下,身体稍微往前倾,眼神却依旧朝下看着别处:“不会?”

    “不是,就有点紧张……”祁游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露在衣摆外面、系着铃铛的脚踝,便把腿往里收了收,带着铃铛发出一声脆响。他歪了一下身体,脑袋往下偏过去,挑起眼睛看谢宴秋的表情,头顶上的金属发饰哗啦啦地响了一片,“……宴宴叔叔,你今天怎么一直不看我?”

    谢宴秋没动,闻言撩起眼皮,正对上祁游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

    祁游长得其实不算特别出众,尤其放在听月楼这种地方,更像是把雏菊扔进了牡丹堆。可这小孩儿一笑起来偏偏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整张脸都漂亮起来。

    这是勾引——谢宴秋心里想着——可我一直把他当干儿子看。

    ……虽然祁游不知道这事。

    于是祁游眼睁睁看着谢宴秋意味不明地跟他对视了一秒,然后右手缓缓向前伸过来,探入衣摆下,拽出了刚刚他收进去的那只脚。

    铃铛猛烈地响过之后,祁游仰倒在绵软床榻上,身上压了个谢宴秋。

    香气瞬间盈满了鼻腔。

    帐外起哄声一片。

    “……真没规矩,对着九王爷也敢如此。”祁游攥着谢宴秋肩膀上的布料,乱七八糟地找话题,“你今天的味道还是……皇,皇上用的,熏香吗……”

    谢宴秋撑着床,与他保持一节胳膊的距离,发丝从脸颊边顺下来,形成屏障,将两人的视线框在一个小空间里。

    “喜欢这个味道?我以后每次见你都用。”他稍微低了下头,“再没有动静的话……该露馅了。”

    祁游耳朵通红,大义凛然地把眼睛一闭,压着声音:“来吧!请王爷尽……尽情,慢,慢用!”

    说是做戏,谢宴秋就真的没有越界,不该碰的部位一点没碰,仗着有纱帐遮挡,俯下身子拉着祁游的两条胳膊摸了十来遍。

    “我这条胳膊要起火了,宴宴叔叔。”祁游一脸麻木,原本还有的那半点期待也全都没了,“其实你可以过分一点,我不介意的。”

    “是吗?”谢宴秋换了个姿势,把他抱在腿上坐着,却十分巧妙地避开了尴尬的位置。

    祁游:……躲什么,光摸胳膊你还能有反应不成。

    谢宴秋抱着他颠了一下:“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祁游:“……少了什么。”

    少了热情似火的大美人,谢谢。

    谢宴秋不紧不慢地说:“堂堂听月楼花魁,居然连叫床都不会……是不是不太敬业啊。”

    祁游心想,大意了。

    但又因为听见了谢宴秋说出这个词,羞得险些用头顶尖在谢宴秋肩膀上钻个窟窿出来。

    而后才生涩地,学着以前听过的那些,试探着发出了点声音。

    谢宴秋听了两秒,果断伸手把他的嘴给捂住。

    “不会叫是吗?”谢宴秋开始慢条斯理地卷自己宽大的袖子,叹口气,“再过分一点也没问题……是吧。”

    “……我帮你。”

    小丫头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楼门槛上,听着身后骤然沸腾起来的嘈杂声,不服气地拨弄了几下手边的狗尾巴草。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晃晃悠悠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己去逛街了。

    这是个难得的无风日,天空清明,温凉的空气兀自随意漂浮,远山顶上的树林尖毛刺刺地冲着飞鸟,像水草向游鱼生长。与安逸的这些相比,听月楼则喧闹得沸反盈天,将麻雀都统统震掉了房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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