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第一部少年侠气_第八章 滴水之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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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滴水之恩 (第4/4页)

清熙。”真气运行三周天,感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神游体外能感知身边的一切。钱掌柜早已赴周公之约,李师傅疼痛难眠,陈宗旸盘膝打坐还保持警觉。

    三更刚过李师傅也睡着了,陈宗杨疲惫难挡开始打瞌睡。接近四更,外面起风了,树枝发出呜呜的响声。聂欢听到有东西落在屋面的声音,比猫的脚步还轻,心想“终于还是来了。”把长剑缚在背上,推开后窗飘了出去。屋面上有个苗条的身影,穿着黑色的夜行衣,黑巾蒙面。那黑衣人像是白天和陈宗杨夫妇动手的那位,正轻轻的把屋面的瓦一张张揭开。“下三滥吗?”聂欢突然发声,那黑衣人冷不防身后有人说话,反应非常敏捷“狸猫翻身”长剑已经抽出直指聂欢。见聂欢站在屋面上双手背在背后,没有要出手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说:“你是聂欢吗?我受人之托,带你去见他。”聂欢一出声陈宗杨就惊醒了,马上拔剑出来,对聂欢说:“聂少侠!不要去,别上他们的当。”聂欢对下面说道:“你们不要跟来,我去去就来。”

    聂欢跟着那女的跳下屋面出了镇子,朝北面的山上而去。那女的白天和陈宗杨夫妇交手,没看见聂欢打败三人的情形,现在看到面前之人年纪与自己相仿,不过弱冠左右,心想:“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练武,一共才几年啊?”心里不由得怀疑起来,想要试一试聂欢。脚下开始加速,使出本派绝顶轻功“蹑影追风”,在山石、树丛之间飞驰而过,聂欢紧追不舍。黑衣人看甩不开聂欢,朝一片树林掠去,聂欢看到她向树林掠去冷冷一笑,心想:“逢林莫入那是对别人而言,对自己而言那就是到家了。”

    黑衣人起了争强斗狠之心,一心想把聂欢甩开,在林子里绕来绕去,待回头发现后面没有聂欢的身影了,突然醒悟道:“糟糕!我忘了此行的目的了,只顾着争强好胜了。”正在懊恼时,只听上方有人说话“你在找我吗?”黑衣人抬头一看,只见聂欢站在一根拇指粗的树枝上,随风摆动。黑衣人打个冷战心想:“幸亏只是和他比试轻功,如果交手,刚才他在上面,可以毫不费力的一剑刺穿自己。”轻视之心顿去,带着聂欢出了树林。

    远远的看到半山腰有灯光,靠近了一看是座寺庙,却上书“万寿宫”知道又是庙改观,黑衣人打了声招呼,看门的道士让他们进去。黑衣人带聂欢进了偏殿,里面坐着一个穿青色道袍,头戴五月冠的道士。那道士面目虽然长得还好,只是两只眼睛给人有一种阴鸷的感觉。身后站着两个人都是黑巾蒙面,这两人聂欢白天都见过,除了那受伤的两人没来,其余三人都在。

    道士看到聂欢进来,起身打招呼,聂欢也抱拳回礼,两人分宾主坐下。那道士自我介绍道:“贫道是本观观主,乃丁少保四世孙,师从‘直通达灵元妙先生’贫道得闻聂少侠年轻有为有意结交。”说罢揭开桌面红布盖着的托盘,露出里面的物件,在火烛的照映下闪闪发光。“聂少侠,这里是黄金三百两,区区薄利不成敬意。”聂欢见他说“丁少保四世孙”时极为得意,“丁谓”聂欢是知道的,徐先生在私塾曾特意告诫过自己说:“此人机敏智谋,多才多艺,但鼓动皇帝大兴土木,勾结太监陷害忠良,将寇准赶出朝廷。后因作恶太多贬为崖州司户参军,‘五鬼’之一jianian邪之臣,读书人当以此为戒。”当今皇上受林灵素蛊惑竟然追封他为少保。

    聂欢见他拿出金银来收买自己,十分反感说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此重礼我承受不起,道长有事请说,如无事聂欢就告辞了!”说罢起身告辞准备出去,那道士见聂欢轻视与他,十分恼怒说道:“宗汝霖不自量力和妙先生、相爷为敌,自己都恐怕不保!你们岂不是以卵击石。我有心结识与你,你却不识抬举,今天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武功。”说罢揉身而上,一沾即退,脚下走八卦方位,或正或斜。

    聂欢刚刚出道与人交手只用剑,掌法、拳法没有学过。依仗自己内功深厚,身法灵活、巧妙、能在间不容息之间躲过,不过也狼狈不堪。在旁边的三人一看,明白那是没有学过拳掌功夫。

    聂欢渐渐的被逼至墙角,道士穿掌掩肘直击胸前。聂欢本能反应,身体横空以脚撑墙,人如滚珠,凌空掏击道士头部,那是在山林与猴群嬉戏时学会的。道士错身避开,聂欢借势前滚,单手着地紧接着挥腿后踢。三人眼看观主要赢,忽然形势大变,变成观主和一只大马猴在打斗。聂欢忽而凌空翻踢,忽而扑地滚进,身影灵动迅疾,点尘不惊。

    在场之人心中都疑惑不解,明明一开始手忙脚乱的,怎么突然之间武功大进。因为他们不明白,聂欢现在是把观主当作了猴子。在山上聂欢经常同时和几只猴子搏击,追得他们四散逃窜。

    两人二十招一过,观主渐渐着急心想:“一个乡下少年我都拿不下,以后怎么在这班人面前立威?”一个“穿袖挑打”左手架开聂欢右臂,右掌直击胸部,聂欢左手横掠,身影横空左腿旋踢他头部,那道士用左手架开刚要进身。不想聂欢在空中竟然能不借力横飘,只见眼前黑影一闪躲闪不及,双手勉强接得半招,封住踢向胸口的一脚,肩头的这一掌就躲不过,结结实实的拍在右肩,聂欢也只用了三成功力点到为止,那道士顿时整个右臂就提不起来了。聂欢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纠缠,抱拳说了句:“承让!”转身出了偏殿,庙中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聂欢出了庙门下山而去。

    聂欢回到客栈差不多天亮了,众人都聚在大厅焦急的等他,看到他毫发无损的回来都欣喜万分。陈宗杨握住聂欢的手说:“聂兄弟,你可把我们担心死了!”聂欢知道他们要问,把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众人见他说的轻松,其实明白必是凶险万分。众人等到天光大亮,路上陆续有行人了才上路。自此每到一处饮食、住宿无不小心谨慎,不敢马虎。不一日到襄阳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自襄阳到汴梁多为官道,路上行人、商旅众多,量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

    众人一路还算顺利,过南阳到鲁山再没发现那些爪牙。不一日到禹州望西去登封,往北是汴梁。聂欢见钱掌柜有点心不在焉,询问之下钱掌柜说:“少侠要去少林寺,在此我们就要别过,我担心那些贼子,见你不在卷土重来,那宗杨兄可又要吃苦了。”聂欢见他把陈宗杨推在前面,自己好像满不在乎也不点破说道:“我决定先护送老夫人到登州,回过来再到少林寺。”钱掌柜听聂欢说先去登州,后去少林笑得脸上都放出光来。

    陈宗杨听钱掌柜说,聂欢要护送他们去登州,万分感激对聂欢说:“聂少侠,你若不嫌弃,我愿和你结为兄弟。”聂欢见他真心诚意欣然应允,钱掌柜在一旁也替他们高兴,陈宗杨要大聂欢许多,理所应当的成为大哥。

    聂欢此时想起了大牛,不知他现在在哪?一切是否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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