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见余言 (第2/2页)
> “还你的。”却是闵丘舍了对手,自斜里杀出,眼疾手快取了对方弩箭,此时他反手握弩箭自持弩之人眼窝处,穿透了对方脑袋。 先与李枭对上那人,本以为李枭必死无疑,便有些松懈,岂料是这等结果。 “下辈子记着些,与人对敌岂可分神。哦,不一定有。”李枭双手握剑一刺一提道。 原先与闵丘对上之人,见同伴已死,而闵丘依旧背对自己,赶上前去便是一刀。但这一击,最终只能定格在空中,怎么也砍不下去。 闵丘自身后腰间将后刺短剑拔出道:“体格笨重便莫要学人偷袭,白白送了性命。” 院中唯一存活者,正是那日与朱昌打趣的泼皮,此时见二人皆背对自己,赶紧脚底抹油。 只是还未等他跑出巷口,背上便受了一重击,身体随惯性向前飞出,手将将伸出,被巷口外的昏暗光线笼住。 “周善、段正非在位时,或许唯一可称道的,便是将这军弩制得仔细。准头不差。”李枭提着弩打量着走进了院中。 那逃跑泼皮的尸首自由闵丘带回。 李枭推开里屋房门,抬腿一脚将举凳砸来的余言踢至墙边坐了,还未开口,便听余言道:“我与外间那些人并无关系,又与好汉素不相识。好汉若是缺了盘缠,若是信得过,且随我去取,只求好汉留我性命!” “啧,余兄可曾想我?”李枭无趣道。 李枭带着面具,余言如何识得,虽怕对方一言不合便结果了他,但听闻此言,还是试探着道:“阁下是?” 恰逢同样带着面具的闵丘探头道:“这些人如何处理?枭首?”
“你箭伤复发伤了头脑?又不是在军中,枭鬼的首。拖至屋内,自会有人处理。” 闵丘依言将人一一拖至房内,李枭未说何人来处理,但既未提起,便绝不会是让杏雨楼来。 透过门扉见着那一具具死尸,余言一颗心再度涌至嗓子眼处,不过,取下面具的李枭却让他又将心放到了喉头下。 “李大人...”余言坐在墙边,爬起几次未果,终是放弃了,他当真已无余力。 几日前,他被拿住时,以为必死无疑,却活了下来。方才知道要拿自己的是谁,哪怕在见到朱昌前一秒,他都认为,只要他规规矩矩做事,老老实实苟活,六年前的事便不会再找上他。 若是没看见那几具尸体,他那颗心此时该放至肚里。 李枭上前将其拉了几次,发现余言似未曾长脚一般,不得已唤来外间的闵丘搭把手。 当余言被架出那院子时,吞咽口水道:“李大人可要取我性命?” 李枭无语至极,吸了口气:“你这贱命拿来作甚?我只为那起官仓盗窃案。” “李大人可会卸磨杀驴?”余言自觉死与不死似无差别,干脆直言道。 “杀驴尚可食rou,你这一身臭rou如何食得!”李枭一时间竟想将此人扔出。 “我信李大人不是那般食言之人”,余言咬牙道,“先至我家中。” 一路上,余言说起自身遭遇,引得李枭不住冷笑:“那日你若早早与我说了,哪会吃这些苦头。” 因闵丘在此,三人巧借夜色摸回了西风街余言家中。 院门虽是关着的,但锁却不是那把锁了,闵丘抽剑在手就要砸锁,却被李枭拦住:“有账簿在手,朱昌项上人头是不保。可你这动静若是引来他人,唯恐惹些麻烦来。” 说着李枭便让余言将存账簿之地说出,让闵丘去取,倒是余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执意要一起进去。 “嘭嗒”一声轻响,闵丘一事将门锁取下拿在手中。 “...你方才为何不直接开锁?”李枭望着着闵丘抿嘴。 “麻烦。” 李枭问闵丘期间,余言已经推门而入,只见水漏已毁,满院狼藉,显然是被抄了家。 跟进来的李枭,瞅见此景道:“定是朱昌遣人来过,你那账簿会不会?” “大人,放心,他们没找到。”余言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走向正堂,轻轻打开那扇只有半截挂在框上的门,进门便跪倒在地磕起头来。 李枭与闵丘背过身去打量起四周来,再见余言时,却见其腋下夹着几块碎木块,手中递过布满泥土的盒子:“账簿便在此盒内。” 李枭接过木盒时,顺势瞄了眼那几块蓝底木块,上隐约还有“先公”、“先母”的字样。 打开盒子略微扫了一下后,李枭将账簿与闵丘各自分揣,拍了拍余言道:“且随我往太守府。” “但凭大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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