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牛挽歌_五十二、割rou喂鹰(二合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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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割rou喂鹰(二合一) (第1/4页)

    正是春耕好时节,村子里这时本就冷清,再加上之前塌方一事,本会留在家中的女性也大多要去帮忙。依照秦望舒的想法,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回去,只要脸皮够厚,咬死与夏波不是一伙的,谁又能把她怎么样?

    是以,她脚下的步子又快了两分,可天算不如人算,她才踏进村子,就见到一群人闹哄哄地围着秦老爷子家门口。她步伐一顿,转身就想走人,却不知谁眼尖的瞧见了她。

    “她回来了!”一个高昂的男声响起。

    瞬间,哄闹的人群立马安静,整整齐齐的视线看来,仿佛要把她扎穿。她头皮一紧,侧了小半的身子若无其事地转回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意,连带着手也举着招了招。

    “怎么回事?”她走到人群跟前,还不等穿过就如同摩西分海一般,让出了条路。最里边的竟然是蔡明和秦苏,她眼皮子一跳。

    “秦作家是有学问的人,和我们这些大老粗不同,想必能给个说法。”秦老爷子嘴里叼着旱烟,抽抽搭搭了几口,吐出一团云烟。

    他面色凝重,黝黑的脸上写满了山雨欲来的前兆,拿着烟杆的手点了下蔡明,又看向低头沉默不语的秦苏。耷耸的眼皮一掀,浑浊的眼睛透出不符合年龄的精光。

    眉一抬,道:“说说?”

    “瞧您说的,怪吓人的。”秦望舒嘴角边的弧度又大了些。她不痛不痒地打趣了一句,凝重的气氛没有丝毫改变,甚至因为她的挑衅变得更加低沉。

    她看了眼蔡明,白胖的面盘像是块塞满了馅的饼,看不见脖子。高挺的肚子见不到脚,活像是要临盆的产妇。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平静反而生出了无穷的摄魄力,他额头逐渐渗出了虚汗。

    他翕合着嘴,颤颤的,到最后借着擦汗的举动,心虚移开眼。她轻笑了一声,才正眼瞧上了秦苏。她许是哭过,眼尾红红的,可眼皮子却平坦不见肿,依旧是山里极难养出的白皮,厚厚的帘盖儿遮住了额头,只剩下一双极黑的眼眸在外。

    她眼睛生得极好,轮廓极美,线条干净利落不失柔和,整体向下却在眼尾处又高高的挑了起来,是含情的桃花眼。或许是因为封闭的生长环境,转动间不见妩媚,清澈如一汪秋水,润得仿佛要把人看进心里。此刻,这双眼因为身高,不得不得睁大着,白的地方似雪,黑的地方似墨,没有一点杂色。

    秦望舒伸出手,摸进了她的帘盖后,手一抬便露出了秦苏光洁的额头。和她料想的一样,是个难得的美人,尖俏的下巴,小巧的脸型,又窄又挺得鼻子,在鼻尖处微翘,一双点睛的眼睛拔高了整张脸,就是过浓的眉失了女子的柔软,直直的线条显现出男子才有的英气。

    “很漂亮。”她真心实意夸赞道。

    蔡明侧了些头,一双乱转的眼珠子又看了过来。他站的角度不太好,又被秦望舒的身子挡了一小部分,却也窥见对方行云流水般的侧面,尤其是那英挺的眉。

    他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和记忆中某个模糊的影子对上,可等他再看时,秦望舒已经收了手。他思绪一断,茫然中倒也赞同起秦望舒的话,是个难得且漂亮的不太一样的美人。

    “男人和女人自古以来只会有两种事,你追我赶,两两相厌。”她摸了摸秦苏的脑袋,原本顺眼的大辫子在见过庐山真面目后,怎么看怎么土,但她向来管得住嘴,只是道:“我们队伍里主事的是夏军官,我一介女辈,说了不算。”

    她怂了一下肩,在秦老爷子不耐烦时及时堵住了嘴。她退了一步,走到一边,把主场让给姗姗来迟的夏波。两人目光在经过时短暂交汇,不过是一秒的时间,夏波感受了秦望舒蕴含其中的千言万语,到最后都总结为对方嘴角略挑的弧度。

    她说:你来。

    她惯是要掌握主权的人,信奉的是先发制人,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甘愿退居幕后。所以这是考验,他们岌岌可危的盟友关系在后山撕破了一次又一次。碎掉的镜子再怎么重圆,都会有裂缝和残缺的碎片,若两人都是个睁眼瞎倒也相安无事,可她偏生要计较起来。

    她也说:叶大帅要你死在这里。

    她更说:看你价值。

    他听说洋人有一种东西,叫做胶水,能把破了的东西黏在一起,变回之前的模样。他觉得新奇,像是吃到嘴里的米饭,捻起一粒辗开,粘得甩不脱手。他们是破碎的彼此,而面前的秦老爷子就是那粒米。

    他十分自然地转过眼,就好像刚才的对视是一个极为正常的意外。他身材高大,宽肩阔背,往精矮的秦老爷子面前一站,不需言语就扑面而来一种压迫感。

    “这么多人聚在这儿,可是出什么事了?”他面上是最先与秦望舒一致的笑容,无懈可击。明明两人来的不是一个时间,却一唱一和的,在秦老爷子怒火上反复挑拨。

    秦老爷子冷哼一声,气得不轻。明明是个没文化的泥腿子,偏生要摆官架子。只能斜着蔡明,血和牙囫囵往肚里吞,一句也不愿多说。

    夏波笑了下,踢了一脚蔡明,不痛不痒骂道:“吃了狼心豹子胆了,把秦老爷子气成这样,滚过来道歉!”

    蔡明老老实实受了这一脚,看似狠厉到身上不过只留了个脚印。他豆儿样大的眼睛偷瞄了一眼夏波,撞上对方含笑的目光,灵光一闪。他赶忙上前,在秦老爷子跟前甩了自己两耳光。

    “噼啪——”一声,响得秦老爷子脸上表情一愣,怒中带着几分转不过弯的茫然。秦望舒不着痕迹的翘了翘嘴,又立马压了下去,但微微别开得头一目了然。

    “秦老爷子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个不是东西的生气。”蔡明倒也真豁得出去,两个耳光一点没含糊,下手又快又狠,蒲扇大的巴掌印红彤彤地挂在脸上,可笑又可怜。

    他挤了挤豆儿眼,盘子大的脸像是发酵的馒头,两边肿着影响说话,他声音有些含糊道:“您是村长,这个村子最明事理、最权威的人,若不是事出有因,我哪敢闹到你前头呀!”

    他说着又往脸上打了几下,没之前的耳光响,但疼痛难忍的抽气声却清晰没遮掩。他小心翼翼地咽了口水,一不小心扯到了高肿的脸,接二连三的气声响起,一只手举在空中想碰又怕疼,不尴不尬地杵在那儿,好一会儿才放下。

    “是她、是她——”他突然指着秦苏,后者吓得缩了缩肩。他情绪激动道:“她招惹在先,我好好睡着呢!”

    他声音更含糊了,说话间的字眼连在了一块,听起来像是口音,配合他的动作连蒙带猜也能大致明白。大概是说快了,口水来不及吞咽,顺着闭不拢的嘴流了下来,至下巴拉出一缕丝,重重滴在了袖子上。

    深色瞬间染开,他顾不得其他,急急忙忙地吸着气,却又牵扯到脸颊,痛得他当即捂住了嘴。但也晚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震耳欲聋,白面的馒头涨的通红,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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