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己之栗_第二十三章 再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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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再见 (第2/2页)

来通知你,怎知今天早上一看,他饿晕过去了,您看您是不是去看一下。”

    谷雨想起之前他们两个闹矛盾他也总是用苦rou计,她一担心,他一求饶,矛盾的点没有化解,却也赢得个和好如初的结局,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和好,没有如初。她斩钉截铁地说:“不见。”

    士兵为难,无意间瞥见萨怡臣正朝这边走来,仿佛看到了救星,欣喜地投去求救的眼神。萨怡臣远远就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含笑说:“去见一下也无妨,我陪你怎样?”

    谷雨半推半就,随了萨怡臣的步子,边走边想,事已至此,难道他还不明白,他们之间还会有怎样愉快的交谈呢?

    季川禾在军医的及时输液下缓过来神,此时正躺在床上休息,见是谷雨推门而来,虚弱的身子瞬间有了力量,起身坐直,又急忙用手整理了一下面容,微笑地对她说:“小雨,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谷雨站在床边不近不远的地方,总之是他伸手也够不到的位置,冷冷地说:“你有什么话要说,快说,说完我就走。”

    季川禾向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她却一动不动。他相持一会,叹了一口气,说:“我就想看看你,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念你。”

    谷雨看他苍白的脸色浮起殷殷热切,一双眼睛含着真挚的爱意,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她有一丝失神,可是一想到他们之间隔着千仇万恨,一股厌烦涌上心间,她不耐烦地说:“现在看完了,再见。”

    季川禾紧张道:“别,小雨,你真就舍得这么狠心对我这么,你不知道没有你的这段日子我过得多生不如死。”

    谷雨冷哼一声,嗤笑道:“生不如死到寻花问柳,醉生梦死,你可真逮着什么就说什么。”

    季川禾想到沁色宇的那一夜,连忙矢口否认,“没有的事,我的心里就你一个,是谁污蔑我。”他眼神慌忙四顾,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外徘徊,顿时明白了个大概,愤恨道:“我就知道是他,那个卑劣的色木人。”

    谷雨见他兔急咬人,气不打一处来,毫不客气地说:“别左一个卑劣,右一个卑劣,在这玉矶岛上最卑劣的难道不是你的爸爸,南临王。”

    他见不得她这么维护他,醋意大发,说:“小雨,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尽管因为我爸爸而使得我们一时闹了矛盾,你也不能选择一个色木人。”

    谷雨心觉好笑,说:“我选择谁是我的自由,就像色木人在玉矶岛上生活也是他们的自由,你们父子俩不能凭空剥夺。”

    季川禾心知她吃软不吃硬,放低语气道:“色木人的卑劣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这是事实。”

    谷雨义愤填膺,“那你说色木人到底如何卑劣,他们对你们造成了哪些伤害,你们要如此对待他们?”

    季川禾见她不依不饶,便也一鼓作气道:“你我都是军校毕业的,皆知军队的产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民。正因我们南临军以此为己任,才极力清除这些在玉矶岛上同我们的国民争夺土地,争夺工作,争夺妇女等资源的色木渣滓,为民谋福,因为他们的存在本身对我们族人就是一种潜在的伤害。”

    谷雨听完气到不能呼吸,过了一会才缓过劲来,平和地说:“大家都是人,何必分你我,难道两族人民就不能友好共处,非得是非此即彼的世界才能令你们感到安全?”

    季川禾见话已至此,便直言不讳道:“不能,这个岛本就是我们南临族人首先发现的,他们没有权利共享,我们夺回来亦是天经地义的事。”

    谷雨冷笑道:“别一口一个南临族人,你和你的家人,你们这些当权者只能代表你们自己,明明南临老百姓并未觉不妥,是你们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量,竟要对他族赶尽杀绝。”

    季川禾略有一些失望,说:“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你对我的成见这么深了。”

    谷雨一时无言,看来今日谁也不可能说服谁了,只是尚有一些庆幸,便说:“今天很高兴你能告诉我你的立场,我还以为只有你爸爸和你哥哥如此,没想到你也是这样,不枉我跟你说分手。”

    季川禾不想谈话会进行得如此激烈决绝,略觉后悔,软声挽留道:“小雨,我不要跟你分手,我们只是略微意见相左,但你和我是同一个种族的人,我们的血源是一样的。”

    她冷漠地说:“那你再去找一个同族的姑娘,我是绝对不会和杀父仇人相爱的。”

    季川禾见她要转身离开,忙说:“小雨,站住,伯父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谷雨停步反问道:“那你爸爸要杀我你也一点都不知道。”

    季川禾犹豫了一下,可现在是生死关头,坦白才能从宽,“知道,所以我才不顾千难万险跑去交换你,要带你走,谁知被那个卑劣的色木人捷足先登了。”

    谷雨和风细雨的言语中夹杂一丝嘲弄,“这么说,倒还是萨怡臣的错,把我从你爸爸的杀手群中救出来?”

    季川禾心有不甘,鸣不平道:“小雨,你怎么处处维护他,我也有我的苦处。”

    谷雨意兴阑珊,已无心再与之交谈,说:“我想今后你不会再有什么苦处了,若万幸你爸爸和我们达成和谈,避免生灵涂炭,那自此你我形同陌路;若他不肯放下屠刀,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季川禾知道谷雨虽不似一般女孩那样柔弱但也不至如此狠心,仍在做最后一丝挣扎,问:“小雨,难不成你还会真杀了我?”

    谷雨将冷漠贯彻到底,“没有什么不可能,你哥哥不还是死在我的手上。”

    他如被晴天霹雳劈成了两半,嘴巴僵硬地张开着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杀人凶手居然是她,她难道不知道他和哥哥的感情,为何还要这样?他一口气提不上来,类似绝食带来的晕厥一波波地撞击着他,他猛然用手撑着床板,只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心头,重如泰山。

    谷雨这时方来到他的身边,弯身迎上他惊异的眼神,说:“对,就是我杀的,恨我吧就像我恨你一样,不要再来找我了,仇人见面除了分外眼红并无半分欢喜。”

    季川禾瞧她眼中竟半分愧意,失望至极,脱口而出,“你根本不爱我,你明明知道哥哥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仍是不给他一条活路,葬送了他的性命。”

    谷雨脱口反问道:“那你也知我的爸爸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的爸爸又是怎么做的?”

    季川禾一脸沉默,说来说去,是爸爸打下了这个死结,他永远都解不了。可是哥哥,他想到哥哥就心痛万分,既然她教他痛不欲绝,他定不会让她舒心,那个色木人,千千万万的色木人,他定会让他们跟着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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