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奋斗的那些年_我的职责,帮不了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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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职责,帮不了你 (第1/2页)

    我自认为不是个懒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始有终、利落干脆。令人纳闷的是,为什么起床这件事儿就不行呢?

    每天清晨闹钟响后,我可以一分钟睁一次眼看一下表,再睡一分钟,再睁一次眼看一次表。如此循环多次却不能拿这一分钟起床,直到多个一分钟后直觉告诉我不能再拖,才能慢悠悠地起身。不用看医生,我自己就能诊断是起床拖延症晚期。不过,今天没发作,闹钟一响,即刻麻利的起床。

    昨天晚上11点钟,主管发消息说今天有新诊需要小组评估,为不耽误固定孩子的上课时间,要八点四十之前完成评估。是故,今天八点十五不能作为我决定最后起床的时间线!为了工作必须努力拼博,早起一小时!尽管如此“奋发图强”,依然是最后一位到达评估室的老师。

    如果世界上有“早知道”这回事儿,我真心希望那天我的拖延症发作,最好无可救药到直接错过那场评估,错过那场相遇,错过那个无辜的孩子。

    事与愿违,世界上最惨之一的家庭和世界上最惨之一的孩子都让我遇到了,想搭把手尽一点点微薄之力却无能为力。以至于往后的岁月,每每想起这个家庭和这个可怜的孩子都感慨万千,抱憾终生。

    跑得急,忘记了敲门,直接用力推开评估室的门。看到满屋子的人,我羞愧得偷摸摸地坐到侯老师旁边。那么莽撞地推开门竟没人注意到我,思来想去更是自惭形愧。

    不过,让我疑惑不解的是大家怎的都这么安静,不是说着急做小组评估吗?怎么没人发言?再看大家都围着躺在地上背对我的孩子就更感到纳闷了,怎么大清早的让孩子躺地板上表演《扶不扶》小品里的按钟表走啊?难道是家长让孩子准备的特别节目?可孩子都要转到检查床底下去了!因着自己来得晚,没敢问,静静地坐在旁边观察情况。

    主管早已开始询问病史,辅助评估的老师们表情都比较严肃,聚精会神的听、看、记。我被这种庄严的氛围所感染,虽不明所以,但不妨碍我依着葫芦画瓢。

    等到孩子脸转到我这边的时候,我才发现蹊跷之处。看体型不难发现这是一个大孩子,再看孩子的面部,令心一揪一揪的生疼。这孩子口眼歪斜,眼球往上翻,只能看到黑眼球下方四分之一的弧度。口水流的厉害,这才开始十分钟,他领口就有一大片明晃晃的水渍。胳膊紧绷像挎着什么东西似的,一双手像被冻住的鸡爪,又细又紧。下身穿的是长裤倒看不出异常之处。

    爸爸说他今年十三岁,看身高差不多是这个年龄,只是骨瘦如柴,让人对他的实际年龄感到难以置信。主管给他卷起裤腿,身上又大又突出的关节像恐怖电影里的丧尸,吓人得紧。

    我以为他是在表演小品,实际上小品表演的是他的日常。整个人躺在地板上以肚子为中心如钟表,按圈走,每移动一下,嘴角的小肌rou就抽动一次,然后整体僵住,似游戏保卫萝卜里被漫天雪花瞬间冰冻住的怪物,周而复始。即使感到疲惫,也不能自主地停下来。

    爸爸声音非常低沉,只有当主管问到孩子的具体情况时他才不得已开口。如果主管不问,他是不会主动说话的。

    在主管问到孩子怎么变成这样的时候,爸爸显得异常激动。他红着眼眶,用沙哑的声音说:“小时候是个很聪明的小孩,上学都能考一百分。十岁时,在村里被过路车撞倒。当时流了好多血,医生说头骨都撞碎了,多次下病危通知。后来,命是救回来了,却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在家里,醒着的时候,躺床上不停地转圈,我一个大男人想让他停下来都很困难。这三年来,我和他mama什么都干不了。除了带他到处看病,就是在家照顾他。”

    爸爸还说天南海北的医院和机构去过无数家,家里的钱早就花光了,借债借的亲朋好友都怕见到他。他听别人介绍,说我们单位好,一大早就带着孩子赶过来。

    据观察,这孩子的运动障碍和手功能障碍都很严重,训练也许会以此为主,目前是不需要感统训练。于是,我大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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