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滴水之恩 (第3/4页)
对方如此的兴师动众。”聂欢不出手,是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怕是江湖上的个人恩怨。青衣女子冷哼一声并不答话,聂欢见对方不愿回答只好回头,这时车内有人说话:“少侠慢走!老身回答你吧。”说完那老太太掀开车帘走了出来,聂欢见她右手拿一匕首。青衣女子见老人出来连忙阻止:“姑姑!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危险。”老人对她摆了摆手说:“无妨,今天老身已作好玉碎的打算,终究不能让他们活捉了去。”回头对聂欢说:“老身姓陈,家住浙江廿三里嫁宗汝霖为妻,侄儿和侄媳,护送老生去登州探亲,我家老爷得罪了‘直通达灵元妙先生’林灵素的徒弟,他们想活捉老身迫老爷就范,老身来时已做好了最坏打算。”钱掌柜听罢忙问:“可是时任登州通判的宗汝霖?”宗泽之名聂欢是知道的,为官清正、体恤民情,自己和钱掌柜一路行来,发现有些庙宇已改成道观,有的和尚也改扮成道士,全因林灵素成了当今皇上的国师,手下之人借机敛财。听到此时不再犹豫,抽出长剑说道:“最坏打算,那也不必!” 此时陈宗杨浑身是血,依然在咬牙苦苦支撑,知道自己一旦支持不住姑姑、妻子都凶多吉少。尤其是姑姑,父亲再三交代一定要安全送到登州。黑衣人的铁扇已完全封死了陈宗旸的剑路,此时陈宗杨完全采取守势,长剑基本上以拦、挂、云为主。黑衣人铁扇忽开忽合,陈宗旸剑势一慢,曲泽被他点中,手臂一麻长剑“当啷!”一声坠地。心中暗叹一声眼睛一闭,只听见“当”的一声巨响,接着一声闷哼,睁眼一看自己面前站着那个乡下少年,右手长剑遥指黑衣人。黑衣人眼看自己一招“霸王别姬”就可以切开陈宗杨的咽喉,没想到杀出一把长剑,把自己铁扇挑开把对手救了,并且现在自己体内气血翻腾。 现场的人都以为陈宗杨性命不保,没想到那个坐在马车夫身边的乡下少年,一剑挑开了铁扇,黑衣人胸口剧烈起伏,看上去还吃了些暗亏。众人见此情急都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看上去文绉绉的乡下少年,会有如此功力。钱掌柜看到这情形,内心暗自庆幸心想:“幸亏一路上没有对他太过苛刻,当初只是看他是练武之人,人看上去也顺眼,在一起多个人,也可以多一分照顾。现在看来幸亏当初的决定,否则自己的损失就大了。” 黑衣人调息一下感觉没大碍,走到聂欢面前抱了抱拳说:“不知少侠是那个门下?能否告知一二?”黑衣人看聂欢年纪轻轻武功这么高,肯定是那位高人的徒弟,不要到时侯得罪了担待不起。聂欢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那个门派的?”这话原本不假,黑衣人听了感觉就像是调侃他了,自己在武林中声名赫赫,此次冒充强人打劫,这才用黑巾蒙面以防认出,耐着性子说:“你可知所救之人与谁为敌?”聂欢撇撇嘴说:“听说是个叫什么林灵素的臭道士。”黑衣人眼露杀意冷哼一声:“妙先生的名字可是你叫的。”说罢挥了挥手“杀了他们!”身后的黑衣人,包括那个老者一涌而上,云顶派的陈师傅使双刀,截住一个双手使分水刺的矮个,陈宗旸夫妇截住一个使剑的年轻女子。 聂欢见他们身影一动,自己就飞鸟投林直冲入他们中间,长剑先刺向那老者。那老者所练大力鹰爪功,不惧刀剑可断刀碎石,与人动手常常空手接拿刀剑。见聂欢长剑刺来,双手一夹“童子拜佛”夹住长剑刚想运力折断,忽然感觉手中之剑犹如烙铁,奇烫无比。心中暗呼:“不好!”刚想撒手,只感觉左手一凉,除大拇指外四根手指齐根而断,鲜血四溅,当即大呼一声狂奔而去。聂欢长剑刺向老者同时,一脚“踏碎琼瑶”踢向一使方便铲的壮汉。那壮汉身形高大臂力强劲,方便铲“铁锁横江”往外硬封,顿时只觉得方便铲上传来巨大压力,自己身形不稳,一连后退七八步后背撞到石壁才止住,顿时双手酸麻气血翻腾,“当!”的一声方便铲再也拿不住掉落地上。聂欢双脚借力,人如离弦之箭直射那领头之人。黑衣人只觉得一道剑光射向自己,来不及躲避只能硬接。铁扇与长剑相交,众人只听得“嗤!”的一声,黑衣人手中铁扇,和右臂被斩为两节。刚才就这一瞬间连攻三人,聂欢所使剑法,就好像在山里和猴群嬉闹,上下翻腾无影无形。 黑衣人额上冷汗直流,用左手点住右臂xue道止住流血说道:“好功夫!请问阁下高姓大名?”聂欢看他疼得发抖,还兀自坚持不倒,心里还是比较佩服说道:“聂欢。”黑衣人点了点头,捡起断臂转身离去,余下的黑衣人跟随他很快消失不见。 众人都觉得刚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赵、李二位师傅,和陈宗杨夫妇都上来见礼。众人开始看这乡下少年身背长剑,都以为只是做做样子。现在发现真是真人不露相,钱掌柜尤其高兴直夸自己有眼光说:“到前面旅店我请客,给大家压惊。”。 众人帮忙把李师傅左手归位,用绷带把手固定住,陈宗杨只是皮外伤上了一些金疮药,众人向涌泉出发。 傍晚不到众人到了涌泉,在悦来客栈下塌,为了安全大家房间都挨在一起。钱掌柜要为聂欢另行安排一间客房,聂欢拒绝了,还是和两个车夫睡一个房间。吃完晚饭众人在前堂闲聊,陈宗旸让夫人陪姑姑先回房间。众人围坐在一起,钱掌柜不解的说:“那些人既然想要绑架老夫人,为什么又要放掉那些散客,干脆斩草除根岂不干净?”
陈宗杨说:“那些人是假扮强人,什么黑虎山,陈天虎多半是假的。只是要让他们放出风声,是被强人掳去了,绑架官眷毕竟是要杀头的。”众人听了恍然大悟。陈宗杨转向聂欢说:“聂少侠,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聂欢说:“陈大哥是想问我师门之事吧?”陈宗杨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是在场的每个人,最想要问的。聂欢也不隐瞒,大概的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以及自己到少林寺就是为了查找师承,只是略去了《易筋经》和《洗髓经》的事。众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陈师傅问道:“不知聂少侠用的什么招数,瞬间打败三人,一招就把那领头之人手臂斩断?” 聂欢说道:“今天能打败三人也是纯属侥幸,一是那老者轻敌,用手硬接长剑被利刃削去手指,二是那大汉依仗蛮力硬接那一脚,反被我借力倒攻那领头之人,才使他们迅速落败。”众人见他说得轻松,年纪轻轻不但不居功,还这么低调都觉后生可畏。陈宗杨见天色不早,明天大家还要上路,提醒大家早点回房休息。 众人散了各回房间,陈宗杨走到聂欢身旁低声说:“聂少侠晚上还望你警醒一些,我怕那些人还不死心。”聂欢点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两个车夫已经睡着了。把长剑解下来放在身边,盘膝坐在床上五心向天很快入定,按照《洗髓经》运功调息“每于夜静时,两目内含光,鼻中运息微,腹中宽空虚,正宜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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