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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占 (第1/2页)

    自打祁游在九王府住下后,就像是奄奄一息的花叶被重新浇足了水,整个人一下子鲜活起来,呈现出这个年龄段本该拥有的生机勃勃。他不端架子又机灵可爱,迅速和府里下人打成一片。隔了几日,又讨得街上卖糖葫芦老头的喜欢,每日都可去白拿一根,只是要陪他多说说话。

    起初,祁游还会经常待在谢宴秋身边,看他写那些弯弯绕绕的公文,闲着没事还帮着烧烧密信。只是经常看着看着就要睡着了,胳膊杵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打瞌睡的小孩子。每到这个时候,谢宴秋都会慢慢扶着他靠到软绵绵的椅背上倚着,再给他盖上张浅色的小毯子——这是他特意命人给祁游织的,毛绒绒的材质柔软又暖和,和祁游陷在其中的睡颜很相像。

    谢宴秋还挺喜欢看他这副模样——在眼睛闭上之后,睫毛投下的阴影形成一个安静的弧度,阳光把薄薄的眼皮照得近乎透明,能清晰看出眼球滚动的方向。他睡着的时候好像并不习惯张嘴,只是自然地合着。

    倒像没有睡着,只是享受着恬静的时光。

    几日后,祁游刚准备出门找那卖糖葫芦的老头,却在门口被人给堵了回来。对方是个眉目清朗的书生,见着祁游便笑眯眯弯下腰:“见过祁游小公子,在下宿有舟。”

    祁游回了个像模像样的礼,盯着他没说话。

    谢宴秋不知怎么,过了一会儿才过来,便撞见祁游有点尴尬地跟人僵着。他用手掌揉了一下祁游的头顶尖:“这是宿先生,以后他会每日来给你上课。”

    祁游掌心攥了几个铜板,被汗浸得湿漉漉的,此时硌得皮肉生疼。

    “国子监那边适合你的课程,大都是小孩子在上。”谢宴秋看祁游没回应,又补充道,“宿先生只比你大两岁,我想着……”

    “我知道了,宴宴叔叔。”祁游很快朝他笑开了,“我可以叫宿先生‘哥哥’吗,叫先生显得好老。”

    最后一句问出口的时候,他没看谢宴秋,反而看着宿有舟。对方却只是笑,没有答复他。

    谢宴秋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看着二人的互动:“当学生自有当学生的规矩,叫哥哥像什么话。”

    祁游瘪了下嘴,拉着宿有舟出门,甩下一句:“那我叫他小宿先生好了。”

    宿有舟抬头看了一眼,见谢宴秋没反对,便被祁游拉着走了。两人年龄相仿,背影放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协调感。

    谢宴秋身形挺拔地站在门口,衣摆垂感极好的布料随着风晃了几下。他略微抬起下巴,眼眸低着,深吸了一口气,发冠上的银坠纹丝未动。

    ——相处几日,竟是宠出刺了。

    祁游拉着宿有舟刚走出街口,便放开了对方的胳膊:“你知道我是谁?”

    宿有舟识趣地后退一步,恭敬道:“九王爷吩咐了,不准打听祁公子的来历,只管好好教书。”

    这人长相倒是端正,虽说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书生打扮,但气质却不是仅仅靠装束就能改变的。

    “你知道我是谁。”祁游重复道,“不要帮着他骗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开口就又被祁游打断:“说之前你可想好了。”

    “……好吧,好吧。”宿有舟抱着拳做出一副求饶的样子,面上却依旧笑眯眯地没有半点惧色,“我确实是叫宿有舟,是他弟弟——哎哎,别不信,不是亲弟弟,他姓谢我姓宿!这很明显!不是,我没看不起你,我这不是怕你没捋顺吗,我娘是先皇的妹妹,他是先皇的儿子,这不是亲戚是什么!”

    “你可真是挺机灵。”宿有舟见他态度缓和了许多,便拍了拍祁游的肩膀,“他怎么可能随便找个什么人来教你,要不是他忙不过来,估计恨不得自己教你。”

    祁游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却没有多开心——他们已经顺着街走出去很远了,却还是没找到那个卖糖葫芦的老头。

    “找什么呢?”宿有舟好奇,“对了,你刚出门那会儿急急忙忙地,是要做什么?”

    这人也是奇怪,明明刚见了没多久,只是揭穿了他的身份就自来熟成这个样子,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糖葫芦。”祁游将手中的铜板再次扣紧,用指甲尖不断地重复戳自己的手心,“卖糖葫芦的爷爷,他明明每天都会来。”

    宿有舟神情奇怪地从袖子里掏出来个东西:“你说这个?”

    油纸包打开,那是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山楂的个头又大又圆,透明的糖浆裹得很足,一看就是特意留给谁的。

    祁游的眼神从糖葫芦移到宿有舟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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