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情深_第六章 少年失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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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少年失怙 (第1/2页)

    第六章少年失怙

    父亲李湘,正欢天喜地盼望与他父亲到北京团聚,不想传来的是噩耗,迎来的是欞棺。他无法接受残酷现实,好像一下子跌到冰窟窿,从头凉到脚,泪如雨下。

    随祖父李纶灵柩回来的有一位女子,大约二十三四岁,中等身材,面容俊秀,温柔随和,是纶在直隶娶的妾。那女子由媒人介绍,算是名媒;由曾祖同意,也算父母之命吧。但是算不上正娶。纶常年在外做官,需要有人照顾饮食起居,那女子爱慕纶品貌双全少壮有为,经人介绍结婚。

    祖父在保定城内买一处宅子,是个四合院。院落幽静,宽敞,屋内陈设讲究。家里雇佣两个人,负责做饭打杂兼保卫,纶在保定安下温馨私密的临时住所。婚后妾悉心料理他的生活,每日伺候左右。祖父没有让那女人进过李府的大门,更不带那妾出席任何场合,不登大雅之堂。他坚守与原配糟糠之妻不下堂。祖父与妾和谐生活五年,没有生育儿女。纶突然亡故,那女人如遭晴天霹雳,被击蒙了。

    总督府专案组立案调查时,多次找那女人谈话询问,让她说清楚纶出事前的情况,她介绍纶每天的活动,但是每日饮食记不清楚。专案组追问再三,女人急了:“我会害他吗?我誓死不再嫁,要为他守节守寡!”专案组:“案件没有查清楚之前,每个人都是怀疑对象。”女人被隔离几天,没有查出可疑之处,放了。

    纶为人低调传统,在原籍有原配郭氏,且生育一子,为李家续了香火。为尊重郭氏,纶回乡省亲从来没有带过那妾,也从来不提那女子。

    李纶病故的噩耗传来,郭氏悲伤欲绝,那是她终生的依靠,那是她挚爱且崇敬的男人,她哭得死去活来,多日茶饭不思,只盼着早日看见丈夫的灵柩回归原籍。不想突然随灵柩来个女人,郭氏心乱如麻,又悲又愤又堵。以前虽然听公公说过纶纳妾的事,自己勉为其难地点过头,但是当亲眼看到那女人,心里就像打翻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几天来忙于迎灵,准备丧事,郭氏没有正眼看过那女子,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郭氏心里想:是这个女人夺走我的爱情,使我十几年经历着没有爱情的婚姻。

    其实事情并非完全如此。郭氏年长丈夫三岁,两人从小订婚,十五岁结婚,很少沟通交流。纶每日勤奋读书,一心考取功名,对于身边的妻子似乎无暇多看两眼,更别说亲热了。到直隶工作以后,更是聚少离多。虽然纶每年回家探亲,但他多是陪伴在老父身边,或者在书房阅卷公干。两人不长相守,夫妻情浅。郭氏多年独守空房,心情压抑,性格变得不再温和,有时候自唉自叹,有时候盛气凌人,有时候甚至神经质。丈夫自然对她不满,只是她为李家续了香火,也就不说什么,和平相处而已。

    一天夜深人静,那女子找到郭氏,表明心迹:打算在这里为丈夫守节,与郭氏共同抚养遗孤。郭氏说:“你走吧,这个笼子养不起你这只金丝雀。”女子说:“我手里有点积蓄,卖掉保定的房产,我的生活费用不劳你cao心。咱俩一块抚养儿子长大。”郭氏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有钱!我丈夫挣的钱你捞多少?你夺了我的丈夫,搜刮了他的钱,现在又来跟我争什么?抚养儿子,用不着!添堵!”郭氏是个聪明人,心想:说这气话有啥用?把人打发走要紧。于是她委婉地说:“你还年轻,找户合适人家过日子。不用跟我一起独守空房心里受煎熬。”女子说:“我甘心情愿为老爷守寡,一辈子不另嫁他人。”郭氏:“劳驾不起!”

    尽管女人再三请求留下,郭氏没有答应。她考虑儿子将来一孤养二母负担沉重。再说,和一个横刀夺爱的女人长期相处,那是一种煎熬。她拒绝了女人的请求。守灵七天后,女人含悲忍泪要走了,临走她拿出一块怀表,那表银壳,金链子,金表盒上镶嵌两块红宝石,表的正反两面是水晶蒙子,通体透明,表盘上罗马数字,一看就是个稀罕值钱的外国货。她把表双手递给郭氏,说:“这块表来路不凡,是老爷最喜欢的物件,他生前一直随身携带,给你留作纪念吧。”郭氏拿起表看了看,确实很精美贵重,她想留下,转念又想,这个女子实在,她若不主动拿出来,咱也不知道有这么块金贵的表啊。”于是说:“你留着吧,留个念想。”女子说:“留给你儿子吧,他是老爷的独子,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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