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己之栗_第二十三章 再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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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再见 (第1/2页)

    威廉刚喝完一点稀粥,驻地士兵过来帮他换药,他的大腿经过治疗,算是保住了。他看那个士兵也是绿眼睛,不甚亲切,于是和善地问:“这是哪里?”

    那个士兵说:“色木军的驻地,昨晚是我们萨怡臣萨队长把你带回来的。对了,你也是色木人吧?”

    他并非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问,之前主人在侧他都是听令干脆否认,如今只身一人面对这个问题忽觉茫然又无助。

    那个士兵见他没说话,自说自话道:“你一定是玉矶岛上的色木人吧,可我闻着你的身上没有枫子香,是吗?”

    他全然没有这些概念,他的思考混乱又无力,捋不出一个答案。平日里他做得最多的就是服从服从服从,一心只为讨好主人,从未想过太多,诸如自己的过去,自己姓甚名谁,有无家人。别人若问起,他只要按照主人的意思回答就行,从不会去费这等脑筋。这会主人没在,一切的压力都倒在了他的身上,那一个个问题如同一个个击打他头颅的小石头,令他头疼欲裂。

    士兵见他一无所知,心里不禁猜疑他莫不是一个傻子,换完药便悻悻出了门。

    威廉脑子空空如也地躺在床上,关于自身,他好像丢失得太多,怎么也捡不回来。忽然他听到房门又被打开,以为又是那位士兵,忙起身一看,只见一男一女从门口走了进来。

    男的走到床前提来一把凳子坐了下来,对他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好,我叫萨怡臣。我知道你叫张烈,是一名大学生,你的父亲叫张志谦。你们原本在谷堡生活,后面被迫搬到了一个樟树林子里居住,我说的对吗?”

    威廉怔怔盯着他那双碧眼,这个救了他的人正在帮他捡回过往,然那好像是另一个人的人生,与他毫无关系。他漠然回答:“我不知道。”

    他旁边的黑眼睛女孩说:“萨怡臣,没准花名册上的张烈并不是张伯的孩子,恰巧同名而已。”

    萨怡臣难以置信,他居然半点都不记得了,难道所谓的人形宠物就是拿掉他们的记忆,从意识形态上消灭他们的自我,只当他们是温顺可人的侍寝而已?

    他怕自己太过于急躁,无意间吓着他了,隧慢慢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威廉好奇地问:“张烈是谁?”

    萨怡臣耐心地说:“张烈就是你,你就是张烈,张志谦是你的爸爸。”

    威廉想到尼贝尔,摇了摇头,说:“我只有主人,没有父母,我叫威廉。”

    萨怡臣眼神中透出一丝愤慨,说:“那个不是你的主人,是你的仇人。”

    威廉条件发射般伸手去攻击他,说:“不许说我主人的坏话。”

    他用手抓住他猛甩过来的手,问:“你主人是谁?“

    威廉骄傲地说:“我主人是举世无双的大科学家尼贝尔。”

    萨怡臣接着问:“他在亚明做什么?”

    威廉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只在工作之余才来找我。”

    萨怡臣又问:“我们想送你回去找他,你还记得他的住所吗?”

    威廉恢复之前的骄傲道:“记住主人的住址,是我的本分。”说完,他果真清楚地爆出亚明城区的一个地址。

    萨怡臣抬头和身旁的谷雨相视一笑,对威廉说:“你好好养伤,等你能走了,我们立马送你回去。”

    威廉一脸高兴地看着他们,如一个无知无识的孩子,得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承诺。

    他们两个刚走出房门,就有士兵来报,说南临王那边已经提出和谈,但首要条件是先放了他的儿子。谷雨十分不屑,匆忙回到指挥室致电给廖师长说,人质可是在他们手上,容不得他讨价还价,若他不首先承认谷堡及其周围北方众镇独立,一切免谈。果然僵持了一个下午,南临王最终还是服了软,约定两天后双方在莲花湾就领地和色木人人权展开进一步和谈。

    入夜,谷沐仍在灯火通明的实验间里忙碌。这些志愿受试的南临人情况良好,并无外部症状,她逐一检查完又让底下的助手将他们带下去体检,待最后一份体检报告出来显示完全没问题之后她才将今天的结论和之前对色木人进行实验的各组数据汇成一份报告,连夜呈递给尼贝尔。

    尼贝尔一直在办公室里边工作边等待,时间紧迫,他完全不敢懈怠。他见她手持报告进来,忙接过来略略一看,满意地说:“没对南临人有影响就好,事不宜迟,我这就通知军部来取,即刻发货到前线,赶在谈判之前送给色木军一份大礼包。”他说完抓起办公桌上的话筒,匆匆给军部挂了一个电话。

    谷沐见他放下话筒,凑上前去含笑说道:“老师,一旦南临军使用,那色木军的防线将不堪一击,南临军不费一兵一卒即可获取胜利。”

    尼贝尔面露喜色地憧憬道:“沐儿,若能帮南临王精准无误地消灭掉这些色木人,那我们以后在瑞肯研究界那就是领头羊,完全把其他研究团队给比下去,到时我俩的前途定是无可估量。”

    谷沐连连称是,停了一会又说:“老师,亚明军部已侦察到南临王子被他们囚困在碧丽山上,我猜想军部会首选在那里使用生化武器,届时我想随军去营救南临王子,毕竟若不是我,他也不会被抓。”

    尼贝尔一脸狐疑地盯着她,看得她心里发虚,她皮笑rou不笑道:“老师,就让我将功补过吧。”

    尼贝尔收起怀疑,只轻松道:“你只管待在这里看好戏,这种小事就让他们下面的人去干就行了。”

    谷沐见如此不行,便又寻了一个由头,说:“老师,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想告个假。”

    尼贝尔面色一变,厉声说:“不许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那人是色木人,你也知道,南临王容不下色木人,除非你能把他驯化成人形宠物,否则不许去,听到没有?”

    谷沐料定是这样的态度,心中已有对策,说:“我正有此意,望老师成全。”

    尼贝尔欲气不气,伸手一指,无奈地摇摇头,说:“你这个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翌日清晨,谷雨仍未醒来,却被门外急急的敲门声搅了睡意。她以为是萨怡臣,一想他应不会如此莽撞,连忙起身披了件衣服开门相迎,一个士兵慌里慌张地汇报道:“谷小姐,那个南临王子死了。”

    谷雨心中一惊,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问:“怎么会?”见那士兵好像也对自己所说的话感到吃惊,忙捋了捋直舌头,重新说:“南临王子晕死过去了。”

    谷雨伸手舒了舒自己的胸中之气,说:“汇报军情的时候不要冒冒失失的,慢慢说,怎么回事?”

    士兵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南临王子一直说要见你,昨天已经闹了一天,我们没理他也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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